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埠新娘(07)
七、假戏真做
吃饭时,嘉莉滔滔不絶,给我报告下午做了的各样事情。
我和嘉莉习惯用英语交谈,妈只顾低头用餐。
我不时看过去,妈都躲开我的眼神。
吃完饭,识趣地说「小军姐累死了,明天是你们大婚日子,改天再聊吧」
嘉莉帮忙把妈大包小包的收获带到我车,说了一声明天见就各自上车。
有绅士风度的我礼貌地扶妈上车,无端来了一句「放开你的髒手」
我以为妈和我打情骂俏。
「我擦过手,不会弄髒你漂亮的新衣。」
妈没答我,我以为她真的累了。
懵然不知一场风暴打到来了。
回到家,期望在卧室再次看到妈那撩人的内衣秀,她一屁股坐在大听的沙发
,迭着腿,裙子下襬往后退到膝盖之上三吋。
我坐在她身旁,她新买的超薄油光丝袜勾显的大腿,圆润,光滑,细腻,模
上手的手感会如何正想趁机揩油时,妈把我搁在她膝上的手挪开,很严肃的说
「给我滚开是你设的圈套骗我来美国。是吗」
「没骗你。不是谈好了的吗」
「甭装傻了。嘉莉全都告诉我了。她发现你爱的人不是她,而是我。」
「事实如此,我真的爱你。」
「有病」
妈一大巴掌想打下来,在半空中停住,收手,哭了。
我想挨近她。
她推开我,说「不要踫我。你满脑子歪念。嘉莉都告诉我,你和她做爱时
,叫着我的名字。怎可以把妈看做做爱的对象」
「嘉莉说的是真话。我爱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妈妈你。来美国唸书,对你
倍添思念。交了女友,宣泄了性慾,但对你的慾望止不住。嘉莉是你的替身,但
不能代替你的地位。我很痛苦啊嘉莉也痛苦啊」
「我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个没有廉耻的儿子啊」
「妈,不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吗我们之间真的没可能吗」
「这是乱伦啊你不羞我羞啊」
妈捶胸顿足,哭了起来。
「我们相爱,伤害了别人吗我心中的妈是思想前进,为爱而不顾一切,在
那火红的时代嫁了给老师。我死心塌地爱你,做了那么多事情,难道感受不到一
丁点我对你的真心和爱意吗」
「我们是不能相爱的。」
「事实上我爱上了你,期待着你情愿和我结合。你不愿意,明天我们不结婚
了」
「不。这一场戏我会照做。」
说罢,迳自走进卧室,我追上去,鼻子差点踫在正在关上的门。
不多久,房门又打开了,妈把一条浴巾和我的内裤掷过来。
我完了婚礼场地在城郊湖畔酒店。
在酒店房间,髮型师、化妆师替候新娘妆扮好,打电话下来通知我接新娘。
房门开处,看到妈坐在梳妆檯,镜子是她盛服浓妆,韶颜雅容的反映。
嘉莉扶她站起,化妆师伴着,摄影师「开麦拉」趁早上的阳光,在湖畔拍
实景婚照。
妈和我手相牵,在柳荫堤岸,绿茵草地漫步,相拥互吻,都是拍婚的指定动
作。
妈在我怀内,含情脉脉与我相看,在她眼眸里看到自已,凑近她,要吻下去。2h2h2hc呕㎡
她羞怯怯地闭上噢,该如何接这个吻是亲情之吻还是乱伦之吻。
我们曾吻过,,「卡」
摄影师说,「新郎啊柔情些,投入些,你这幅不情愿的样子,教人以为新
娘逼迫你结婚。」
在场的都笑了,只有我哭笑不得。
在抱的妈不可能属于我,对她有着无限歉疚。
