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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赶紧静下来,萧破羯拍拍屁股,一下子把灰拍在寒衣雪白的袖子上:“哟,衣服都焦了?啧啧啧,那个词叫什么,干柴烈火!寒公公真是……”
寒衣面无表情,斜乜他一眼:“滚远点,吵。”
“凭什么?”萧破羯火爆脾气上来了:“你搞清楚,你是监军,我才是将军!军令如山,监军算什么东西!你……”
“下个月的银饷粮草。”寒衣言简意赅。
“弟兄们,我们去演武场操练,走。”萧破羯马上调转方向,向寒衣抛了个无比谄媚的笑。
士兵们:“……”
寒衣看了一圈,回到院里,展开映裳的衣裳,布料粗糙,颜色已经发白,寒衣怔怔的看着上面的扎出来的针脚叹气,嘉善晃晃悠悠的拐进来:“怎么了?大监军?”
“你有针线吗?”寒衣答非所问。
“那东西,本王会有吗?”嘉善嫌弃的看看他:“映裳就穿着这种东西?”
寒衣难得的沉默,嘉善使唤一个小丫鬟去拿:“算了,不和你计较,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个破衣服,还好意思补补,还想给映裳穿?本王那里绫罗绸缎不知多少……”
“吵。”寒衣面无表情。
“你!”嘉善怒气,手按住腰间宝刀。
“映裳在里面休息。”
“哦,”嘉善乖乖的安静下来:“醒了喊我。”
耳根终于清净下来,寒衣拿起一根线,熟稔的穿针引线,低头缝起衣裳来,把那块焦了的布剪去,补上去一块干净的白布,细细的缝起来。
缝好了,寒衣看着白白的衣面,轻轻一笑,
继续低头缝起来,拿着修长的手指比划几下,信手开始绣起来,一针一线,针线绵绵,不多时一朵桃花跃然其上,嫩蕊点点,软红片片。
一朵好了,寒衣面上沁满了汗,感觉一朵太艳,突兀的很,松松发红的手指,继续拈线低头绣,不一会,花团锦簇,泛白的衣裳一下子光彩夺目起来。
汗流进眼睛,刺了寒衣一下,寒衣擦擦眼睛抬头,却发现左赫卿一直低头看着他,站在身后默默的不知道站了多久。
“左大人什么事?”寒衣揉揉疼痛的眼睛,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收起了针线。
左赫卿憔悴的脸上面无表情:“司公好雅兴,当真如人所说,人比花娇心灵手巧。”
“嗯,”寒衣不生气,反而一下子笑起来:“人生得意。”
左赫卿黑了脸,司公也不计较,悠悠开口:“左大人什么事?我还要去煮粥呢。”
左赫卿差点绷不住脸:“你够了!我问你,九环什么时候你放他出来?”
“你什么话?”寒衣把摸摸衣裳上花纹:“九环自己有手有脚,他走不走管我何事?”
“你别太过分!”左赫卿气的面色发白:“九环只听你的话!利用恩情,让他对你死心塌地,那恩情……根本就不是你的!你从头到尾都在骗九环!”
寒衣起身,拍拍左赫卿的肩膀:“谁才是骗子?”
左赫卿一下子愣住了,寒衣嗤笑一声,甩袖就走,许久,左赫卿开口:“尊夫人的病,我能根治。”
“嗯,放心。”寒衣脚步一顿,折好衣裳:“等我们回了京城,第一个,我就放九环。”
左赫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我就祝司公后日马到成功。”
“嗯,不成功你和九环也活不了。”寒衣打个哈欠,把映裳的衣裳放下,在院子里面捡了几根硬柴:“我去做饭了,不送。”
左赫卿一脸嫌弃的看着寒衣,冷哼一声离开。
晚上,寒衣做的饭热了又热,也没有等她醒来,寒衣看她睡的沉,不忍心喊醒她,只能随她睡过去了,直到第二天晚上,映裳才幽幽醒来,桃花香萦绕在身边,仿佛未曾消失过。
寒衣半支着头,含笑看着她,头发未梳起,堆在枕旁,如云漆墨,亵衣半解,露出大片玉白肌肤,隐约可窥绮丽风光,映裳很不争气的红了脸,然后下意识的使劲吞了口口水。
“可醒了,”寒衣一挂映裳鼻子:“睡多久了,真能睡。”
“哪里?”映裳揉揉眼睛,看看外面天色:“不久……啊,现在不还是晚上嘛,我才睡一会。”
“才睡一会啊,”寒衣笑容加深:“我都给你暖了整整一天的床了。”
映裳瞪大了眼睛,怪不得自己感觉睡的好饱,寒衣捏一把她脸蛋:“赶紧养好,恢复过来,一点肉都没有,抱着睡觉硌得慌。”
映裳脸一红,一个药枕砸过去,扑到寒衣身上,忽然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尴尬的下来:“我去洗澡了。”说着,赶紧跑下床,寒衣吩咐侍女进来带她去洗澡,不忘调戏她:“快去快回,为夫继续给你暖床。”
映裳别过脸不理会他,侍女恭恭敬敬的引着她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裳再进来,寒衣遣退了侍女,一把抱住香喷喷的映裳,拉进了被子:“好好睡觉。”
映裳:“……”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