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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老板三番五次帮女职员挡酒,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见惯了这种职场不成文的套路,客户个个都跟人精一样,眼色一碰杯中酒全干,便找了理由各自散去。
清酒后劲儿大,段伏仪喝了几杯之后,眼前的虚影重叠又散开,头昏昏沉沉地只想找个依靠的地方。高景然坐在她身边,将她脑袋放在自己肩上,任由她呼吸平缓地安稳睡着。
段伏仪能力强,再加上性格好人又漂亮,高景然很难不关注到她。他今年三十八岁,所谓的单身贵族并不是他不想找伴侣,而是一直没碰到合适的。直到遇到她,高景然才觉得这是遇到了。
那天段伏仪来公司面试,正装套在身上,好身材一览无遗。他那会儿刚打完一场官司,对方是混迹法庭数十年的老油条,一场官司输得心浮气躁。前后见了几个年轻小伙儿都不满意,最后气得直接取消了面试。段伏仪就是被取消的那个,她不服气,站在他面前和他讲了很长一段道理。
从企业诚信到公司前程,从市场需求到个人优势,小姑娘临危不惧,说得他心服口服,最后一时冲动敲定将人留下,再回想时也不是没后悔。成本计算,培养一个新人不容易,他这场生意貌似要赔本。
可后来和这姑娘处事几回,从开始的不被看好到后来心醉魂迷,渐渐地萌生了除了工作关系以外的幻想。高景然觉得这姑娘的气场和气质都与自己契合,足矣契合到他可以不顾伦理道德。喜欢她爱慕她的心思铸成高山断壁,就滋生了想不顾一切将人抢过来的念头。
美人软卧在旁,香气直达心底。高景然矜持不在,手掌覆在她的脸庞上,逾越出了那条警戒线。
祝星栗打开包厢门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妻子被人觊觎,祝星栗火气爆发,久违的流氓霸气重启封印。两个男人很快扭打一团。
男人之间的较量粗暴得很,点到即止已经不足以泄愤,打到服软打到求饶才能分出胜负。高景然并不是懦夫,一决高下,成熟稳重早已抛掷脑后,江山与美人坐拥,他想赢。
段伏仪早就惊醒,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俩男人厮打,劝架都不知道从何处劝。
最后惊动了警察,俩人深夜进了局子,警察同志费口舌试图让俩人和解,结果倔驴对上烈马,谁都不肯先道歉。
段伏仪扯了扯祝星栗的袖子,皱着眉头劝:“你先认个错儿,你先动手确实不对。”
祝星栗脸色铁青,甩开她的手,梗着脖子不服:“老子没错,是他缺德。”
毕竟都是公众人物,业界中数一数二的地位。给人家老公戴绿帽与被别人戴绿帽的故事难以开口,段伏仪又是一脸懵。最后无奈,只能深夜叫来陈述公关。
陈述憋着一肚子气赶来,却看见祝星栗鼻青脸肿,气得直骂娘:“赔钱玩意,你当你还是几年前的无赖青年么,你这张脸值多少钱心里没个逼数吗?”
祝星栗跟被点了火的爆竹一样,口无遮拦地回:“老子今儿就决定退出娱乐圈,不用你管。”
段伏仪被他气得直哭,泪珠子掉下来,串成一条线:“你这人是中邪了吗?你想闹到什么时候?有什么事儿你不能和我明说,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妻子?”
自家媳妇一哭,祝星栗心就软了。最后一句质问跟一把匕|首一样插在心脏上,两个男人眼神交汇,高景然先开了口:“今儿是我冲动了。”
老板先松了口,段伏仪眼神里都是感激之情:“老板对不起,都是我老公的错儿。”
高景然道高一尺,勾着唇角看着祝星栗,是胜利者的姿态:“年轻气盛,脾气燥点也可以理解。”
祝星栗紧握住拳头,陈述压着他的肩膀,客客气气地跟对方道歉,语气挺官方:“我们家栗爷冲动,但您这身份做得也过了。您回头看个医,医药费我们出,留痕跟有案底一样,总归是不好看的。这事儿出了这门就当没发生过,不好的心思咱收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给自己前程给耽误了。”
高景然听出弦外之音,在和解协议上签了字,回首对段伏仪说:“明儿准你假,后天来上班。”
段伏仪又是连谢几声。
等人消失在门口,段伏仪才看向祝星栗,脸色难看极了:“回家,跟我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述拍了拍祝星栗的肩膀,低声劝着:“好好说,她会理解的。”
回到家已是深夜三点。
祝子瑄早已被阿姨哄睡了,段伏仪轻手轻脚地洗了澡,坐在床上兀自等着。
洗了热水澡,又简单地处理了伤口,祝星栗才从卫生间出来。
相顾无言,谁也没先开口。
等了一分钟,祝星栗走到床前,低着声音问:“今晚我能睡床吗?”
陈述怕俩人说不清道不明,在路上给段伏仪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挺含蓄的,但里里外外的含义无非是告诉她,她老公吃醋了。这个认知落到心底,段伏仪也萌生一丝愧疚,想着怎么安抚哄劝这个死心眼的男人,没想到他忍辱负重到这份上,也没想到他爱她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