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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道: “既如此,那可以;我替她赌,我赢了也用不着看你脱,只要姑娘保证再不来找这位高老板的麻烦即可。”
林一闪:“一言为定。”
很多年前,早在宫里的时候,林一闪的骰子功就赢光了东华门一带的所有小太监裤衩,这会儿并无觉得自己会输的道理。
叶王孙走到赌桌前,先没动手,问:“姑娘坐骰还是听骰?”
林一闪笑道:“真谦让啊,我刚刚已经坐过骰了,现在轮到我来听罢。”
叶王孙:“也好。”说着拿起骰盅,在手里摩挲感受了一下分量,便兜了三粒骰仔摇起来。
他摇骰子没什么花活儿,不一会儿倒扣在桌上。
叶王孙:“请吧!”
林一闪一直在留心地听,末了道:“这可不好,二四六,您该不会是在骂我‘二死了’吧?”
众人一听,哗笑不止,想想这叶王孙竟有这么小气的时候。
叶王孙莞尔一笑:“言重了,姑娘好厉害。”说罢拿起骰盅。
只见揭开的瞬间,出现了令人众人惊讶变色的一幕!
三颗骰仔,变成了五个切面,从左至右、从上至下,整齐排列成一串数字:五、二、一、一、三。
众人一齐念:“五,二,一,一,三!”
其实林一闪听的点数没错,一开始叶王孙摇出来的的确是“二四六”;
但是,和方才林一闪赢了高雪同理,他以自身内功,改变了点数——
把原本“二”点数的骰仔保留,“四”点切出一片“一”点和“三”点,“六”点切出“五”点和“一”点;
所以才是“五二一一三”这五个点。
这种隔山打牛、收放自如的手法,已将他的内功展露出冰山一角。
叶王孙微微一笑:“没错,五二一一三,我爱你一生,以这串数字,赠予在场的某一位姑娘。”
他说罢,目光一掠,从人群扫过,然后翩然离去。
众人哗然起哄,均以看戏的暧昧眼神看向林一闪。
林一闪则看向永康郡主,只见她露出甜蜜羞涩的神情,方才不快,早已一扫而空。
林一闪微微暗笑,心中感叹。
——好个狡猾的叶王孙!他刚刚凤目流转,眼睛是渐次掠过了自己、永康、高雪……这串数字他没明说送给在场的哪位姑娘,却从每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都像是送给了自己。
无招胜有招,没有对象就是人人指向。
真是够强的撩人技术!学到了,真是学到了。林一闪感慨摇头。
可惜这场赌棋差一招,使她未能一睹“楚漆”风采。
靠岸下船的时候,永康郡主很是高兴,握住林一闪的手说:“你很好呀,我交你这个朋友!我从来没方才这么解气过。”
高雪和她都黏在叶王孙身边,高雪经常示弱,以博公子怜惜;而永康强势逼人,却讨不到实质上的好处。
这恐怕也是天底下大多数男人的通病了,过于沉浸在自我设定的怜香惜玉角色里,故而常常只能看见表面上的弱势。
林一闪正经劝永康:“郡主请随我们回京,浙江马上要打仗,王爷特别担心你,他特地请托门路,找的庄公公派人来接你回京。再不走,大战开始,通路阻塞,后悔就来不及了!”
永康不以为然:“再怎么也不会波及杭州的,而且我已经决定要跟着他了,他的剑术天下无双,如果他都保护不了我,那还有谁能保护我?”
林一闪很嫌弃这种苦口婆心式的劝说,可是不得已要走流程:“那种男人有什么意思?你永远也不会是他的唯一。郡主莫怪我打击你,即使走了一个高姑娘,也会有低姑娘矮姑娘,您斗得完吗?”
永康嘟了嘟嘴:“林一闪,要是平常别人这样说我真的会生气!可是看在你方才帮本郡主出了口恶气的份儿上……本郡主饶恕你!告诉你,虽然他是一匹野马,可是他待我很特别,我知道他对我最用心了,只要我多一点耐心一定可以降服他。你们就不要管了,不许和我爹说!”
——陷入感情盲目乐观的女人,总会觉得自己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最特别,最唯一。
殊不知他有很多这样的“特别”和“唯一”。
永康郡主走了,林一闪却一直叹气,看来想要说服她,还需要从别处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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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世骧身为浙江督抚,本地耳目众多,当晚即收到消息,得知了画船上的事情,急召叶王孙入府见面。
他也是听探子回报了高雪身上的刺青,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宁波一场战役中,擒获的战俘身上有同样式样的刺青,只是他不知道那是德川家族的三叶葵家徽。
温世骧发着怒责问表弟:“你越来越荒唐了,怎么跟东瀛人往来?你难道不知本部正在跟倭寇决战!如今宫里的探子必闻得风声,在你被扣上通倭的帽子以前,必须早点把那个女人交来臬司衙门,我才好为你开脱罪名!”
叶王孙辩解道:“她只是出身东瀛,和倭寇没有半点关系。”
温世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异邦贼人杀掠戕民,践踏大明国土,浙江老百姓和倭寇的仇恨已经不共戴天,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