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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路旁有人紧了紧大衣,将他身旁的女人搂近了些,我不知道今天是几号,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站着的地方是哪里,只是想象着他会不会突然的出现,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榕树下,微笑着叫我的名字……
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住处时,已是傍晚,虽然心中有些失落,看着台前的电脑,忽而想起来那家闻道律师事务所。
我反复纠结了一番,第二日,仍是寻着地址便去了。
到了那楼下,望着高耸的大厦,我踯躅了,秋风微凉,许是住院太久,偶尔出门,觉得外面清凉的冷,我裹了裹外套,深吸了口气,径直走了进去。
进了电梯,我按了16楼,狭小干净的空间里,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脏不规则的跳动着,会不会在电梯门打开的刹那,就会看到他?
电梯门打开后,正是一扇双开的敞亮玻璃门,正对着前台,那前台工作人员抬头见我,温婉礼貌问:“你好,找那位?”
我朝她挤了个笑,带着些尴尬地回答:“呃,我找叶孝卫。”忽而觉得自己应该说找叶律师适合些,直呼其名的,在人家前台姑娘面前,很快就暴露了为私事而来,而非公事。
果然,她眼神带着打量地看了看我,微微一笑,说:“您……稍等。”
然后她便在座机上拨了个号,一边拿着话筒,一边问:“您贵姓?”
“噢,方小白。”我快答道。
之后我屏了呼吸,看她对那头说了声:“有位叫方小白的女士找叶律师。”她挂了电话后,只对我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于是我站在前台那,大约等了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我迫切地想见他,又怕见到他万一两相无言显得尴尬,毕竟他本来也不是个热情的性子,更可况我们中间隔了五年的陌生,时间过得不快不慢。
里面出来一个端庄文雅、穿西装的女人,正是那位文助理。
“你好,方小姐。”她笑容明媚地打招呼,伸出一只手来。
我略微尴尬地同她握了一下手,她难道看不出我这休闲的样子,很明显就不是为了公事来的?
“叶律师没空,你有话可以同我说,我会转达。”她笑着说。
“是他说的?”我疑惑地问。
她笑着点了点头:“不错,叶律师一向比较忙,建议你日后提前预约好再来。”
我心中顿时一阵空落,对她勉强挤了个笑,“谢谢……”
我并没有立刻走,只有些落寞地走到那面玻璃前,望向里面一扇百叶帘半开半掩着的办公室,远远依稀看见里面一个背身坐着的熟悉身影,我抬手放在那面冰冷的玻璃上,似在轻触那人清远孤寂的背,分明是他,分明是同样的落寞,他却仍不肯见我。
我转身时,正遇身后那位文助理奇奇怪怪地盯着我,才发现自己刚才的一番痴痴的看或许会让她觉得我是个花痴,只得对她点了下头礼貌示意,便离开了。
处处泛黄萧瑟的秋季,难得也有一件好事,瑜晓惠终于要结婚了,婚礼头一天,我和夏木约好去她家,陪她过人生最后一个单身的日子。
十几天前,我们三人正坐在上缘西餐厅,百无聊赖地各自吃着东西,喝着茶,怀着各自的心事,连天都懒得聊。
夏木心情稍微清朗些,突然问:“瑜晓惠,你婚期定了吗?”
我没有抬头,漫不经心替晓惠答了句:“她和语文老师早分了。”
夏木愣愕:“为什么?”
我继续替她答:“因为试婚同居,语文老师大完便习惯上会忘记冲马桶,而且长期无法解决。”
夏木冷哼一声:“不是大完便不冲马桶的问题,是婚姻压根不该试。”
我和晓惠统统对她看去,后来夏木说:“婚姻本就是爱情的坟墓,试婚就是婚姻的坟墓,试了基本就别婚了,尤其是对那些恋爱马拉松的情侣,还不如闪婚,你在马桶正对面的墙上贴个纸条不就完了吗?比如:‘来也匆匆,去也冲冲。’,又比如:画上一个带血的菜刀,写上‘不冲马桶,死!!!’。”
我和瑜晓惠目瞪口呆,瑜晓惠与我对视时,我头一点,“有道理。”
“夏木,你不早说!”然后匆忙离开了。
她走后,夏木自己也愣了半天,自言自语:“小白,我觉得,闪婚……可以考虑,你觉得怎么样?”
……
是以,几天后,我们接到了喜帖。
我们三人微醉熏熏地躺在大红大喜的床上,我目光环视了一圈这粉白气球漂浮着的新房,最后目无焦点地定格在一排书架上,然后鬼使神差地聚焦在了一本稍大出来点的册子上,我起身,往书架走了过去,抽出了那本册子,果真是大学时的同学录!
忽而想起来一些事,心跳微微乱了拍子,快速地从那册子里翻找着那句话,是他写给我的一句话,只因他当时以为是我的同学录,我当时竟没在意他写的是什么。
蓦地一行隽逸的英文字母入了眼帘:“You are my sunsh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