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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下来的模糊照片打印出来贴上了事。你说这事奇怪不?”
贺子谦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觉得郭平安去厕所的时间似乎有点长,他心不在焉的问道:“这事没人追查吗?”
老蔡继续喝酒:“谁查啊?何况当时全监狱上下被狱长自杀这件事弄得鸡犬不宁,中央为了这件事特意来人调查,谁有工夫查一个短期犯人的照片问题啊!”
突然,贺子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起身一把拉住老板娘的胳膊问道:“你们这的卫生间在哪里?”
老板娘刚要嚷嚷,回头一看居然是这么个衣冠楚楚的帅哥,顿时没了脾气,一指屋里的一个不起眼的门,说道:“就在那啊!”
贺子谦急忙掏出手机拨打了郭平安的电话,对方已经关机了。
他在心里低骂了一声掏出两张百元钞票扔在桌子上,对着老蔡说了句不好意思就跑了出去。
男人一路七拐八拐的到了郭平安的家,那是排非常简陋的廉租房,夜风刮的屋顶的铁皮哗哗作响,他抬手敲了几声门见没人应答,情急之下一脚就将那摇摇欲坠的破门踹了个寿终正寝。
屋子里乱成一团,正对着门口的神位上原本的两张照片已经被人拿走,只剩下一个香炉孤零零的放在那里,上面是一层的香灰,还有三只已经烧到尽头的香。贺子谦几步来到一张行军床边蹲下身去看床下,只见那原本放着一个大旅行箱的位置空空如也。
他知道那里放着的是郭平安的所有家当,包括他的法器。
一张纸片缓缓落下,贺子谦拾起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一行字:“我去报仇,勿念!”
字条没落款,没称谓但是贺子谦知道,他是写给自己的。
他缓缓直起身有些沮丧的准备往外走,谁知余光扫过床边的那面墙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定睛去看,发现糊满旧报纸的墙上,有几处似乎是被人撕掉了什么。他再仔细分析,这才发现这里居然是由一张一张的剪报拼出来的,由于主人把整间屋子的四周也糊满了旧报纸,所以很容易被人忽略过去。就见上面居然全是关于当年永生会那起案件的报道,里面的内容有简单也有详细,整整贴满了一面墙。
其中有三张被人刻意的撕掉了,看痕迹还是新的。仔细去研究那些撕掉的痕迹,三处中有一处大概是对方太过心急,留下了两个小角,大一点的那块上面只有几个字看上去是三行,第一行只有一个“凡”字,第二行三个字“突破”第三行五个字“研究获得世”。而另一个小角上则是一个日期“2001年”年字被撕掉了半边,自然看不到月份。
贺子谦拿出手机对着墙壁拍了几张,然后又拍了那被撕掉部分的特写,将他作为邮件附件发了出去。
男人有些颓废的走在A市的街道上,此时喧嚣的夜场已经开始,烧烤一条街上弥漫着地沟油和烧烤的味道。他看到一对男女亲昵的在阴暗的角落里亲吻;一桌已经开始谢顶的男人们满嘴流油的吃着羊腰子,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明显不符合季节的吊带裙和丝袜冲着他抛媚眼。还有,刚才那个饭店里老蔡被一个胖女人揪着耳朵边数落边往外面拖。
他一身的打扮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个烟火世界也将他屏蔽在外。他有些茫然的往前迈步,本以为结束的事情如今被人重新翻出来,就像是心底的沉疴再一次被人剥开,流脓冒血。四周都是人,可是他却觉得无比的孤独和无助,大家都在忙碌着,没人去顾忌那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心里的悲情。
妖刀的诅咒他听说过,虽然并不全信,却还是有意无意的开始疏远身边的人,尽量不和任何人有太多的交集。久而久之,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独来独往的生活,可是他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有些时候也需要有人在身边,就像一艘漂泊的船需要一个港湾一样。
他举目四望,四周住宅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为他而亮。灿烂的霓虹不停的闪烁,却没有一盏能指明他的方向。
这时,一条短信声突然响起,男人有些木然的摸出手机一看,是洛小溪发来的,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开了,就见一行字出现在屏幕上。
“老板,七夕快乐!” 泼泼qunQ群 7*8.6/0.9·9·89·5
男人嘴角微弯,正准备回信息,就见另一条信息又到了。
“回头,我请你吃饭!”
男人楞几秒,突然猛的抬头转身,只见他身后不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笑盈盈的看着他。
花花绿绿的街灯和周围熙攘的人群骤然消失,男人的视野里此时再无其他,只有那个笑颜如花的女人,她就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如同海上一盏指路的灯塔。
一条僻静的小路被昏黄的灯光照的十分朦胧,小路的尽头是一间破旧的仓库。
潮湿发霉的空气里混合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一条从房梁上垂下的铁链上,白发苍苍的老人浑身是血的被吊在半空。铁链设计的很是取巧,刚好是老人踮起脚尖的高度,为了让自己的手腕不被拉脱节,他只能使劲的垫着脚尖费力的够着地面。可是总有新鲜的血液从他身上流出,滴在地上,粘腻的让他光着的脚趾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