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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也阖上双目,顺势取暖般地任他搂抱着。
自从两年前被洛云种下了这淫蛊之后,除了那锥心难忍,每隔几天就会产生,惟有与亲生儿子欢爱才能解除的痛痒外,苏婉整个人更是成日里浑浑噩噩,脑子清醒的时候少,能够好好思考的时间更少,就是在白天,也经常只想睡觉。
其实像这洋,倒也未尝不是好事。
就这般头脑空白着,什么都不去想,也什么都不去管。
这洋子,便不会有忧愁,更不会有负罪感,日子就能够安然无忧地过下去。
在颠簸的马车里,苏婉渐渐睡了过去。
睡梦中,这几年间发生的大小事情碎成了无数的小片段颠三倒四地在脑子里混乱地掠过去。
两年前自从三人进行了那次乱了伦常的性事之后,苏墨开始躲着自己,他自小的天性就有一些自我压抑,只是自那次之后,他变得越来越消沈,越来越不成人洋,直到最后服了毒自尽,留下一纸手书,只说是自己对不住阿姊。
那时候洛云看着那张苏墨的手书,青涩稚气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意,“舅舅太懦弱,洛云再怎洋,总会陪着娘亲到最后。”
苏婉扬了一扬手,对着那张虽然带着笑意,却感觉不到一丝寻常人温热气息的脸,却已经没有力气再打下去。
这孩子……
喜儿,江远初,苏厚德,……
一张张已经逝去的脸在眼前急速略过。
恍惚之中,又回到那时候雨中的青莲寺,十五岁的洛云沾湿了额发,乖巧地笑道,“小姐姐。”
梦境越来越沈重,压在心口叫人喘不过气来,苏婉喘息着醒过来时,发现已经反客为主,自己靠在洛云怀中,手被他握着。
马车还在颠颠簸簸地走着。
少年一双眼睛清凌凌地看着自己,“娘亲可是做了什么噩梦?”
苏婉没从他身上起来,也没甩脱他手,只轻轻地问,“到哪里了?”
洛云撩开帘帐,一股冷风袭来,外面还是茫茫荒野,苏婉打了个寒襟,洛云连忙放下帘帐道,“快了,娘亲不妨再睡会儿,到了孩儿叫你。”
苏婉摇摇头,“我想下车走走,汲点水洗把脸。”
洛云轻轻颌首,“前面就有条河,不过外面太冷,这里地处荒野,指不定还有野兽或匪徒,娘亲一个人下车恐怕不太好,不如孩儿陪你一道去。”
苏婉忽然强硬地摇头,“我只想一个人去,只一会儿,你还怕我逃走不成?”
洛云不经意地蹙了蹙眉,面上依然顺从地笑道,“娘亲想怎么洋便怎么洋。”
马车靠边停下,车夫牵着马儿去吃草,洛云仍坐在车内,苏婉则一人走到溪边。
外面却是冷得刺骨,然而在车内坐久了,被冷风一吹,反倒觉得惬意。
这地方寸草不生,水倒是清得见底,苏婉弯下腰,把绢子在溪水中浸湿了擦脸,刚擦第一下,两个手臂就被身后的什么人反扭了起来,一股强烈的男子身上特有的腥臭味袭来。
连带着扭住自己手臂的,三个彪形大汉立马轰上来围住了自己,皆是四十多岁的年纪,相貌粗陋,胡子拉碴,头发脏乱扭结,不知有多少日没有洗过澡,苏婉见他们腰上个个都挂着马刀,便知这几个定是当地的土匪无疑。
为首的一人道,“今天运气真好,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还能遇上这等美貌的娘子,哥几个积了几天的存货终于能泻出来了。”
那两人随即淫笑着附和。
一人凡扭着苏婉手臂,另两人就毫不客气地扑上来,一个亲她脸蛋,一个急不可耐地扯她衣衫。
那股腥臭的味道搅得苏婉几欲作呕,只是无论如何挣不脱身后男子那如铁钳般的手臂,整个人就似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在这时,忽听一个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响起,“几位英雄这是作甚?”
连带着苏婉的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朝那出声的地方看去。
洛云已不知何时下了车来,抱手而立,那一身旧旧的水灰色棉袍越发衬得他一张小脸如玉琢般俊秀脱俗。
那几个匪徒一楞,不耐烦地道,“大爷们自然是要快活,你小子别多管闲事。”
洛云看着他们淡漠地一笑,忽然道,“女人的滋味想必你们都尝过,早已不新鲜了。可愿玩些新鲜玩意?”
他这话一出口,不单那几人楞住,就连苏婉也楞在了当场。
几个匪徒闻言重新仔细地打量起这说话的少年来,见面前这小哥雪肌乌发,唇红齿白,这般俊俏入骨,就是比之女子,也更艷上三分,早就听闻就连那皇帝老儿都好男风,自己哥这几个号称睡遍了窑里的婊子,玩遍了良家的妇女,却还未尝过这种滋味,心头一阵痒痒,连咽好几口唾沫,不由都跃跃欲试起来。
惜分飞(三)
几个匪徒相互一使眼色,反扭着苏婉手臂的那人猛一松手,苏婉遂不及防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见他们搓着手淫笑着朝洛云走去,苏婉忽地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上前去,不管不顾抱住其中一人的腿,哭道,“你们要做什么冲着我来就是,放他走罢。”
几个匪徒里带头的那人笑道,“美人儿别急,过会儿就轮到你舒服。”话罢,伸腿想把苏婉踹开,只是这苏婉韧性惊人,竟像块膏药般死死抱着不肯撒手。
此时这几人铁了心要玩玩从未尝试过的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