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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住这?”
“对……”左一鸣淡淡的叹了一声。
“我们住的地方,她能来吗?”
“你长大了,可以来问她来不来?”
“长大?我五岁了,不大吗?”
“十岁吧,再过一个五年,来问。”
男人的低着头,看着世界上最天真的眼睛。
他突然转头看向吴忧:“你能常常看看我的女儿吗?”
吴忧愣了一下。
他解释:“听说她妈妈的角膜捐给了你。”
吴忧“嗯”了一声,果然天大的恩赐,需要漫长的人生来供奉。
她道:“可以。如果她在海城的话。”
左一鸣没有想到她答应如此爽快,原来长得安静斯文的人,说话做事并非都慢慢腾腾思前想后,她跟云恩真的不一样。
云恩跟小欢更像,直接到让人接不住,但纯洁无比,没心没肺。
吴忧,如果云恩像吴忧这样稳重一些,或者不会以死相拼,他不后悔爱上她,可是却深深在为云恩的死自责。
思念一晃而过,他目光闪闪的道:“好,我希望她的妈妈能看到,女儿好好的。”
“当然,您是一个好父亲。”吴忧由衷的道。
对于“您”字,左一鸣有一些诧异,吴忧客气得有些刻意。
寒假过得很快,快到一晃之间,已经开学。
吴忧除了上课,去校外打工赚些钱,补贴自己并不丰满的荷包外,还一直被小欢时不时拉去做义务劳动的志愿者。
每次吴忧去时还是愿意的,可是却坐不到十分钟,就想走。
毕竟,那左一鸣的住所,她老去算什么呢?
小欢可以去,她是追求真爱的。
她还是少去,就算去,也只能看看茵心就走。
三月底,学校里的桃花开得美艳无比,春天的暖明明还欠着,却挡不住季节的来临。
寒春里,依旧能看到花的色彩。
吴忧却一直惦记着再未出现过的宁云熙。
这几天,吴忧有些小咳嗽,所以没有陪小欢去左一鸣那里。
晚上,小欢很晚也没有回来。
吴忧跟阿兰在熄灯睡觉前,还在床上互相讨论小欢这一夜到底回不回。
吴忧:“她这是要以身相许了。”
阿兰:“二十一了,还不许,什么时候许。”
吴忧侧坐起来,披着羽绒服,八卦的道:“她比我大一岁?她复读生吗?”
阿兰:“我都二十二了,我复读两才考到交大的。”
吴忧一脸安慰的道:“你们是本地生,的确难考。”
阿兰一个纸团飞过来,砸在吴忧的身上,笑骂:“你个外地生,是在嘲笑,还是嘲笑,还是在嘲笑。”
吴忧憋气半天,没有说话,一个在上铺往下看,一个在对面的下铺往上看,两人互视良久,终于吴忧没法再掩饰的大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极度的夸张,夸张到能把自己从铺上抖下来。
“我的确是以高出你们本地生近七十分的分数才考到交大的,啊哈哈哈哈……请允许我得意的笑一会……啊哈哈哈哈……”
吴忧笑了许久,这是作为不用复读,就能进这个学校的一个特殊权力,虽然这在有钱人的眼里,真的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就像周围的许多人,只是在她拿到录取通知书时,平时麻将不离嘴,输赢成话题的阿姨们,口不随心的赞叹了一两句。
随后,便大谈特谈自己的女儿,嫁了哪个有钱人,因此全家人都鸡犬升天般的扬眉吐气了。
嫁人,是她们眼中比起读书要实惠许多的一条路,而且经验告诉她们,其实初中生跟大学生,在结婚生子这件事上,没有区别。
在她们的眼中,彩礼才是衡量女儿是不是有价值的第一标准。
读书,这个在别人嘴里可以敷衍的说上一句“重要”,却在实际之中被人扔在一边的事情,最终成了普通家庭孩子改变命运的一条路。
不想走弯路、邪路,还想站着把书读完,做一个平凡但不被轻贱的人,的确需要耐力与能力。
熄灯时间到,门在黑暗里被踢开。
一股浓烈的酒味冲鼻而来。
吴忧拿手机照了照来人。
“小欢。”
小欢没有应她,只是摇晃到洗手间,呕吐声传来,听那动静似乎是喝了不少。
阿兰坐起:“我去看看。”
吴忧赶紧拿电筒给她照着路。
“没事吧。”
阿兰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出来。
“哇……”又是一番翻江蹈海的声音,一阵酸碱味飘散出来。
吴忧从床~上爬下来。
“怎么了?”她问。
小欢用水漱口洗脸,过了好半天,才抬起通红的脸,目光在光的映射下,显得极为不善。
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