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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什么事了。
江柏屿和阮心糖怕解释不清楚,只能等陈警官来。
李子这时候也不问了,在阮心糖怀里沉默地揉着眼睛,偶尔抽泣。
陈警官来得很快,没让他们多等,来了之后便将事情所有原委都讲给李奶奶听。
后来李子妈妈也下班回到家,陈警官又将事情解释一遍。
这样一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几乎是无法承受的,一家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
阮心糖、江柏屿和陈警官三人只能沉默地坐在一旁,劝慰的话说了也不起作用。
最后是李子妈妈先冷静过来,问了陈警官什么时候能去探监,什么时候判刑之类的,之后便让他们三人先离开,而她们自己也要花时间好好消化这一切。
这一晚,阮心糖翻来覆去也没睡着。
江柏屿像哄小孩儿一样,她一动,他便一下下轻拍她的背。
“不怪你。”他是那么了解她,他亲吻她,安慰她。
阮心糖的手紧紧揪着他的睡衣衣角,忍不住抽泣几下后,还是蜷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第二天一早,江柏屿准备和阮心糖回家。
东西都收好后,阮心糖想再去看看李子,这么一说江柏屿立即同意,陪了她一起过去。
离李子家还有两三米距离时,家里的吵闹声已经传出来。
“要不是他们,李胜怎么可能被抓!就是他们把警察带过来的!”这是李子妈妈的声音。
“你小声点吧,还嫌不够丢脸!他自己做出这样的事,赖不了别人,都是迟早的!”这苍老的声音是李奶奶。
阮心糖突然停了脚步,不想再往前。
李子妈妈又哭又吵:“你那大儿子本来就不是个东西,死有余辜!我们李胜惨啊,受了那言嫣的教唆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我早就叫他别在外面赌钱,就是不听!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作死嫁到你们家来受罪!”
李奶奶不再吭声,任她哭闹,说不定昨晚已经这样闹了一宿。
他们家门口有眼熟的包装精致还未拆封的纸盒子丢弃在角落,阮心糖看了两眼,认出来是他们昨天送来的特产。
她不想再听李子妈妈的撒泼,江柏屿也拉了她手要带她离开。
转身,却正对上一双清澈如泉水的眼睛。
“李子?”阮心糖试着叫了她一声。
李子嘴角往下一撇,委屈地哭着扑到她怀里,“姐姐!”
阮心糖的眼泪又忍不住了。
“姐姐,我爸爸是坏人吗?”李子含泪的双眼在乞求一个答案。
阮心糖张了嘴,欲言又止,最后摸着她头说:“我们不能用纯粹的好和坏来定义一个人,人很复杂,但是他做的事是绝对错误的,违反了法律的。既然犯了法,就必须要受到惩罚。”
李子抹了把脸,说:“那接受完惩罚,他还可以变成好人对吗?”
“当然。”阮心糖帮她擦去眼泪,“我们是不是学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子点头,“我会等爸爸回来。”
阮心糖欣慰地摸摸她头,看着她进屋。
这时候她家里已经安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李子妈妈不愿在孩子面前暴露出狂躁的模样。
这样至少还算有点觉悟。
江柏屿和阮心糖回到家,到这里,事情总算都一件件尘埃落定。
李胜落网,言嫣也很快被逮捕。
庭审当天,阮心糖和江柏屿,薛奉遥和言漠承都去了。
言嫣对自己犯过的所有罪行供认不讳,阮心糖都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就承认一切,连辩驳也省了。
也许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言嫣被判了死刑带下庭时,薛奉遥抬眼去看言漠承,她握住他手,从他望着自己母亲背影的眼眸里,看见几分悲伤和落寞。
直到言嫣的背影彻底消失,言漠承才垂下眼眸,对上薛奉遥时他嘴角微提,几分苦涩:“会嫌弃我从今往后是个孤儿吗?”
薛奉遥凑过去抱住他,轻声在他耳边说:“怎么会,你还有我啊。”
阮心糖悄悄瞥一眼他们俩,跟江柏屿对视后默契地先离开了庭审现场。
从法院出来,天是蔚蓝的,风是轻柔的,还带着一点甜。
一切都那么轻松闲适。
江柏屿牵上阮心糖的手,散着步往家的方向走。
......
年后,江启星四岁生日到了。
生日当天她起得很早,被保姆抱下床后闯进爸妈的卧室,跳上床趴在他们耳边大喊:“爸爸妈妈!今天是我的生日!”
“江启星,不要吵。”江柏屿不耐烦地推开她。
所有人都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动,因为今天有很多蛋糕可以吃。
阮心糖捂住耳朵,“知道了知道了,让妈妈再睡会儿行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江启星扯着嗓子在床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