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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些单薄,润玉别过脸去,只听的锦觅带着笑意言道,“恰好我也想小鱼仙倌了。”
一阵沉默之后,“小鱼仙倌,你抱抱我好不好。”
他微微一怔,回头看着她,天未大亮,他却能够清晰看到锦觅的容貌分明,仿佛有雾气沁在她眼睫之处,衬的那双眉眼也好看的很,她伸手,一副祈求模样,像极了星辰仙君府中养的那只喜食银丹草的小猫。
他俯身,予取予求般的缓缓抱住她,只听她在他耳边轻言,“真好。”
他只觉得今日的锦觅,有几分奇怪,少了白日里头那胡为模样,可沉稳间,依旧将礼法抛诸脑后,他再松开锦觅时,听得锦觅低低一笑,那气息温热扑在他耳边,他微的转头,锦觅的樱唇划过他的薄唇。
润玉微微一怔,还未及反应回来,又是温香满怀,恍惚间,锦觅揽上他的腰,眼眸有些不适,眨巴着眼瞧着润玉,“再抱一会儿。”
“你我两情相悦,彼此想要亲近乃是人之常事,可你我尚未完婚,若有了僭越之举,岂非失了礼法?”他伸出手,正捂在锦觅揽上他腰的臂腕处。
发乎情止乎礼,这是礼法。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眸如月牙一般,“大殿莫不是忘了,僭越之举,早已是有了。”
润玉轻咳几声,连忙推开锦觅,步子往后退了不少,“我,我要去与卯日星君交班了,改日再来看你。”
门被关上,一室清冷,锦觅呆坐着,笑容收敛的正好。
手中,正是一片泛着银白的龙鳞,她似自语般,“你曾说,你喜欢的是当年那个锦觅仙子,是呀,我喜欢的也是当年那个,小鱼仙倌。”
☆、第 21 章
忘川之下,冤魂述语,他已不是第一次走在其间了。
当年收伏穷奇从此间而过,而后与旭凤交战,也在此地,如今故地重游,竟有些物是人非之感,忘川河畔,摆渡人依旧在那里,清酒一盏,等待上船的客人。
“老人家。”他唤了声。
那摆渡之人回转身来,见那岸边之人,一身玄青衣衫,长身而立,他打量了许久,已了然,问道,“可是要过河?”
幽蓝深邃,仿佛整个忘川都笼罩在其间。
“老人家,我和你打听件事儿,月余前,忘川可起了风浪?”
摆渡人靠在船边,瞧着仿佛无边无际的忘川,似是回想许久,却只字不发,岸上人将一壶清酒仍将过去,他正好接过,笑意涟涟,道,“月余前,忘川的确起了风浪,仿佛带了些什么不属于此间的事物来了。”
岸上人,暗自思索,良久才回道,“多谢。”
“缘是什么?”他耳边仿佛传来那女子声音,言语若月中凝露。
“缘是怨,缘是劫。”那些往事于过往浮现,他竟无可奈何很,,“但我这一生,不过只是为了这前世怨,今世劫。”
“天地之主,百万年间也出不了一个,润玉,你是天命所归,应劫而出,没有人能够阻拦你,不是吗?”
为了这个位子,他已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太多世了。
天地之主,要割舍的太多了,而他不愿意割舍罢了。
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就站在那儿,忘川之界,一如往昔。
他与她,诀别也是在此间,她死后,天塌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活着。”他的手捏的死紧,虎口处,印下些许痕迹,玄青色的衣衫,显得他身子略显得有些单薄,仿佛忘川之风都可以将他卷走。
“是呀,我尚活着。”她一字一顿,青丝半许落在肩头,她从怀中取出一片逆鳞,那是润玉于她的。
他取出他的,两块一模一样的逆鳞。
“霜花,你分明一直在看我的笑话罢了,装疯卖傻的和润玉做下此等苟且之事,你是在糟践你自己,还是在糟践我。”他本以为,只他一人来到此间,却没料到,霜花精魄自忘川而来,落在因红尘劫而失魄的锦觅身上。
他一直做的事情,对她来说,不过一个笑话罢了。
自他知道锦觅身上没有陨丹的那一刻便已经明白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她轻声言语,微风卷起她肩头青丝,她的身影落寞而又孤寂。“倒是你,做了几千年的天帝,做的自己都忘了,初心何在?苟且,我与润玉虽未婚,但已有婚书为证,有何不可?”
他猛然拽住了锦觅的手腕,神色已无适才那样风淡云轻,瞳孔深处,衬出别样锋芒,“锦觅,我警告你,离润玉远一点!”他的力气很大,她下意识吃疼出声,却不肯服软,抬眼看向他,竟只觉得他可怜至极,可这份可怜,始作俑者是她自己,是她把他一步一步逼成这个样子的,“纵然天劫将至,我与润玉也可同生共死了,有着千年光阴,已是欢喜至极。”
他徒然放开了拽着她的手,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锦觅,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这种深深的无力感曾经困扰过他千余年,时至今日,依旧如此,“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