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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治一治就好了。”
甄停云:“……”
越来越不懂这些人说的是什么了。
不过,为了安抚心情激动的甄老娘和裴氏,甄停云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等我回王府,就叫太医来看看……”
甄停云只当是长辈关心身体,等到回去的时候方才想起来与傅长熹说了一句。
比起对此全无概念的甄停云,傅长熹转瞬便明白了甄家女眷误会的重点,眉梢微蹙,脸色也沉了沉。
偏偏,他家王妃还不知其中深意,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天真的道:“祖母她们也是关心我们的身体,反正也不是大事,叫太医过来看看脉也不错……”
傅长熹沉默着没有应声,面容依旧是冷若霜雪,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也好。”
顿了顿,傅长熹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到时候叫太医再去甄家看看祖母她们的身体,顺道也与她们说一说我们的‘身体情况’,好叫长辈们安心。”
甄停云也觉得傅长熹考虑得比自己更加仔细,自没有异议,点头应了下来。
所以,等到宫里的陈院使被唤到王府给王爷和王妃看脉时都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王爷和王妃每隔一段时间都是要请平安脉的,这次还没到要请平安脉的时间啊?
不过,如今郑太后在南宫,郑次辅卧病在家,郑家势弱,连同陈院使这位被郑家扶上位的在太医院里也多少遭了些白眼,此回摄政王特意点了他的名,这就好比是给了他表忠心的机会,自是不敢拖沓,略一收拾便赶来了。
只是,哪怕陈院使一颗丹心向着摄政王,看过脉后还是只能说一句:“王爷与王妃身子都极康健。”
正所谓是药三分毒,依着王爷和王妃这身体,根本不必喝药。
只是,陈院使有意要与摄政王示好,若是只这么来一遭未免显得敷衍,只得绞尽脑汁的想了一回,见甄停云眼下似有黛青,索性便借题发挥的多说了几句:“臣观王妃脉象,似有阴虚阳亢之相——王妃年纪还轻,虽精力旺盛却也不可时常熬夜……”
也不知是不是陈院使的错觉,他这话方才一出口,摄政王看着他的目光都和缓了许多,甚至还隐隐的带了几分赞许,仿佛是鼓励他往下说。
甄停云反倒不以为意:“我平日里也不怎么熬夜的。”就是这几天临近考试,心里焦急,方才看书看得晚了些。
陈院使得了来自摄政王的鼓励,仿佛被打了鸡血,立时心不慌、腰不酸、腿也不软了,端着一张义正言辞的脸容,有理有据的道:“王妃此言差矣。这子时胆经旺盛、乃心肾相交之时;丑时肝经旺盛……倘迟迟不睡,误了好时辰,只恐要伤及脏腑。便只一二日也是万不可轻忽,王妃还是该多注意一二才是。”
不得不说,术业有专攻——比起傅长熹所谓的“熬夜长不高”,陈院使引经据典的恐吓起人来就显得恐怖多了。
甄停云只当自己熬夜问题真就十分严重,一时也不敢辩驳,只得点头应了下来:“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傅长熹看着陈院使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满意,觉着这倒是个能看得懂眼色、会说话的人才。
于是,傅长熹神色稍霁,接着便道:“这样,甄家那里颇是担心本王与王妃的身体,你跑一趟甄家,仔细与甄老太太还有甄太太仔细说一说。顺道,也给看看脉。”
陈院使只当摄政王是关心岳家,此时又是要表现的时候,自然点头应了。谁知,他满腔壮志去了,甄家老太太和太太只一径儿的关心摄政王的身体,拐着弯询问王爷身体是否有恙。
陈院使含糊了几句,忽而灵光一闪,总算是明白了这两位想问的是什么,以及摄政王这时候派自己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想通了此处关节后,哪怕是陈院使这个在宫中八面玲珑的人都觉头疼——这都什么事啊?甄家这些人脑子也没问题啊,怎么就能想得那么歪,居然还怀疑王爷不行了?
这个问题可是不能含糊的。
陈院使简直都快赌上自己几十年行医经验,这才劝得甄家老太太还有太太相信,王爷并没有问题。
顺便,陈院使还与这两位多说了几句:“其实,许多女子哪怕来了癸水,身子也未长好,实是不宜过早承欢。这连骨架也未完全长开,更是不利生养……”说着,他还拿了女学举例说明,“自本朝开女学,女子十三四岁进学,十六七岁嫁人生子,于子嗣生养上实是好事,至少这母子平安、子嗣康健方面就比前朝强上许多。”
甄老娘和裴氏半信半疑,但也架不住陈院使言之凿凿,最后也只能相信傅长熹这不圆房不是不行而是爱重甄停云,不想伤了她的身体,勉强安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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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安心的甄老娘与裴氏,马上就要从王府回女学,马上就要面对七月五日两校联考的甄停云是怎么都无法安心的。
傅长熹见她这样担心,便道:“也就只剩这么几天了,实在不行就再请几日假,在王府歇几天。等七月五日考试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