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天天做噩梦。不光这样，她的运气变得很差，昨天还差点被车撞了。她想起以前信教的老人家说的话，就想看看有没有办法赎罪。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你奶奶，有什么办法吗？”小徐认真地看着刘俊安。

    被喜欢的女孩子全神贯注地盯着，刘俊安有些不好意思。他避开小徐的眼神，有些结巴地说：“我……我回去问问我奶奶，”

    小徐眉欢眼笑地说：“那真的太感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不早了，你需要我送你回家吗？”刘俊安鼓起勇气问。

    小徐笑着摇摇头：“不用了，等下我男朋友来接我。”

    刘俊安心里酸涩涩的，原来她真的有男朋友了。

    他再次鼓起勇气，希冀地问道：“可以加个微信吗？我回去问完我奶奶就告诉你。”

    小徐笑着说：“好啊，真的麻烦你了。”

    刘俊安在加微信的时候偷偷看了眼小徐，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涩。

    *

    小徐回去向余相思汇报自己的进度：“余总，他答应了。”

    “那就好。”余相思松了口气。

    “他看上去挺内敛，不过还挺热于助人的。”小徐笑了笑，然后有些疑惑，“余总，你为什么要让我和他说这个呀？”

    是的，小徐并没有什么不小心毒死了邻居家狗狗后差点出车祸的朋友，这都是余相思编造出来的。

    余相思勾了勾唇，戏谑道：“这你就不要多问了，事关公司机密。”

    “行吧。”小徐笑笑，她懂得分寸，余相思不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她也不就不刨根问底了。

    余相思笑着问道：“今年年终奖你想要什么？”

    “诶，还能我自己挑吗？”小徐惊讶地问。

    余相思挑眉：“你要是说什么直升飞机什么的，我肯定是给不起了。”

    “哇，看来余总是要给份大奖了！那余总自己决定吧！”小徐喜滋滋地说。

    余相思也有些内疚：“总是让你周末假期和我一起加班到处跑，也是辛苦你了。有些时候私人助理的活你都做了，感觉我在压榨你一样。”

    “我的待遇已经很好了，也没有经常加班嘛。”小徐连连反驳，“我也有当助理的朋友，她可不像我一样三天两头还能和男朋友去约会。再说了，有哪几个助理能遇到余总这么好的老板呀？”

    看着小徐话说完还要拍个马屁，余相思笑了：“那我给你买辆车吧，听说你住得离公司也不是特别近。”

    “谢谢老板。”小徐站直，严肃道，“我一定会好好工作，为朝光做出贡献的！”

    “好了，你也准备下班吧。”余相思笑笑，“今天还让你加班做了件事情，不是说要去和男朋友约会吗？”

    “那余总，我先走了？”小徐试探道。

    余相思摆摆手：“我这里也快结束了，不用你陪着了。你赶紧去约会吧，毕竟我可是个让下属有时间可以三天两头约会的好老板。”

    小徐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余总再见。”

    余相思笑看着她止不住开心的背影，叹了口气。

    人家都和男朋友去约会了，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自己男朋友。

    *

    刘俊安家里条件不错，住在一个高档小区的复式房里。

    等他回到家里，李娟已经做好了饭，和蔼地迎上来：“安安啊，奶奶今天做了你喜欢的菜。今天工作辛苦不辛苦啊？”

    “不辛苦，辛苦奶奶了。”刘俊安笑笑，“我等下想问奶奶点事情。”

    李娟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慈祥地笑：“好，你先吃饭，你爸妈今天不回来了。你吃完了，再问。”

    “好。”

    吃完饭之后，刘俊安把小徐告诉他的事情转述给李娟，却没能注意到李娟的脸色渐渐变得僵硬。

    李娟之所以吃斋念经，并不是她多么虔诚，而是想找个精神寄托，安放自己当初伙同陈沉害了杨荌的恐慌，催眠这样可以保护自己不受杨荌的阴魂侵害。

    人老了，牵绊多了，顾虑也就多了。就算心肠还是恶毒的，但是总归不如以前那么毒得理直气壮。然而一旦怕起来了，梦魇就开始缠着她——这就是她为什么要去杨荌的墓前痛哭流涕的原因。

    “奶奶，你知道该怎么办吗？”刘俊安问。

    李娟被惊醒，勉强地笑笑：“让她多行善，赎罪吧。”

    “可能真的有因果报应吧，听我那个同事说，她朋友运气变得极差，还险些被车撞了。”刘俊安调侃道。

    言者无意，听着有心。李娟被刘俊安无心之语吓得心脏猛跳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自己孙子，不知道这是不是杨荌的警告。

    前段时间她突然总是梦到过去自己在杨家帮佣的日子，看到杨荌一边哭一边恶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娟姨！你害我！你害我！”

    吓得她赶紧偷偷摸摸跑到杨荌的墓前，哭诉自己是被陈沉逼迫的，把责任全推给了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