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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甄停云都有点听不下去了,伸手丢开笔记,便要去杨琼华的脸颊,感觉自己嫉妒的都要冒泡了:“你这样的,还要愁学习?”
杨琼华漫不经心的推开甄停云掐过来的手,有理有据的道:“那当然了!你看我和周青筠每回都是并列榜首——两个名字并列在一起,你就不觉得挤吗?所以,我每回都是很认真的要想考过她,每回都愁的很。”
听听?这是人话吗?
甄停云感觉眼睛酸酸的,仿佛都要流出嫉妒的泪水了——人和人真是不能比,自己拿考前三作为长远目标,傅长熹还暗讽她“做梦”,而杨琼华这考第一的居然还犯愁,还想独占第一!
真的是听听就觉得好气啊!
这都什么人啊?!
………
甄停云收了笔记,又与杨琼华几人说了一回学习上的事情,以及几日后两校联考,说笑之间,心情还是缓和了下来,很快便又听到那一阵阵的钟声。
这是到了上课的时间。
今早的第一堂课是礼仪课,一时,教舍中的女学生们都在钟声后收了声,正襟危坐,生怕被朱先生看出失礼之处。
好在,朱先生虽然礼仪上严谨了些,为人却是十分的温和宽宏,倒也不是很在意那些外物,也并不十分在意甄停云身份上的变化,哪怕甄停云随着其他女学生一同起身,与她行礼,他也是淡然处之,如往日一般的回礼。
朱先生与甄停云都是这般的态度,连带着其他同学也跟着放松下来。
其实,除了吴悦那些要叫表婶的心下诚惶诚恐,大多数人对着甄停云这个王妃,或有攀附讨好之心,或有敬而远之之心,倒也不至于失了平常心。
这般一来,甄停云在女学的生活竟也没有想象中的难熬,甚至还有些轻松,
等到傍晚时,女学下学,甄停云欢欢喜喜地坐上了王府的马车。
傅长熹亦是坐在车上,顺嘴询问道:“怎么样?”
甄停云在他边上坐下,用力点头,双颊微鼓,眼眸晶亮:“都挺好的。先生们并没有给我特殊对待……”
顿了顿,她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故意打趣道:“还有吴悦那些表侄女,她们对我也是很好很恭敬。”
听到“表侄女”这三个字,傅长熹一时间竟也有些忍俊不禁,垂眼看着身边的甄停云,唇角微扬:“真是淘气。”
甄停云下巴微扬,那样去瞥傅长熹的神色,哼哼了两声:“我听说,人家还想给你做侧妃呢……”
傅长熹闻言却是眉心微蹙,反驳道:“你都说了,那是‘表侄女’。”
甄停云这才满意,然后又大着胆子追问道:“先生,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让你帮着相看夫婿时的要求?”
甄停云已经有一段时日没叫“先生”了,此时这般叫着,傅长熹倒也有些不甚自在,只觉耳尖微微的有些酥痒。但是,当他对上甄停云看过来的目光,立时便反应过来。
甄停云当时嘴里说的那几个要求也算是为难了他许久,以至于他现今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甄停云的原话是——“第一要看模样和人品,倒也不必非挑什么少年才俊,只要长得端正顺眼就成,要紧的是人品要好;第二,家里家风清正,若是人口简单,没有通房妾室的,那样就更好了”。
如此想来,这没有通房妾室自然也是一点。
而甄停云此时提起这个,话里话外的意思可谓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傅长熹有点想笑,勉强忍住了,只略抿了抿唇,唇角微扬,眼里的笑意却是再止不住。他垂眸看着边上的甄停云,含笑伸手去捏她的鼻尖,笑叹道:“单你一个,就够折腾人的了,我又哪里还会自找麻烦?你就放心吧,王府再不会添人了。”
事实上,在碰见甄停云之前,他甚至都还未起过娶妻生子的念头。既如此,自然更不可能在娶了甄停云后又纳侧纳妾的。
甄停云听了,果是十分欢喜,不由得露出笑容来,脆声应道:“我就知道先生最好了。”
解决了这件烦心事后,甄停云心下大宽,方才慢半拍的想起了另一件大事。于是,她转过身,抬手从自己身后拿出几本笔记。
见她这神色动作,傅长熹已是隐约觉出不好。
果然!
甄停云捧出笔记后便又仰头去看傅长熹,雪白的小脸上带着羞赧又期盼的神情。她红唇微翘,紧接着一句便是:“这是杨琼华给我的笔记,我这些日子缺的课,要不晚上回去补一补吧?”
傅长熹一时竟是应不得声,下意识的扶住了额头,心下暗叹:果然,书房那才添上的那一套桌椅,马上就要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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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傅长熹这辈子也就教过甄停云一个学生,虽然各方面的经验欠缺了些,对着甄停云还是很有些额外的耐心。
所以,这样紧赶慢赶的给人补了几天课,连带着傅长熹都对七月五日所谓的两校联考生出了些紧张和郑重——这可以比得上当初他初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