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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徵沉吟着问:“如果方才真是叶王孙本人,不知道是温世骧还是他自个的意思?”
林一闪:“谁他妈知道。”又道:“事情捅穿了,一个都跑不了,我想温世骧还不至于这么蠢。走吧,回去睡觉,明天起来上门搞事去。”
沈徵连忙问:“你要上哪搞事?”
林一闪:“湖畔山庄!”
……
翌日清晨,西湖又是一个荷香满溢的夏日清晨,林一闪亲自拜访湖畔山庄。
叶王孙的居所湖畔山庄,北临西湖,三面为吴山绵延的山峦所环绕,一年四季都坐拥着水光山色的人间胜景。
林一闪上门,是以杭州织造衙门的提督太监钱金宝的名义投的拜帖。
织造衙门专管一方织造产业,为朝廷专办宫中御用和各级官用的纺织品;身为提督织造太监,不仅要负责以上,还拥有密折特权,可以直接向皇帝禀报地方民情政治、官吏情况,可以说地位非常重要,就连地方的布政司衙门,也不敢轻易得罪。
钱太监一上门,便道织造局要为今年宫中需要的十五万匹丝绸预定生丝,于是以此跟叶王孙收购生丝。
叶王孙家族的产业之中,正拥有千亩桑田,是私营的生丝大户。
钱太监和叶王孙谈妥,拍板做主,跟湖畔山庄预定了五百斤生丝,正差人把切结书拿出来盖印之际,随从打扮的林一闪从长随列里站出来了,笑着道:
“听闻叶王孙身边有位高姓的女管家长袖善舞,对经营之道十分在行,今天签切结书怎么不见她来?”
叶王孙见到林一闪,自是不会忘记她是谁:“原来是姑娘你,高管家前日因为家中有私事,已经请辞离开山庄了。”
“哦?”林一闪笑了笑,并没有追问下去,忽然话锋一转道,“上次在赌船上不大幸运,没能见识到尊驾的剑法,今日不知道可否趁着钱公公的面子,请尊驾指点几招。”
叶王孙俊容微沉,看了看钱太监,又看看林一闪,估摸她从宫中来,只怕今日之事难以拒绝,于是道:“刀剑无眼,未免伤了和气,姑娘如果有兴趣,可以将疑惑之处的招式展示出来,给叶某人看,叶某自会尽其所能解答疑惑。”
“好。那就献丑了。”林一闪从身边的长随腰际,抽出一把绣春刀,走到院子的空地处,耍了一套刀法给他看。
她没有用自己的鬼刀,多少也是为在人前隐蔽身份。
但经历过昨晚交手的叶王孙却是知道的。
叶王孙:“好快的招,好烂的刀,真是不堪匹配。”说罢笑了笑。
这样的点评显不能满足林一闪,她将刀收在身后,立在院中的杨树下笑问:“素闻尊驾在江湖上被誉为剑中魁首,小女子不才,很想见识,可以下来过两招吗?”
昨晚交过手,林一闪今天故意上门请求过招,正是想要再次验证,昨夜的人究竟是不是叶王孙。
钱太监故意帮着说:“是啊,咱家也想一开眼界。”
叶王孙作揖道:“公公,来者是客,和客人交手难免伤了和气,但我可以告诉这位姑娘,倘若我下去对战,将会怎样破她之招。”
说罢,将破解林一闪招式的解法一一道来。
钱太监自然听不懂,但是林一闪和他,高手之间,纸上谈兵却也能心到神知。
叶王孙寥寥数语,的确是以剑破林一闪招数之法。
林一闪面露惊讶之色:“佩服,果然不愧是江南的剑圣!”
叶王孙负手而立:“我还可以告诉你怎样用你的刀,破我刚才破你之招。刀要这样放,然后你这样,斜拉,横挑,背刺,便可以转化劣势,化守为攻。”
他说着,随意地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几个手势,俱是精妙绝伦的章法。
林一闪听来,当真有了惊艳之感,看来此人武功之能名不虚传。“厉害,看来,我想跟您过招,真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之举!”
叶王孙:“不瞒姑娘说,今年秋天我和蓬莱剑邪在洞庭相约比剑,姑娘若有闲兴,不妨前来一观。”
“那一定是武林上的盛事。”林一闪笑着说。
她的鬼刀很少遇到对手,但昨晚之人,犹如今日王孙纸上谈兵之招,是和她相差着一个级别的顶尖人士,试问江湖上能够如此的还有几人?
叶王孙虽然没有下场动手,但让林一闪更确定昨晚的人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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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捷报传入京中后,倪孝棠通过耳目传递,向浙江的温世骧连发三道书信,说的俱是同一件事,要他按兵不动,养寇保身,切不可急于和倭寇打决战。
但是,这三封信,皆在中途被东厂密探隋凌波所截留。
最后,这些信件自然被摆在了司礼监的桌案上。
看完信的掌印太监庄公公,把厂督张晗叫了来,说:“如今倪党气焰太炽了,竟然拿国家存亡的大事情来做筹码,皇上已经对他们失望。温世骧要动,但不能现在动,现在动会乱了军心,皇上嘉奖他,又安抚倪首辅,就是要安定军心的意思;你调派人手,悄悄搜集他贪赃枉法党同伐异的证据,必要的时候会有用,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张晗心领神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