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口,徐徐喷出烟雾,跟手艺人说道:“那跷子真走运,年近四十,娶了一个极标志的小姑娘!”老女子伶仃站身边,定定的看着,丢魂落魄。他方转过脸来给老女子说道:“跟他一个老乡的姑娘要办酒了。这家人鲁西西认识,你该也认识。前两天邀了鬼子表妹她们,包下浴池一个房间,暖气热水澡麻将,几个人玩的嗨。今天正酒席,婚礼说要低调,请我几遍了,情理上怎么也要赶去喝口喜酒恭贺。”他煞有介事的弹弹烟灰,在手艺人呵呵声里,露出该有的才华范,拎起桶又要走。这消息太突然,听的老女子怅然失色,疾步走开,迅速的离去。花丈夫走出几步,又回过头,简直是故意的,扬声说着:“那跷子家除了有厂房街面房,状元河畔置下两套别墅!一个收破烂废品的竟有这么大资产!人真不可貌相,谁起的“活宝”诨名!这世道。”因为意想不到,他说的来劲。
第50章 可卡犬死了
老女子匆匆走着,方寸乱了,大围巾裹住脸。她走出不远,鬼子微信视频催促花丈夫,花丈夫也是块糍粑,跟手艺人在门口又黏上了。
得知花丈夫在家还没动身,鬼子立马来气,一股邪火从脚底升起,俩眼冒花,一张脸拉成麻将的白板。看他好半天,后来冷冷训着:“我那两只鸭子碍你事了!”花丈夫笑。鬼子强压怒气的说:“这么些年也没指望你帮多少忙吧,作给谁看呢?大人大事的,盛情请了你,你那天满口应承下的事,黄汤灌到狗肚子里了?人家请人掐算的好时辰,这时辰一到,要来迎亲。客人来了,也不见你到场,招待招待你要招待什么?你但有点承担,我也懒得生气。可是人家眼瞎,看上你多大多粗?”鬼子一通气,恨得黑脸斗腮。花丈夫不言不语。鬼子无奈,叹一声,又低低嘱咐说:“你麻利点,快来,跟人说路滑摔了一跤,回家换衣服晚了。大喜日子让你误事,我都丢人碍眼!怠慢客人,叫人家不痛快,你有哪门子好看?”鬼子挂了。
这消息让老女子猝不及防,平地一声雷,炮轰的她手忙脚乱,不打弯的往家去,一到家,关紧大门,鸭子丢水池。她直挺挺的倒沙发上,近绝望的不想动弹。那条可卡犬链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躺着,睁着两只生无眷恋的空洞眼睛,伴着间或无力的抽搐,只剩奄奄一口气了。女主人躺那里,堕落的闭着眼睛。在这岑寂的屋里,进门闻着隔日饭菜的腌制味杂合着辨不出的怪味,映入眼帘陈旧的摆设,阴暗的拐角积落许多的沉渣,还残有夏季的汗味。可卡犬在喘息,死亡的气息弥漫。窗外在飘雪,西北风贴着墙边呼啸尖叫。现在,她的脑子空空,一切都与她无关,什么都没了,什么也不用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蒸肉的香气飘了进来。
楼下的铁匠夫妻半掩了门,寒冷雪天没什么活计,铁匠老婆闲着在做粉蒸肉。做好,送了一碗上楼。铁匠老婆端着热腾腾的肉,敲多半天门,没人应。扒玻璃窗往里一瞧,老女子瘫仰在沙发上不动弹,她家的狗趴地上也一动不动。把铁匠老婆吓一大跳,拼死作打叫唤,情急中要找斧头砸门。老女子爬了起来,打开门,恍恍的叫住她,她的脸色从没有过的苍白。铁匠老婆慌上前扶进屋,摸摸这人,待渐渐问来,看着神志清楚,知道人该是没事。铁匠老婆深谙世故,瞅着光景,心下已明白几分,度量为情伤所致,当下不再多问。再看去,可卡蹬直了腿,嘴角边淌有涎液,它死了。铁匠女人嘱咐几句,放下粉蒸肉,自去了。
第51章 老女子的哲理
雪过天晴,手艺人来了,房东拿了钥匙带着他开门,打开铺子门的那瞬间,老女子站在对面楼上,阳光在雪地里刺眼的一炸,她看见铺子里空空,活宝的东西竟不知何时全清空搬走了。老女子为之一颤,一根飞针疾速扎进心里,可怜那心,是不及防被人施中暗器了。目睹这一切,她心里全然明白,分明是撇手无果了嘛。但连告别都不肯说再见的人,可见从此再无相见,决绝如此,最是无情伤无形。她的身心骤然碎成片,随着风飞,空了,没了。
第二年的开春,她去给手艺人的车间工人做饭,中午晚上两顿。工人不多,下午她去搓麻,她也算脑子精明灵活,手气也还不错,总的多少赢了俩个,于是搓麻将一身的劲头。
那时她的可卡死了,唯一陪伴她的狗,处久了,那种感情可想而知,她到处说她伤心到再也不肯养狗,“感情伤不得啊!”她这么说。经历怎样的情坎,让她认识问题深刻多,思想也充满哲理,“人这一生匆匆,太过实际,活好自己,其他都不相干。”她再不曾想抱什么孩子来养。“嗨,养那劳什子干什么哦?耗钱耗精力最后耗费感情,到头来空空,白劳活一场,谁能靠得住?”
老女子每天打早去车间,买菜煮饭忙活,待工人吃完洗碗,收拾的干净妥当,早早坐上麻将桌。她玩着麻将一面跟人热闹打趣,摸牌出牌,笑吟吟的,一张脸光彩奕奕,她俨然成为享乐受用的太太了。为有精力玩麻将,她都睡得很早。日子每天安排的井然有序,她似乎过得很充实。
她也想念活宝,尤其在寂然的夜晚,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