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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脸无语,以往贺倾情说这话一点儿不奇怪,现连白雅也胡闹上了,可谓近墨者黑。
清风前来请示,白雅思忖一番,来者俱是璎珞之族的千金,拒了,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整个阳安城,能对这些小姐视而不见的可谓屈指可数,若有心人打探一番,难免不会暴露。
她一个皇后出现在宫外,好像说不通,遂道:“毕竟是朝中大臣的千金,又是风高夜黑之时,拒之门外多有不适,旁边不是还有一个船厅吗?着她们过去那边玩乐直至上岸便好。”
清风应声,没告诉白雅,旁边的船厅与她们所处的一般大,那里备了十几个杭扬来的美娇娘,舞姿如柳絮轻柔,本就是为了营造不同气氛攒的一个场子,倒便宜她们了。
清风很快便出来了,不卑不亢道:“船里恰好余了一个船厅,只是我们的主子不喜打扰,还请妹妹转告各位小姐,免得冲撞了。”
丫鬟点了点头,只以为主人家是男子,怕冲撞了她们,也感念对方识趣,不会瞧着她们出身名门便赶着上前巴结,至于什么喜静,场面话罢了。
丫鬟言语道了声谢后便回了船,禀明众小姐后扶着自家小姐上船。
白雅只感觉船身微晃,想着应是有人上来了,让人把乐声听了,专心看起舞来。
然而,船板的隔音委实一般。
“若说我,迎姐姐这容貌,在阳安城可是翘楚,比之宫里头那位一点儿也不逊色。”
白雅挑眉,这声音听着稚嫩却有些耳熟。
“音儿,快别胡说!”
“哼,有什么说不得的?我们姐妹小叙,难不成还能生出叛徒来?若真有那吃里扒外的,别怪我秦音撕了她的嘴!”
这秦音,若她没记错,便是卫国公嫡女,白雅看向玉竹,玉竹点了点头,清风则一脸不悦,娘娘身份贵重,连皇上都不曾责骂,哪容这些刁蛮小姐放肆?
白雅示意她稍安勿躁,她倒想听听,这群未出阁的官家小姐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话,因她平日被雍容惯了,这些掏心掏肺的“大实话”可从未听过。
许是怕这没脑的秦家小姐再口吐狂言,众小姐忙岔开话题,捡着胭脂水粉说了一堆。然而,很快,偏有人苍蝇似的盯上了这个话题。
“英国公府深受皇上宠信,又有谁敢说音姐姐的不是?况且,我也没觉得音姐姐说得不对,迎姐姐的姿容,瞧着便是那人上人。”
听着竟是薛嘉卉的声音。
自薛嘉卉入宫的路子被断,她便恨极了白雅,巴不得白雅失宠。只惜她眼睁睁等了两年,等到自己都成老姑婆了,后宫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皇上还真是个痴情种?
薛嘉卉嗤之以鼻,只以为白雅手段了得,竟迷得皇上独宠她一人。这般想着,薛嘉卉越发捧着秦音和潘迎迎两人,恨不得潘迎迎立马入宫,顺道给白雅苦头吃。
其实,皇上不但手段了得,还长得丰姿神硕,见过的贵女无不倾心,没见过的听多了也难免心存憧憬。只惜自帝后大婚后,后宫再无新人,每每听闻哪个大人谏言充盈后宫,不出三日,那位大人定要倒霉。久而久之为保仕途,众人便学会了缄默。期间不是没有心思浮动的小姐或宫女出奇招,然而下场都不大好,现众人巴不得来个出头鸟打破这个僵局。
潘迎迎属后起之秀,乃现任户部尚书的嫡女,早年身子不好,被送往庄子养病,才回来月余,长了一张花容月貌,偏身段还十分婀娜,确实不俗。
潘迎迎秀气地呷了一口茶,水波似的眼眸轻轻一抬,嗔笑道:“尽会取笑我。”
眼中的得意却怎么也掩不住,她容貌秀绝,打小服侍的丫鬟、婆子都能看得目不转睛的。道士言她命带紫气,在及竿前轻易不能示人,不然会折损贵格,她父亲听了,越发稀罕,及竿后才命人送她回阳安城。
薛嘉卉讥讽道:“要我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话一点儿也不虚,皇……大人瞧着便是清冷之人,那位也不过占着两人从小的情谊才得了尊位,现非但不感激,竟不知好歹妄想独占。”
这两年,薛凌浩越发受皇上重用,薛嘉卉被捧惯了,难免心感膨胀。
清水倒茶的动作一顿,眼底一片寒光,但看白雅恍若未曾听见,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奉茶。
白雅朝贺倾情挑了挑眉,原来在外头,她不是贤后,而是企图霸占皇上时不时还要柠檬一下的酸皇后啊……
她喝了一口茶,想着今晚该找个什么理由独守空房。
“哼,不过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以为自己是凤凰!”
“砰”地一声,原是杯子砸落的声音,砸的却不是地板,而是隔墙,隔在两个厅之间的墙。
“娘娘,请恕罪。”清水跪在地上,低声道。
白雅抬手让其起来,此时此刻,对面寂静如鸡。
秦音张了张嘴,众人怔怔地看着那突然被砸出声的墙板,中间似带着两条裂痕。是了,这儿不是她们原来的船只,而是借坐的花船。
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