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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窃窃私语,或谈笑风生。
这一趟去指仙峰去了太久,估计司星师傅都不得不散席了。
我正欲往前赶,南景予却调头走,却是连碰都不想去碰面自己族中长老的样子。
想到他不过是在应付一场逼婚,我就落寞,脑海里还在反复出现之前那个指仙山的身影,同眼前的背影重合,真真假假,似真非真更恼人。
如果真是南景予,又或者是凡人宋兰景……为什么如今他明明记得那些事,也可以冷漠成这样。
我悻悻走回宫内,等待着司星师父训斥,然而她老人家坐在藤椅上揉了半天太阳穴,第一句却是——
“天界的太阳神才在婚事上受了溃击,天帝天后震怒。十里,现在这个时候,你最好是不要多插手太阳神的事。”
我愣然,同身边两名早就叫回来的跟班宫女对视一眼,不禁心虚。
“怎么会是震怒呢,”但还是为她所说的话而感到诧异,“我以为天帝天后该是为此难过……”
“天帝家事,岂是我等能随意揣测的,”她严肃打断我,眉宇间都是忧色忡忡,“不过你同南君的婚事,可能要因此推后了,现在天庭总要为魔界挑衅的事而忧心,天帝无奈,都要派兵去剿魔窟了。”
“剿魔?不可以!”现如今听见仙界与魔有关的事我便不觉激动,待司星师傅疑惑地看我后又赶紧绵软下语气,“天庭怎么可以没有证据证明是魔界先挑起纷争,就贸然去冒险呢。”
她点头,长长叹息了一声。
“而且,有一件事我也不知该不该现在就告诉你,”一句话又将我勾起,“天帝不过是有所准备着攻魔,但朝堂之上,弱水神女奏请推举战神带兵。”
我蹙起眉:“战神?”
“自很久以前,战神便是由东皇一族继承,不过在一人的推卸下,无人再继,”她于我隐隐的不安中终是定定道,“这个人就是尧华南君。”
同我所见所闻,都很好的对应上。
“果然是这样……”我不知什么时候已慌了神,想着当日南景予连虎符都可以交给涟漪的场景,以及我徒劳的阻拦还历历在目。
“怎么了,你有事瞒着我?”或许是彻底慌乱的神情叫司星师父起了疑惑,她一眼凝向我,问。
涉及天庭大事的见闻,我不得不承认还是忐忑于开口的,但再三权衡,还是觉得该一吐为快:“不,师父,我若是现在对你说,我曾亲耳窃听到,弱水神女要对弱水过去的遭遇复仇的话,你可会对天后说?”
话一出,便被那藤椅上的人坐起身一瞪。
“是吗,果真有这样的事,”司星师傅看我一下坐到身旁,双眸微眯成缝,别开头看向不远处的花园,又幽幽道,“其实过去在对弱水一族的处置上,天帝自知有愧,没想到,有些人的心思反倒狠毒起来……”
天庭早有担心弱水一族会不服天庭管制,只是再安抚一个心存怨恨的神位,也不能安然。
不出数日,魔君罗睺亲自杀退入魔境的仙使,同时还大加斥骂天庭跨权,消息一出,魔仙两界上上下下都掀起轩然大波。
大殿之上,伤残回来的仙将愤懑地倾吐着交界处的情况,天帝当场怒而重拍了文案(c6k6.com),早已整装待发的军队便直朝魔界发去。
我正迷茫于南景予怎么会在指仙峰留下足迹的事,几乎是几日之内,天庭已变故,更匪夷所思的,是向来疼爱天孙明端的天后直接拒了其请求的婚事,更令明端追求的涟漪成了攻魔的大军将领。
一个女仙做战前大将,极少见的决策被天后决然下发,不禁令一众朝臣都觉惊讶,而结果是涟漪当场接旨,天孙殿下明端于光明宫听得消息,惊愕得险些跪晕于天后跟前。
南景予被东皇长老围困在尧华宫时,他还是冲出一道道结界去领下了天庭的战将任命,而一直站在那里托着崭新盔甲等待的,则是领了大批天兵的劲装涟漪。
我知道,我再对他死缠烂打,也不过徒劳。
脑海中回忆着的,是当初泪流满面拖着宋兰景留下的自己,那时的宋兰景为在去留中为难,会拥着我解释苦衷,可现在的我同南景予之间还有什么。
或许会像才走后不久的宋兰景一样后悔呢……想至此的我竟轻笑了笑,有点苦涩,不敢承认的自欺欺人,也不顾司星师傅阻拦,就这么跟了上去。
东皇一脉皆为天地混沌时的妖化成神,南景予前去东皇妖神的山域召集兵马时,整个神域彩光闪烁,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狂乱鸣叫着,最后都化成一个个匍匐于地的人性。
天空有大批的玄鸟飞过,甚至有落伍停在我肩膀上的。
过去四处求仙的记忆涌上来,正想抚摸上去,叫一声自己给玄鸟取的久违的名字,另一处肩膀又停了一只一模一样的,着实让人看着头大。
南景予站在崖头号令三军时,我便是缩在一旁,捂着被漫天叫喊声震痛的耳朵,默默看眼前虽无人形,却也凑近他雀跃飞舞的玄鸟。
而后,在漫漫不知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