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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觉着眼前人不可理喻的样子,我嘴角疯狂上扬。这货独有的三连问,每次都能戳中我的笑点。有些事,有些话,明明很平常,但和一些人在一起就是别有一番乐趣。我们两个像二傻子一样地大笑开,谁也不知道我们在高兴什么,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但只要我们遇上对方,气氛就是那么欢脱地让人奇怪。
话说来这里的时候,我们先是坐飞机到达Q城的机场,未了我们没有在附近多做停留,夏大仁就难得动作迅速地找到了租车行,租了一辆火红色的奥迪A3。
“没有你心心念念的粉红色。”好像是怕我无理取闹似的,在提车前此人特别郑重地向我报告了一句。
“行,那我就勉强做一下。”
“还勉强?!”她怒。
“ok,荣幸之至。”
我一边假笑一边冲她做手势,违心的话说得我右眼皮突突地跳。
来这里,一边眺望海边的夜景一边喝啤酒吃小龙虾是最不可省略的。酒店附近就有夜宵城,还是连着一排一排的龙虾店。每家店的装修跟菜品都差不多,打着差不多的招牌:XXX夜宵、XXX小龙虾。我们两个随便挑了一家生意还算不错的进去。
和夏大仁一起吃饭是一件九年来经常发生的重复□□件,是一件感觉怎么都不会厌倦的事情。
我们有默契地点完餐在店门前的四人桌上坐下,这会能感受到不远处迎面吹来的海风,凉凉的带着海水蒸发出来的湿咸味,有些怪异又有些好闻,这里的夏天确实和天气预报上显示的一样,晚上真的不热,撑死二十三四度。
沙滩短裤和人字拖配上冰镇啤酒,这就是我和她在高中时代就幻想过的场景。这个梦我们谈论了好些年,终于在这一刻完成。在这个充满市井气息的小海边完成。
龙虾很快就端了上来,这次全点的蒜香味,也不同于上次在大酒店时吃的精致和美味。这里的小龙虾更加地入味和下口。我们两个开始展开长达一小时的战斗,毕竟剥虾是个很费时间和卡路里的力气活,特别是一下子点这么多的时候。
夏卜一边剥虾一边啧啧有声地感慨:“如果不用剥虾……”
“诶,如果不用剥这破壳。”我立马接话道:“就这么一盆,我们分分钟干完。”
“就是啊,龙虾才多少点肉,还TM贵的要死!”
“YEP!”两人用带着一次性手套的手击了个掌。
饭毕,脱下手套的时候,我整个人舒坦地往后一靠,发出一句出自肺腑的感慨:“気持ちいい~”
“啊,你个SB。”
“……”你妹的。
“我手都快废了。”夏大仁也脱下红艳艳的塑料手套,整张手上沾满了红油,她伸手抽过几张餐巾纸,将自己的手掌擦干净。
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手:“确实,有点疼。”
“但是我能忍~”这货开始唱起来。
“哈哈哈哈哈这你都能接。。”
夏某人开始犯二,谁也拦不住,她伸手拨弄了一下头发,贱兮兮地道:“那是,我可是中华小曲库!”
“那是高中的事儿。”
高中那会有段时间周围一群人跟着魔了一样一有空就开始玩歌词接龙,下课玩,运动会玩,上课也玩。玩就玩吧,那些歌词一接就不可遏制地唱出来,所以我们经常会在晚自习的时候不时地听见谁在小声哼唱着熟悉或者不熟悉的歌,有时候还会发展成小范围的合唱。
现在想起来也还是蛮好玩的,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当初一起玩游戏一起翘课一起疯癫的伙伴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是感谢命运还能将一小部分人留在我身边。这一点我已经很满足了,起码到最后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无所有,时间也总得给我剩下点什么,一点点就行。
小时候还想着要考最好的大学,做最牛逼的学生,到后来日渐亦趋地甘于平庸,逐渐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生来不凡,最后又在漫长的岁月中沉溺于普通。我们都是这样,从远大到渺小,从热血澎湃到麻木不前,从高瞻远瞩到无谓当下,一步步认清着生活的真实,最后变成或好或坏的成人。
其实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失去的错过的就让它们都过去吧,我们还有我们依然拥有的东西,那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所有物,是独一无二的。
比如钟言复和苏哲阳在忙他们的事业;唐树和蒋拂心甘情愿地一直泡在实验室里;周若和凉溪寒提前步入了婚姻生活,过着他们的小日子;许问辰今年会回学校继续读研;而我和夏大仁也终于终于彻彻底底地离开了不舍又痛恨的校园,开始过上我们认为的累死累活的职场生活。
未来是一个神秘又极其不确定的词,钟言复可能最后还会回归校园把自己熬成一个教授也说不定。
变好也罢,变坏也罢,我希望十年后乃至几十年后,王八蛋们还是那群王八蛋。
夜宵城的人随着夜晚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多,大家全部挤在这个早已座无虚席的小店里堪堪地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