这一场自导自演的戏没心情演下去。
摄影师着大家休息一下,让新娘补妆,新郎培养情绪。
妈向我招手示意,有话要说「彬儿,你説过假戏真做。钱花了,不要浪费。」
摄影师也走过来,提示我们説「新娘做得很好。新郎太生硬,吻的时候试
试闭上眼睛。」
再来一次。
不看着妈,把这个吻当作一个梦境,而我梦醒了。
一切都是幻想,我永远不可能得到妈的爱。
可能她也爱我但是她的心被封建礼教囚禁着,我却无力打破她的牢
笼,让她和我远走高飞。
我深情地吻着的是我妈,被禁止去爱的女人。
这样再爱下去,我会沾污她冰清玉洁的身体,把她拖进地狱去。
所以,不敢吻她,却又吻了她。
而妈捧着我的脸,回吻了,以母亲的谅解和慈爱,抚慰我以片刻温柔。
一条腿挤开了我的大腿,藤缠着树,柔滑轻盈的真丝磨蹭着笔挺的黑丝绸,
把我揉进她的骨肉里。
将我的手引导到她身体曲线部位,比触到她的裸体更能振奋精神,把我的「
呆头鹅」
变成「雄鸡」
了鷄昂首欲啼叫的一刻,摄影说「卡」
不愿分开却被分开,全身是她透婚纱柔软质料传过来的她的身体的感觉,嘴
唇残存着被妈吻着。
追随着两个腻歪在一起的感觉。
妈坐在一旁,化妆师正在替她补妆,神情自如。
发觉我在盯着她,就转身躲开,好像在告诉我,不能再打她主意。
接下来,我们又再接吻了,一个又一个吻。
在牧师前恭颂誓词,签了婚约,他随即宣告,按美国法律我们是合法夫妻。
按法律,妈现在就是我的妻子,但是,妈将不能面对我,反而永远失去她。
一片茫然,呆呆的站着。
牧师附在我耳边说,你可揭开头盖吻新娘,宾客都等待着这一个动作,妈仰
起脸,翘脚尖,把唇儿送到我嘴边时低语説「吻我吧彬儿。」
但全场掌声雷动,鼓励着一位怯场新郎放胆去吻他的新娘。
我不敢放肆,在妈的唇儿轻啄,浅嚐一口。
气息芬芳,带百香果酸且甜的味道。
在她的唇齿之间,饱含娇羞。
不预期回吻,以为妈会赶快分开,但是她的嘴唇好像还没得到足够的满足,
捨不得分开,就是这样,我们的唇片彼此锁着。
是谁指导了妈这一吻绝不是我能摆佈的。
掌声有多久,我们就吻了多久。
妈唇上的口红都给我吃光了。
然后是在婚宴中,宾客用银匙敲酒杯,我们就恂众要求,玩些亲热,有些近
乎淫亵的游戏。
例如吻啊交杯啊抱着新娘绕场一週啊替新娘除下袜带啊虽云是我揩
油纳福的最后机会,但是一点也不享受。
席间还有两位大陆同胞,不把我和妈灌醉不罢休。
酒杯又敲响了。
坐在妈身旁的嘉莉站起来説「班尼今日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而是我的情
敌。我输给小军姐了,输得贴贴服服。和她只谈了半天,就明白小军和班尼是天
作之合。今天,他们共谐连理,我和大家都想听一听班尼怎样抱得美人归。对吗」
我的爱情故事,早有腹稿,我把一杯红酒灌进肚子,清一清嗓子説「小军
是我初恋情人,但她完全不知道我暗恋她。爱慕她的人很多,我最不够班的,所
以从不敢吐露爱意。但是追求她成为我上进的动力,拿到奖学金来美国读大学。
去年回中国,我妈妈关心我的婚事,做我们的媒人。小军,谢谢你委身下嫁。远
方的妈妈,谢谢你撮合了我和小军。」
说完了。
嘉莉问妈,班尼说的是事实吗妈有醉态了,她说「才不是。他忽悠了我
,骗我过来的」
惹来哄堂大笑,我却全身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