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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担了国民的信任……就要成为国民的果断’……吗……”
“主人,我没听清。”阿石刻板的声音打断了她,“我的耳力有所衰退,还请主人说清楚一些。”
阿生笑了,虚抬一手让阿石站起来:“我没什么话需要你带的,我们一起回去。”
黑衣女子这才硬邦邦地站起,刷地隐入树丛就不见了。阿生愣了愣,好半天才想起来吹口哨将四散的侍卫叫回来。
“她这是闹脾气了吗?”阿生逮了一个谍部出身的侍卫问。
那年轻人尴尬得直搓刀柄:“怎么会呢?石老大就不是人……不不,石教官挺严格的,我是说,她没有脾气……不对,她……她不会在工作中带情绪,对,石教官不是那种幼稚的人,她对您一心一意。”
阿生:……
正好这个时候,树丛后面传来两个熊孩子急促的脚步声。人未到而声先至,是强压着嗓门仿佛犯了大错的语气:“曹子,曹子,咱快跑吧。”
那个倒霉的谍部出身的侍卫见状连忙溜之大吉,特地挑了个最远的位置放哨,还偷偷松了一口气。
阿生:……
然而诸葛亮和吕蒙已经跑到了跟前,迫使她将注意力送给他们。俩孩子都上气不接下气,不复黄朔和庞德公跟前那副世外高人模样。“曹子,此地不可久留。”诸葛亮说,“阿蒙不谨慎,庞德公和黄承彦都该怀疑我们身份了。”
阿蒙被小师兄坑了太多次,早已形成了条件反射:“黄承彦我认,庞德公那里可是师兄的锅,你还跟人小女郎约下棋。”
诸葛亮:……师弟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傻乎乎背锅的师弟了。感受到物是人非的小亮只能强行转移话题:“今日刘表来了鱼梁洲,且荆州征兵急迫,我恐怕襄阳有变。”
阿生抬头打量自家故作老成的大弟子。他穿着一身打补丁的粗麻布短衣,穷裤卷到了小腿肚也不嫌冷。自打跟随阿生旅行,他只在孙策那里过了几天偷闲的好日字,别的时候不是晒盐就是赶车,不是捕鱼就是划船,再到如今扮演难民打工,一路劳作让他手掌上长了好几个茧,就连原本白皙的肤色都有些晒黑了。但诸葛亮从没说过半个苦字,表面上依旧是个喜欢欺负师弟的熊孩子。
“那就启程吧,正好起南风了。顺风逆流,一天就能到宛城。”
“曹子今天这么好说话?”小亮跳上船,主动帮她收拾矮桌上的家伙什。
“反正想见的人已经见到了。”
“想见的人,是庞德公?还是黄承彦?反正我觉得不是刘表。看襄阳治下就能知道刘表如何了,不需要相看。”
“都不是。”阿生似笑非笑地瞥了诸葛亮一眼。
小亮只觉得后背一凉,连忙加快手上的动作。他和吕蒙一人提水壶书册,一人扛矮桌,一眨眼功夫就把船上船下的摊子收拾妥当了,还有两包没吃完的牛肉,也被扔进了甲板下面的储物柜。侍卫们汇聚起来,熄灭篝火,消灭踪迹,最后从芦苇荡中拖出之前藏好的小船,统共六、七艘的样子。
船桨划过水面,涟漪交错,直到离开浅水区,来到沔江深色的江面上。
风冷了,呼啸着,从背后推着船只逆流而上。比不得将他们吹来此处的狂风,但也已经是快得吓人的速度了。不一会儿,阿生他们就绕过河湾,远远能看到扩建中的水军大营。一个个模糊的人影,是挑着担子的民夫,也是挥舞皮鞭的监工,更有可能是放哨的水军将士。
“这处军营若是修好了,整条沔江的水道都要被切断。到时候想走就难了。”
便是如今,也有不小的麻烦。因为已经有哨兵看到了他们的船队,正在招呼同僚。
十几双眼睛都看向阿生。“主人,怎么办?”
“挂帆,上机械桨,冲过去。”
两丈长的小木船,齐刷刷挂起船帆。瞬间风就将帆吹满,就连桅杆都嘎吱作响,仿佛随时都要弯折一般。太吓人了,船小风大,容易倾覆。
但同时速度上的效果立竿见影。随着机械桨入水,船队更是快得如同在水上飞。荆州水军营寨的岗哨刚把蔡瑁请来,人还没有登上望台呢,阿生的小木船就冲到了跟前。
“船上何人?”蔡瑁大喊。这位黄承彦和刘表的大舅子都已经紧张得拔出了剑。蜂拥而来的弓箭手忙乱地拉弓,瞄准江面上不起眼的民船。
阿生站在船头,呼啸的气流让衣摆一侧紧紧贴住她的脚踝,另一侧又鼓起来,像一个字母d。但她脸好看,碎发飞舞也不减风度。“我乃谯人曹仲华,因路遇寒流停靠于此。此前多有叨扰,今日南风已起,便作告辞。若有来日,必将相报。”
蔡瑁大惊:“拦下她,那是曹操的胞弟。”但转念他又犹豫了,“不,别拦,这得罪不起是要开战的。”
这两句话说完,七艘排成人字形的小木船就冲过了水军营寨的封锁线。
蔡瑁急得直跺脚:“快,快去通报主公。我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事?这可怎么办是好?这可怎么办是好?”
偏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