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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吃不饱还是穿不暖了,哪里来的这些怨忿?”
侯美人吃了一惊,委屈道:“臣妾没有怨忿,臣妾就是想给明妃娘娘拍个马屁,嘤嘤臣妾知错了。”
贵妃脸上缓和了一些:“不会说话就学学人李充媛不说话。”
侯美人又嘤嘤委屈了一会儿,我略有些尴尬,幸好和妃极善打岔,贵妃才翻了篇儿。
饭后侯美人似乎觉得方才言语间确实冒犯了我,想缓和一下,非拉着我打叶子牌。
我再三问她:“你确定要我上?”
侯美人、婉婕妤、刘宝林三个齐齐点头,我便上桌了。
“八索。”
“碰!”
“三万。”
“杠!”
“五筒。”
我把牌一扔:“胡了。”
玩了几把都是这样,侯美人、婉婕妤、刘宝林不禁面面相觑,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外祖母、舅母和母亲都爱打叶子牌,我从小看她们玩儿,后来缺人的时候她们也拉我上桌,但我不知怎的,简直赌神附体,缺啥抓啥,别人出啥我胡啥,不用带脑子就赢得盆满钵满,一次两次三次都是这样,她们就不肯带我玩了,我赢了也没什么成就感,便再没玩过。
侯美人见我如此摧枯拉朽、势不可挡,咬牙道:“看来只能祭出我们的大招了。”然后把李充媛拉了过来。
李充媛不爱说话,但是头脑很好,喜欢在心里盘算,据说她打叶子牌是全京城都无敌手。
李充媛听说我手气旺得惊人,也来了兴趣,上桌与我对峙起来。
不得不说,真本事就是比靠运气强,我居然输了,虽然过程有些艰辛和曲折,把李充媛都累出了汗。
我第一次输,怎么能服,闹着再来。已经很晚了,和妃跟珠妃都已经离开,但位份高说话就是好使,大家还是不得不又陪我再开一局。
第二把我就比之前紧张了许多,不敢再不带脑子的随意出牌,这才发现我根本不会算牌啊,把手里的牌从左看到右,从右看到左,再看李充媛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更是哪只都不敢出了。
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笃定的声音:“六万。”
六万就六万,我把六万扔了出去,突然反应过来说话的是皇帝。
正要起身行礼,皇帝按住了我,示意我们继续。
李充媛亦燃起了斗志,小心翼翼地打出一只“四索”。
我在皇帝的指示下又出了几次牌,以皇帝的智商和我的运气加持,眼看就要胡了,我便把牌扔了:“不玩了不玩了,两个打一个算什么好汉。”
本来皇帝来了大家也都没有再继续的意思,便都散了。
我赢牌心里还是高兴,问皇帝:“你还会这个?”
皇帝笑了笑:“小时候陪母后玩过。”又问二公主在哪里,贵妃说被乳母抱去睡了,皇帝便向我道:“朕去瞧一眼二公主,你先回织云宫等朕。”
您人都在贵妃房里了,还想着去我那儿呢,去我那儿啥也干不了,都是何必呢。
我赶紧道:“臣妾今日身子不便,还是改日再侍奉陛下。”
皇帝无奈笑了一下,只说:“好。”
贵妃明白我的用意,对我不肯邀宠献媚的行为感到很满意,向我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对皇帝说:
“臣妾今日也身子不爽,您看您想去哪儿?”
大概贵妃今天是真的来了事儿,我突然觉得皇帝很可怜,于是默默地陪皇帝去看完了二公主,然后把他带回了织云宫。
不久侯美人发现有了身孕,太后很高兴,但贵妃很头痛,她把侯美人接到自己宫里亲自照看,发誓这后宫里绝不允许再有任何人可以在怀孕的时候作妖。
和妃则毫不吝啬地表达了她对皇帝的赞许:“还真没被你憋出病啊,了不起!”
渐渐就有人议论,侯美人两三个月才能见皇帝一回就怀上了,而我得皇帝恩宠最多,一年多来却迟迟没有动静,是不是身子有问题。
为此和妃又适时地放出谣言:“哎呦喂,你们没瞧见皇帝每天离不开明妃那样儿吗,要是明妃怀孕了,你们谁能满足得了皇帝?”
然后我第一万次发誓要跟和妃决裂。
六月中,大哥哥成婚了,大嫂嫂是我与和妃千挑万选的礼部尚书王老大人家的孙女儿,是个柔善体贴的女子。两个月后,华安郡主终于也如愿嫁给了二哥哥,后来她与大伯母一同进宫看我的时候,居然也表现得低眉顺眼,一副温顺知礼的样子,我见了忍不住发笑,她就躲在大伯母后面不停向我使眼刀子。
入了秋,皇帝愈发眉头深锁起来,北地苦寒,他担心自己的将士们不能耐受那样的极端天气,又每每与我爹爹商谈到深夜。
为此,太后决定带着四妃去皇寺为北地的将士祈福。
我去青檀宫找和妃商议这事的时候,却碰见婉婕妤在里头哭,说是得到消息,郭俢仪,不,应该说郭才人怕是不成了。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