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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答案。
阿水反问王参军,王参军一挺大肚,将思考多日的结果自信地的回答出来,“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当然是在长安城里当将军、当大官才算的上有意义!”
袁醍醐喂食的动作减缓,王参军连忙求证,“贵女您说对不对?”
袁醍醐侧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继续喂鸟,根本不想搭理他。
王参军尴尬的闭上嘴巴,阿水在一旁摇头,“可惜咯,这份头功,王参军看来是无缘了。”
“阿水见笑了,哈哈哈,中郎将都没回答出来,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莽夫。”
从大理寺查阅卷宗赶回来的崔湃,才踏进内侧院就听见提到了自己,他站在院门处看着嬉笑的王参军。
王参军赶紧上前行插手礼,姗姗退出内院。
袁醍醐指挥阿水递上专门给崔湃留下的五香饮子,崔湃边喝着边阔步走进室内,余光瞄见袁醍醐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嘴角微不可见的牵动。
崔湃吩咐阿水伺候卸甲,袁醍醐围着崔湃走动,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想到答案了吗?”
崔湃看她一眼,并没有急着回答,又叫阿水去取一套便服来。
崔湃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哪里像是要帮她找答案,怕不是在匡她?
待阿水取来便服,袁醍醐直接夺过抱在手臂上,有了情绪,“你想到答案了吗?”
崔湃抬起手来指了指袁醍醐手臂上的便服,莞尔道:“你不让我更衣,我怎么带你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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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湃领着袁醍醐各骑一驹,阿水跟着,一行三人出了金吾卫便朝城西而去,不多久便到了西市附近的通儀坊门下。
三人下马,崔湃吩咐阿水照顾好马驹,在坊内公共马厩等着之后,才带着袁醍醐朝通儀坊内步行。
崔湃下值后已近夕食时分,坊内屋檐上炊烟袅袅,街道两旁的食铺现场制作着各类面食,招呼贵客光临。
他两人漫步在通儀坊中,满目凡尘里,一派烟火气。
袁醍醐记得这个里坊,他们来过,为崔湃购买葱岭雪豹皮的那天,忽然倾盆大雨,崔湃正是带她到此坊避雨,又遇见与朱修丕斗殴的袁光逸。
记忆犹新。
顺着坊中漕渠,穿街走巷,袁醍醐跟着崔湃来到一家熟悉的饮子铺前,她还记得这家店主是对讲陇右方言的中年夫妻,男主人叫老何。
崔湃打了招呼走进铺子,老何已经热情的迎上来,一看见袁醍醐的容貌,怎么会不记得。
“恩客还是要两只青州大谷梨吗?”
袁醍醐笑着点头,“正是,劳烦店家借来小炭炉,我们自己烧。”
老何唱喏,转身准备一套工具后呈上来。
崔湃已经自觉的挽起袖口,熟练的摆弄的烧梨的工具。袁
醍醐盯着他修长的手指,也不知道是梨太好吃,还是手太好看,让当时的记忆如此深刻。
一个总角稚子抱着袁醍醐的手臂,跟她挨着,嘻嘻笑,看样子是很喜欢她的意思。
老何的娘子匆匆走来一把抱起稚子,连声向他们道歉,“这孩子不知礼数,冒犯了恩客。”
袁醍醐连忙摆手,“无碍的。”
娘子见她和颜悦色,才放下心,对崔湃笑道:“真是为貌美心善的小娘子。”
崔湃附和道:“也不知谁家这么有福气。”
袁醍醐愣了一刻,低下头默默吃着崔湃递来的烧梨。
老何饮子铺里的熟客大多是些左邻右舍的街坊,忙碌完一天的营生总会来老何这里坐坐,聊一聊长安街头的热闻,老何总是面带笑容的听着。
袁醍醐好奇问他,“来长安多久了?”
老何说十年了,袁醍醐不解,“十年并不短为何还会对每日琐碎兴趣不减?”
老何说:“这些琐碎却又真实的见闻让他心里觉得踏实,觉得长安鲜活。”
老何对崔湃慎重地行了一礼,他说他虽不知晓恩公名讳,再造之恩却永不敢忘。
袁醍醐这才晓得老何夫妇初到长安时,财物被窃,走投无路,偶遇巡防的崔湃,在他的资助下才开启了这间足以维持一家人生计的饮子铺。
老何的娘子从内室拿出一袋文钱,说这是他们近年积攒的富余,终于连本带利可以还给恩公。
崔湃点头收下了,袁醍醐知道崔湃绝不差这点钱。
“为何你要收下?为何不好人做到底?”
崔湃吸完烧梨,让她附耳过来,“了了他们心里的结,从此不会觉得欠我甚多。”
尊重一个有骨气的人,如此达到品格上的平等,崔湃所为是帮助,不是施舍。
袁醍醐盯着崔湃直看,他是清河崔氏的子弟,却没有从心里高人一等。
她第一次发现崔湃竟然一点都不像她了解的高门子弟。
崔湃悄声问她:“什么对老何一家才算有意义的事情?”
袁醍醐心生感悟,“一家人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