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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许的愿反反复复就那一个,可无论蛋糕上的烛火跳得多欢快,自己合十的双手有多虔诚,那愿望终究还是落了空。因此生日对她的意义不过就是填写表格时在年龄那一栏每年加个1罢了。
“还好,就当又放一个国庆节。”
“那倒是。”石宇边回答边在心里飞快地拿定了主意,“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我手机都不关的。”
这句话本是两人从前说惯的,可安静现在听起来却又感觉脸在慢慢发烫,她明白自己再不能只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了,只能含糊地谢过后便匆忙挂了电话。
石宇摩挲着衣服口袋里棱角分明的信封,想象着安静拆开盒子,把乳白色的手机贴在脸颊的模样,唇边浮现出隐约的笑意,是谁说金钱是万恶之源来着?
钱有了,送手机的由头也有了,可是人却出不去;他忘记了现在是非典时期,全校戒严。
“有bug!”四眼一拍大腿,“实验楼后面有个处理有毒废弃物的专用出口,那个门平时基本不开,想来学校不会派人盯着。”
石宇激动地站起来,一不留神撞在了上铺的铁架上,“这个门我有印象。那里的围墙不高,听王老说本来要拆了重建的,不知什么原因耽搁了。”
“你要翻墙?”根二这才明白过来。
“有爬墙的女人就自然有翻墙的汉子。”石宇揉了揉撞疼的脑袋,“我中午吃完饭后就走,晚上查寝之前赶回来,你们到时候帮我打个掩护。”
“明天中午我们先去侦察一下,踩踩点。”四眼也很兴奋,光看着别人冒险也很过瘾。
“疯了,你们都疯了。”根二摇着脑袋,他无法想象这种为爱不计后果的行为,哪怕梦里他曾无数次捧起向娜娇嗔的脸,白日里见了她却连手指头都伸不开去。
第二天中午的踩点,根二还是去了,只不过是被石宇和四眼一左一右架着去的。他看着那两位上蹿下跳的忙活着,时而叹气时而摇头,才慢悠悠地晃荡过去。
“除非你会撑杆跳。”他看着那堵不知什么时候加高的墙幸灾乐祸地说。
石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怎么看都差一截,原来把你算漏了?”
安静生日那天,石宇如愿以偿翻墙出去,听到他在一墙之隔稳稳落地的声音,根二从四眼肩上飞快地跳下来,揉着被踩得生疼的肩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四眼直起身,看他不声不响的样子,不怀好意地笑到,“这下你根号下那数字又得变小一点了。”
根二难得没有生气,他指了指外面,“我在想石宇怎么回来?”
石宇没空想回来的事,他只顾着把两条腿驱使得像风火轮似的冲到手机一条街,迅速拿了那款手机,还不忘捎上个感应到信号就会闪七色光的挂饰,然后跳上了往中医大的公交车,在车上好容易才把笑容收敛在正常人的范围内。离学校还有三个站的时候,前门上了个白口罩,一车人立刻都远远地避开,石宇脸上的笑容那一刻就僵住了,安静她们学校也在戒严,这不比自己熟悉的C大还能找个围墙翻。
眼看着车再左拐一个弯就到了,石宇的眉头拧成了一堆,看来得无功而返,忽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他像被谁猛推了一把似的摔倒在地上,左臂过电似地又麻又痛,然后耳朵里便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哭泣和尖叫声。
9路车的右侧被撞得凹了进去,一辆大货车的驾驶舱正好填在那个凹陷处,里面有个惊慌失措的司机和旁边已然不省人事的副驾驶。
他忍痛爬了起来,用自己极度缺乏的医学知识判断着,左胳膊像是骨折了,但好在没有别的开放性创口;坐他前排那个男的就没那么走运了,被撞碎的玻璃流星雨似地洒在他脸上,头也重重地磕在地板上,血便像蛛网似地蔓延开来,石宇走过去的时候听到他痛得直哼哼;车厢中门那个戴口罩的人已经昏了过去,口罩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石宇取下他的口罩想让他呼吸畅快些,猛然看见他胸前夹着的一张出入证,正是他想进却不得的那个学校,他趁着混乱伏在那人耳边轻轻道了声谢便迅速地取了下来。
司机摇晃着走过来,哆哆嗦嗦摸出手机打120,然后又打110,“在路口,对,一辆大货车冲过来撞了我们。有多少个人?有,有1...2....5.....7个。死的?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他看着石宇托着胳膊挨个地去看伤员,冲自己摆了摆手,才稍微镇定了些,“有几个昏过去了,应该没有死的。行,我不动他们,我自己也不动。”
司机冲石宇感激地点点头,回到座位上还心有余悸,却看见石宇走了过来,“唉,你也别动。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
“师傅,麻烦你开下门,我要下车。”石宇换上最讨好的语气。
“那怎么可能,你胳膊肯定伤了,得去医院检查。”
“师傅,我得下车,我是偷跑出来的。”石宇这次是真着急了,“学校不许出来,我被逮到就会被开除,您帮帮忙。”
那司机想到自己也在读大学的儿子,伸开手去旋了几下,“你走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