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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变成两个交叠在一起,咯咯笑了两声:“你是谁呀?我看不清楚……”
“我是谁?”把红酒瓶子拧紧,放到橱柜里。覃景行俯身盯着她,眼底有曈曈的碎芒:“我是谁你不认识?”
林霜老实摇头,勾着手臂缠住他的脖子:“我困,想睡觉。”
覃景行把她抱起来,扔到她的那张床上。床本就不大,两个人在一起更显紧窄。她诶呦一声,松开他的脖子,揉了揉后脑勺:“你怎么扔我!你起开,我要睡觉了。”
说完就转身,搂着一旁的人偶公仔阖上眼皮。
耳畔传来淡淡的呼吸声音。因为喝了点酒,她耳朵是红的,脖颈是红的,露在睡裙外面的白皙皮肤都染上红色。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她酒品一向不好,明明知道酒量不好,喝点酒就会醉,醉完了便丧失意识,发混打泼,活像是个王熙凤。不知道哪里痒,林霜把头埋在枕头里,胳膊拽住睡衣挠了挠:“痒。”
没人管她,林霜迷迷糊糊,洁白小巧的脚趾头蜷缩在一起,蹭了蹭,声音娇嗔:“热!为什么不开空调!”
两条莲藕似的细腿,笔直的埋在蓝色夏凉被里。
夏天是吃桃子的好时候。吃桃子的时候不能急。生的桃子太涩,半生不熟正好。要是有幸遇见一个熟透的饱满的,那就是有福气了。先洗干净,在慢慢的,顺着纹理剥下皮,露出里面新鲜香甜的桃子肉。一口吞下去,挑着最红最软的最甜那块吃。吃着吃着,香甜可口的桃子汁水就会溢出来。这会儿时候的桃子吃起来刚好,但是得慢慢来,要不然桃子胡把牙硌下来也未可知。
窗帘被拉上,只露出来一条缝。月光偷偷从云里漏出来,照在卧室里。床脚很有节奏,有规律的晃动,有时候急,有时候缓。小区外面不知道哪里跑过来一只母猫.叫.春,声音一阵长一阵缓,又痛苦又欢愉,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闹,隔壁大爷辱骂一声,把母猫赶走,扰人清梦。床上,云窗前,沙发,地毯,都被弄乱了。
林霜神智不清,被弄得像摊水,嗓子沙哑说不出话,偶尔清醒,在雷雨天的海浪里翻滚着风暴,再昏昏沉沉闭上眼睛。
这一夜真是长,四处都没关灯,光亮把一切间隙都显露无疑。什么都逃不过。终于,天亮了一小角,粉色霞光映进屋里,照在相互交颈的两个人身上。林霜枕在覃景行的胸膛前,像两只交颈的鸳鸯。
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全身都没力气,连手指都懒得动弹。
林霜用力睁开眼睛,视线焦距,看见了天花板上吊着的吊灯。很小的几个圆球连在一起,旁边还有白色羽毛,打开灯的时候光洒落到屋里,即漂亮又可爱。这是装修的时候林霜亲自买来的,淡粉色拢着白纱的窗帘,阳光洒落在化妆台前。终于反应过来,哦,这是她的家。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怎么了?
林霜想爬起来,手和脚灌了铅一样。好不容易抬起胳膊,手腕淤青了一块,这是怎么弄得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她从小就娇生惯养,皮薄的很,娇娇嫩嫩,一用力气碰就留下印子。腰也酸腿也疼,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脑子一瞬间照进一道白光。他故意把她灌醉!灌醉了的人才会听话,胸口生一道闷气,林霜扭头,愤恨看着他。
覃景行早就醒了,手掌落在她腰间。
得逞的人脸上隐藏着笑意,林霜不屑与和他讲话,用力推开他,推不开,扯出来夏凉被把自己包裹起来,闷闷哼一声。
一动,身上每一处都疼,像是被硬生生拆下来组装又重组。纷纷扬扬的画面涌进脑子里,他甚至带她去沙发上,林霜脸变红了,扯过被子蒙住头。
“你,你不要脸!”闷闷的控诉一句,林霜查看着自己的身体。果然,尤其是胸口。斑驳的痕迹,疼死了。她用胳膊推搡着旁边固执的人:“你做什么呀我,我……”
覃景行置若罔闻:“我才十八岁,第一次。”
林霜一股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谁不是!被仗着你年纪小就欺负我,你说,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干了!”
覃景行耍无赖,装作无辜的皱起眉头:“我怎么干了?”
凑到她耳朵旁边压住嗓子:“对了……你昨天晚上还说舒服,一个劲儿的叫着缠着我要…”
林霜一把撩开被子,又羞又气,做势捂住他的嘴巴:“你闭嘴!”
“为什么要让我闭嘴?”覃景行像是个得了便宜的山大王,“我才是受害者……全部都是我出力气好嘛……你躺着享福就得了……”
林霜恨不得撕烂他的嘴,实在是忍不住了,坐起身子。夏凉被往下滑,没搂住,露出半个形状姣好的圆润,锁骨前斑驳青紫的痕迹。她气不打一处来,他肯定早就预谋已久了,一步一步的把她吞进肚子里,要不然能像个大尾巴狼一样这么嚣张!裹住被子要捂住他的嘴,身体触碰到某个部位。
林霜咯噔一下,瑟缩了动作,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竭尽全力搞了辆水果车希望逃过被suo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