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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出生后,你每日陪谁最多?”
“你。”许素儿毫不犹豫道。自小宝出生这么久以来,自己抱他的次数还没有任鸿曦抱得多,每次想多抱他一会儿,最后都被任鸿曦给带走了。
“分明是那小崽子。”任鸿曦眸含哀怨,“想来如今是我年老色衰,不如早些年意气风发。你便喜新厌旧了,哎,世间最难测的到底是人心呐。可是那小崽子,昨日刚尿完床,你喜欢这口?”
许素儿支起身子在他嘴角上落下重重一吻,憋着笑意:“不会的,王爷您依旧英姿飒爽,神采飞扬,我就好您这口。”
“不信。”任鸿曦摇摇头,努了努嘴,“诚意不够,感觉不到你的真心,想来又是敷衍我的。”
许素儿脸色一红,看了看左右,然后飞快地在任鸿曦唇上落下一吻,还不待离开,就被他扣住脑袋,反客为主,好生攫取了一番。
许素儿无力地躺在任鸿曦怀中,双唇比抹了胭脂还要红艳,眸里泛着盈盈水波。
任鸿曦只觉身子一紧,俯身在许素儿耳边低语。
许素儿面色骤变,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立马从任鸿曦怀中跳开,拿着木雕,头也不回地朝后院跑去。
许素儿那红得几欲滴血的耳廓,在艳阳的照耀下愈发明显。任鸿曦嘴里溢出一声浅笑。
中秋晚宴,两家人齐聚院中的桂花树下喝酒赏月。
贺朗同小宝两人各自拿了两块月饼,笑嘻嘻地爬到一旁葡萄架下的秋千上玩去了。
“任鸿曦,为咱们这二十多年来的友谊干杯!”贺天逸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揽在任鸿曦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阵势冲他举杯。
“你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任鸿曦淡淡道,“如今你三十有五。”
“你是想说我说少了是不是?”贺天逸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一直觉得你小子重色轻友,薄情寡义,想不到都只是放肚子里不说的啊!”
“不是。”任鸿曦出声打断道,“只是想说你年纪大了,要实事求是。”
贺天逸话一噎,立马丢开手上的酒杯,单脚踩到任鸿曦身边的石凳上,气势汹汹地指着任鸿曦:“不管了,今日我要跟你割袍断义!当个县令的时候你成日想着不是扣我薪俸就是把我往牢里送,你说说你,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
“没有。”任鸿曦摇摇头。
“这才像是人说的话嘛。”贺天逸满意地点点头,刚准备坐回去就听见任鸿曦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不是兄弟。”
贺天逸彻底郁闷了,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坛就想往任鸿曦嘴里灌去,刚有动作就被一道女声给喝止住了。
“贺天逸,你动手也得考虑考虑后果。”钟婉正与许素儿从厨房端了月饼出来,又看见这一景象,气得咬牙切齿,“不管打输还是打赢,这回准进大牢,就算你祖父是安义伯也没用。”
钟婉不好意思地冲许素儿笑了笑,自家夫君白日里把人家孩子绑着荡秋千,晚上又气势汹汹地想要对付人家丈夫。这还真是,一下子把主人家给得罪透了。
许素儿眉眼轻弯:“嫂子不必担心,贺大哥同鸿曦玩闹罢了,这二人经常如此。”
许素儿走上前把月饼放下,唤来小宝二人,一人分了两块,又乐呵呵地跑回去玩了。
贺天逸本还想借机多骂骂任鸿曦,可碍于自家夫人那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的眼神,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给憋回去。
贺天逸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型,趁着喝了些酒,之前的郁闷没得发泄,眼尖得瞅到任鸿曦手腕上的红绳手串,故作惊讶道:“任鸿曦,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戴这东西了?”
任鸿曦睨了眼贺天逸,笑而不语。
“啧啧啧。”贺天逸毫不气馁,直接凑近一看,“看着倒像是姑娘家的玩意儿。”
任鸿曦一把抓过许素儿的手,状似无意撩开袖子,清楚地显现出一模一样的红绳手串。
“可不就是姑娘家玩意儿。”任鸿曦啧了一声,“你有吗?哦,姑娘家的玩意儿,你肯定没有。我这也是我夫人编的,嗯,亲手编的。”
贺天逸表情讪讪,一时之间窘迫不已。
钟婉当即拿了一块饼塞到他嘴里,横了他一眼:“赶紧吃你的!”
月上中天,晚风送来阵阵桂香,欢声笑语扰得枝头的鸟儿都好奇地从窝里探出脑袋,仔细听着人们究竟在讲些什么。
最后,贺天逸喝得个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地被钟婉扶回了屋。
许素儿枕在任鸿曦腿上,月光匀了满勺清辉在她身上。
“鸿曦,明日得去看看燕先生了。”许素儿喝了些酒,说话有些不大清楚,却极为醉人,“起初我只以为她去游历了,没想到……”
任鸿曦替她拢了拢肩头滑落的上衣,柔声道:“她只是去赴了场经年之约,不必伤怀。”
“看完燕先生顺道再去黎城看看秋雁。赵禾来信说她本来打算来金熙郡,不料有了身子,赵禾说什么也不肯让她来,正与他置气,让我给他支支招。这么久不见那小妮子,干脆咱们直接去看看她。”
“好。”
“再去一趟姑苏,一直听郑连说那里的生意不错。我得去亲眼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