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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为,“大人,还有一事。”
梁尘飞蹙眉,他正想着怎么将榛儿哄回来,最后还干脆决定即刻出发去俞国,毕竟现在再没何事能比此事还重要,刚想教暗卫前去备船,却听他还有事禀报,梁尘飞竟有些着急,往常的淡定自若也不知哪里去了,语气都有些不耐“何事?”
“您在项府时,属下得了消息,夫人回来了,不过此时尚在昏睡中,而且,夫人的师兄也随夫人一同来了融国……”
这会儿只见梁尘飞的脸色更精彩,从欣喜到担忧再到警觉,一旁暗卫都看得怔住,任谁几时见过太傅如此?!
“回府。”梁尘飞想也不想立即加快了脚步,而后才恍然,自己有马车,上了马车又是一番催促,他生怕回府又不见了孟榛人影。
马车被催促的极快,可还未等马车稳稳停在梁府门前,梁尘飞便已下了马车,脚下生风般向孟榛卧房赶去,此时府上任谁也不敢相信那来去如风之人是平日稳妥从容的太傅大人,“榛儿,榛儿。”不等人到,声音先传到了房中,进了卧房梁尘飞这才想起,方才那暗卫是说榛儿这会儿还昏睡着,可是好好的又如何会昏睡过去?医术上,梁尘飞也懂些皮毛,诊了诊脉,见孟榛此时脉象平稳,呼吸也均匀顺畅,如此,这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安放下来,坐在榻边,不由执起她手,看着她安睡,却总觉得这几日下来,她面庞都不似往常圆润,怕是当真在俞国辛苦了,一瞬,自责心疼涌上,梁尘飞极真诚,“榛儿,教你生了气真是对不住。”
而后竟还深深叹了口气……
刚刚看过项姝回来的陆晚霖由此也正好听全了这声叹息,还以为梁尘飞是怕昏睡的孟榛有什么事,好心解释了句,“师妹仅是服了些嗜睡的药,于身体并无大碍,反而睡醒之后人还更精神。”而后坐在一旁椅子上,还喝了口茶,半晌才感觉不对,看了看师妹榻边之人,此时已是周身冷厉,似是对自己有了敌意。
这般境况,陆晚霖着实觉得要解释解释,言简意赅,“在下意中人并非师妹。”
这话,让梁尘飞想起了重逢孟榛时,她对付自己的什么招数似乎是说师兄心上人交给师兄的?即是如此,竟是自己莫名乱了阵脚,当真失策,自己这般更是无礼,由此,梁尘飞平稳许多,也淡定下来,“陆兄远道而来,甚是辛苦,我这便吩咐下去,晚上为陆兄接风洗尘。”此前帮榛儿查过这位师兄的下落,姓甚名谁梁尘飞倒是记住了,这会儿也派上了用场。
“那当真要谢过梁兄,早就听闻梁兄大名,想着何时有机会畅谈一番,看来今日正适宜。”
虽说不舍孟榛,可见她睡的安稳,又不好怠慢了她的师兄,梁尘飞还是同陆晚霖出了屋子,饮茶谈天下大势,夜间洗尘宴把酒言欢,论江湖大道,犹如多年知己重逢,二人皆是酣畅淋漓,梁尘飞更是难得微醺,被小厮搀着扶回去时突发奇想要去孟榛卧房,总觉要看榛儿一眼心中才能踏实下来,而且,他想着,趁着今日,将该说的都说出来,许多事,瞒着榛儿他心里也难受的紧。
可到了她卧房,刚推开门,只觉门窗间狂风骤起,窗子被大风吹的来来回回撞着墙边,榻上本该安睡之人,此时连个影子都没有,梁尘飞揉揉眼,以为自己太醉了,可揉眼再看还是看不见,便叫了小厮进来,“夫人呢?可还在,榻上……”
弄得小厮也思索良久,这是有什么玄机吗?可还是如实说道,“没,没在,似乎是回府了,您同陆公子在席间时,便听闻孟府那边也正热闹。”
因醉酒,梁尘飞此时面色微红,紧紧抿着唇陷入沉思,挥挥手叫小厮关门退下后,他走了两步直接栽在孟榛睡过的榻上,抱着被子,再度陷入郁郁,怎么就还什么都没解释便又教榛儿走了呢,自己何时竟如此无能了?越想越精神,梁尘飞下了决心,再不能如此下去,从榻上决绝起身,晃晃此时不甚清明的脑袋,他要去找榛儿!二话不说,顺着还开着的窗子便跳了出去,一路都踩在花园中,几次险些被冰雪滑的摔了跟头。
倒也是顺利走出了梁府,酒醉使他虽能辨得清方向,认得清路,但脚步还是有些不稳,半个时辰的路,梁尘飞走了一个时辰,这才到了孟府周围,他打算找面墙翻进去,毕竟不能这番醉酒模样夜间拜见岳父一家,更不好说自己和榛儿生了误会……
人人皆知梁尘飞是文臣谋士,却鲜少知晓他也是自小习武之人,这面墙对他来说也实在不算难事,只见月色溶溶下,一玄衣身影翩翩起身、腾空、落地,一切看起来都极潇洒自如,若是忽略他方才翻墙时擦伤的手腕。
揉了揉手腕,却毫不在意,梁尘飞此时才明白,原来最难的还是如何找到孟榛闺房。
……
孟榛在梁府醒了后便直接翻窗出来回了家,而回来才知晓,梁尘飞对外都称她是出门游玩去了,家中还是特地给自己准备了场洗尘宴,一家上下,其乐融融,可托了师兄那药的福,她现在坐在房中,极精神,怕是此时背半本医书都不成问题,是以当梁尘飞从外推开她窗子时,她权当自己是精神过了头,“这嗜睡药,不良作用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