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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后来安然再进房间的时候发现他深陷在被子里,双目紧闭,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安然找到了温度计,一测温度,39摄氏度,安然找来酒精给他擦试手脚降温,却听到他嘴里在嘟囔着什么。
凑耳倾听:“对不起,然然,我不该这么做。”安然感觉心里凉了半截儿,他到底瞒着自己什么,但见他还发着高烧,实在不愿把他叫起来对峙,泡了杯感冒药倒进保温杯里,旁边放着退烧药。
随便找了张纸一只笔,纸上是属于医生独特的飘逸的字体:“穆清,杯子里是我泡好的药,旁边是退烧药,你醒了先把药喝了,我不知道究竟我们之间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但是我感觉在你没有跟我解释清楚之前我们就暂时不要来往了,我最讨厌隐瞒。”
她穿着他的衣服回了家,路上经过药店,站在柜台前很久才说了避孕药的名字,她是个过分理智的女人,不会为了一时糊涂真真的就轻易交付自己的一生。
虽然说她承认自己爱上了穆清,也希望他好好的,也心疼他,但这仍然不代表她会是一个为了他改变自己原则的人,欺骗和隐瞒是她的底线,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碰这个高压线。
而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真相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被“孩子”这种累赘拖累自己,她本就不是个喜欢孩子的人,虽然很享受和他上床的过程,但是并不代表因为这个和看不见摸不着的爱情就原谅他的错误。
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不是她的风格,人不能将自己的路都封死了,怎么也得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又睡了几个小时,穆清醒了,没看到压在床头柜上的纸,下床找了一圈没看到她的影子,颓然地坐回床上。
目光扫到那张纸,在看前半句话的时候他的内心还是雀跃着的,可是看到后半句心就彻底凉了,而那颗脆弱的心在看到暂时不要来往那句的时候就彻底碎成了碎片,也有可能连碎片都不是了,变成了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随风而去。
他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具没有生气的木乃伊,本来趴在门口的豆包儿,听到声响一个机灵,蹭地一下爬起来,跑到床边,将下巴搁在他的床沿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隐约有些泪意,不知是困的还是因为被主人的情绪渲染的。
总说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男主人喜欢的女主人走了,能陪他的也就只剩下豆包她自己了。
这些年来,男主人一直神不守舍的,像个工作狂魔,很少管她,可是他救了自己啊,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她愿意用自己短暂的十几年生命好好的陪着他。
可她不能怪女主人,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作为一只简单的狗狗她真的不知道人类的世界为什么那么复杂。
她屁股坐下,头搁在床沿上,除了上厕所和吃饭就一直这样陪着他,就连睡着了有时候还会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确认一下男主人是不是还留有一口气。
穆清的身体底子极差,那日冲了半小时的凉水着了凉,又这么不吃不喝地在床上躺了几日,本来简单的着凉硬生生拖成了肺炎,他嗓子里很痒,一直不受控制地咳嗽,还一直发着烧,头昏沉沉的。
他后来感觉到不能这样,然然最讨厌自己这样糟蹋自己,他还没来得及去解释,硬是拿着车钥匙将车开到了医院,自己挂了号,医生安排住院,他也认了,但是肺炎的持续高烧和永远感觉咳不完的双重折磨让他本就不多的肉又掉下去几斤。
鹦鹉恰好在这家医院,见到了他的病例,忍不住多管闲事了一下,打电话给还在休假的安然。
这几日她看着无事,实则一直在等他的解释,但是等了多日却连一条短信一个电话也没有,她抱着日渐衰老的橘猫,撸着他的毛,橘猫头顶的毛都快被她撸掉一层了还是没等到他的解释。
接到的却是鹦鹉的电话,听到鹦鹉的描述,安然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鹦鹉专业又冷静地重复了一遍,他们间都是学医的,语言互通,安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似乎失去了对手机的控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凭什么还没给自己解释清楚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就把自己弄进医院了,凭什么?
鹦鹉听到哐当一声,急急在电话里问着:“怎么了?团团,你没事吧。”
安然烦躁地挂了电话,化了个艳丽的暗黑系妆,一身带铆钉的皮衣,亮的皮裤,脚踩一双黑色豹纹帆布鞋,带着个骷髅耳钉,随手抓了个pu革的包,拿着包抓着车钥匙一路狂飙着到了医院。
一路上引来不少人的围观,毕竟穿成这样到医院实在很少,她一把推开他病房的门,却看到一小护士围着他要联系方式,各种谄媚。
女人真正恋爱的时候眼里都是容不得沙子的,她误以为他口中对不起她的地方就是这个,气呼呼地吼着:“穆清,你好样的,亏我担心你没人照顾跑来医院看你,你倒好,还没跟我真分开就巴巴地准备找下家了,你真够可以的。”
说完就走,病房门被甩地很响,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