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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马上把梁安的家庭住址报出来给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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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以歌被放在了一把椅子上。
这样的深秋,她被迫换上了一条夏日里的洁白纱裙,梁安就站在她身侧,给她淤青的脸颊上细细涂上粉底。
他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激得池以歌忍不住颤抖。
“好了。”梁安着迷地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儿,“你看你现在多漂亮,我早就跟你说了,要听话,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池以歌低垂着眼睑,事实上,她现在并不好受。
被踢打的小腹和手臂无时无刻不向她传递着痛感,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她本身就在发烧,她的脑袋沉得厉害,身上有时冷得刺骨,有时又像是被放在火架上炙烤,只要她的动作稍微大些,眼前就会一片眩晕。
她不用去看就知道现在梁安把她打扮成了谁。
——思思。
在梁安眼里,她好像也被分裂成了两个人,作为池以歌本身的她,不具备任何价值,是可以被随意踢打放弃的,而作为思思,她却是他最要命的宝贝。
……明明上一秒,他还提着她的头发把她扔到地上,而下一秒,他就可以颤抖着手把她抱起来,自责地抚摸着她的伤口,不停地和她讲“思思,你怎么样,对不起,都是哥哥的不好”“是哥哥错了。”
她的手指动了动,轻轻摩挲着身上的裙子,这条裙子应该有些年份了,整体却被保存的很好,也没有发黄。
她像是个芭比娃娃,被他一点点打扮成他心目中“思思”的样子。
梁安满意地看着她,随后转身,重新去柜子里拿出一枚注射器。
池以歌的瞳孔缩了缩。
梁安拆掉了包装袋,正当他蹲下身,抬起女孩儿的胳膊,准备将里面的液体注射进去时,他突然听见一句微弱而清晰的叫声:“哥哥。”
他不敢置信地抬头。
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子朝他露出一个盈盈笑脸,她努力伸手,虚弱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我好疼啊。”
梁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试探地碰碰她的脸,颤抖着声音喊:“思思?”
“是你回来了?”
46、chapter 46 ...
仓库里没有时钟, 池以歌不知道现在具体的时间, 她只能勉强从仓库顶端那个小窗户里,根据日升日落的变化来判断自己大概在这个鬼地方呆了多久。
她靠在床上,尽职尽责地扮演着“思思”的角色。而梁安甚至给了她一个柔软的靠垫, 好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池以歌对“思思”知道得不多, 她只能从梁安踢打她时那些疯狂的呓语里提炼出一些有效的信息, 将自己假装成一个全心全意依赖着对方的重病女孩儿。
……即使他每一次靠近,都让她从骨子里感到恶心。
与她相反,梁安的心情至少看上去倒是很好,他甚至有心思把偌大一个仓库给打扫了一遍, 还拿起一本书坐到她床边, 为她念起了睡前故事。
池以歌闭着眼睛,她翻了个身,好像真的进入了舒睡的状态。
梁安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对方依然没有走开, 哪怕只是坐在那里盯着女孩子的后脑勺,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池以歌尽量让自己的呼吸趋于平缓,以免被梁安发现什么端倪。
他没有再为她注射那些该死的药剂,甚至在注意到她的发烧之后,还给她找来了一些感冒药, 但这些对她的身体状况并没有起到太大的帮助,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她实在没有办法让自己安心养病,更何况, 只要梁安稍微走远几步,她的双腿就会被他套着一根粗长的链子,把她能活动的范围框死在一平米大小,别说想办法逃出去,连向外传递信息都无法做到。
她听见梁安走动的声音,没过多久,他又重新在她床边坐下,紧接着,是一声声沙沙的声响,池以歌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个男人眼下是在做什么。
两个钟头前,他就是这样,拿着把木梳细细梳理着那一束连着头皮的柔顺光亮的长发。
他微笑着告诉她:“你之前做化疗剃了光头,一直很不开心,你看,哥哥给你找的这顶假发,你喜不喜欢,是不是很像你之前的那一头长发。”
“你看。”他靠近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