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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套,把安全带一扣——是太久不见面了吗?他每个动作每一帧画面都快要把司零帅晕了。司零扑过去吻住他,才发现他的脸有点冰凉。钮度笑了:“我都忘了,应该把脸也捂热一些。”
他们继续拥吻,情意渐浓,钮度终于说:“宝贝,我们不能把人家的车弄脏,对不对?”
“什么嘛……”她羞红脸坐了回去。
回到酒店是下午三点,他们一直缠绵到城市灯火将歇,不觉得累,也不觉得饿。
钮度枕着司零的胸脯,她被他的胡渣扎到时又痒又刺,但她好喜欢这种感觉。“我只能陪你一天,”钮度轻轻地啃咬她,“明天下午要回香港开会。”
司零咬着牙说:“好。”
“你可不可以试试像别的女孩子一样抱怨生气?骂我太忙不陪你?”倒像是钮度在求她。
“笨蛋,”她也学他骂,“我一点也不生气,你舍得提前跑来北京,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想耽误你,只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到你身边。”
“想通了?”
“这几天待在山里,听了好些游客说自己的故事,”司零摩挲着钮度的脸,像在试他的体温,“我知道有很多人羡慕我的生活,我一直事事顺意,就算得了病也能死里逃生,活蹦乱跳——我是说,的确有很多不够我聪明,也不够我有能力,还不够我幸运的人,都还在更努力地活着……”她笑了一下:“他们让我说自己的事,我开不了口,那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只是在无病呻吟。”
——“没什么烦恼,恐怕就想到,什么生存意义想到没完没了。”
“我的小朋友,越来越懂事,”钮度敲了敲司零额头,“叔叔那边,我会再找时间跟他谈。”
“我也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从小到大第一次这样坚决反对我的意愿。”她难免有怨,跟司自清说了一个多月,她也累了。
“所以他也不会肯放你去见我?”
司零摇摇头。
“那要怎么办好?”钮度说得像陈述句,“还想过几天带你到家里吃饭。”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他的目光带着威胁。
司零扑哧地傻笑起来:“好嘛,有点没反应过来——太子爷的生日,我知道啦。”
三十年了,钮度第一次为有人忘了他的生日而生气。
司零又说:“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嗯?”
司零放开他,好好靠着床头:“上次我去香港见你妈妈的时候,她反应很大对不对?其实那不是偶然的,后来我联系过医生,说她有可能是被某些东西触发情绪……”
钮度想也不想就说:“你和朱一臣长得很像?”
“就算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司零直视着他。
钮度也靠了过来。司零拉起被子堪堪遮住自己——在床上谈事情太不认真,挡住自己能让她好过一点:“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
“你说。”
“我有一个很好的精神科医生朋友,叫做丁泉,长居深圳,你可以查到他。他是催眠治疗的权威,我曾向他问过你妈妈的病,他说如果有什么触发媒介,和病因关联越大越好,这样就有治好的可能……”
钮度迫不及待问:“治好?完全恢复正常?”
司零点点头,又说:“但是,你知道的,只是有一定概率,还有一定概率会更严重……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你可以再跟他沟通一下详细病情。”
钮度抓着她的手,看向别处不做声。
“你应该知道我所说的媒介是什么了,”司零望着他说,“那条蓝宝石项链。”
……
钮度需要时间考虑,无论决定如何,都是他自己的权利。
送走他之前说到朱蕙子,司零说最近和她没有联系,钮度很意外:“言炬说她前几天已经回国了。”
相好走了,司零开始烦叨姐妹,电话一通就呲牙咧嘴:“我的朱大格格,又跟哪个男人鬼混去了?回来这么多天也不舍得告诉我?”
“哎呀,我这几天……”朱蕙子有些支吾,“一直都在睡觉。”
“怎么了?心情不好?言炬跟你吵架了?”
“没有啦,刚考完试又收拾了好多东西,给累的,这几天又被家里拉着走亲戚……”朱蕙子匆匆就想挂,“完事了我再找你,先挂啦。”
司零还来不及说话,电话断了。她本想找她商量要不要一起去香港——明面上跟司自清肯定不是这么说。她试着在微信里编辑文字,却想不好理由,索性作罢。
那天外婆把一切都告诉了朱蕙子,后来她继续旁敲侧击:“妈,那时候我也三岁了,舅舅年纪比你大,他没有孩子吗?”
朱一姗还在擦眼泪:“那时候你外公外婆一直在催他,他都推说太忙,谁知道他……”
果然,家里真的没人知道司零的存在。
那么她又知道些什么?她是不是也知道朱一臣……所以才不敢回家认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