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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马蹄声传来,还有两只笔和得喜几个人的说话声:“哎呀,没把老子累死,总算把这头骡子给拉了回来。”
“行了,秋毫,哪是你拉得。”还有笑声。
围观的都扭头去看。宋儒也去看。
周重站起来,探头去看,一眼看到他家的骡子,什么也不顾,就跑过去:“骡子,骡子,我家的骡子……”
急得佃农叫:“别踩呀,又给踩了,你们这些少爷……”
周重看了眼脚下,放慢脚步走出菜地,一到田埂上就跑起来:“我的骡子给你们找回来了!”周重上去就拍着骡子,傻笑着。
“是呀。不过周少爷,你怎么成这样了?”秋毫看着周毫的道袍下摆,“上面全是泥?”
“那个菜给踩了,我在种菜。对了,时彥兄和克明兄也在呢。”
“三公子和顾公子?”两只笔不相信地往菜地里看。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两只笔跳下马,跑到菜地边:“三公子,这活怎么是你干的。”
“那是你干的?”沈彥往田埂走来,戏已经唱得差不多,总不能他真把这块菜种了,那些人就站边上看着。
两只笔互相看了眼,准备从田埂下到地里,这个忠心得表。
“等等。”沈彥盯着两只笔的短靴,“怎么是干净的?”
顾照也过来,听了这话,往得喜的短靴一看:“他们的靴子全是干净的。”
“干净又怎么了?”刘益嘀咕了声。
宋儒走过来,把小厮们脚上一看:“谷安,不是说他们冲到菜地里追骡子,他们的靴子为什么是干净的?”
“老爹,这是怎么回事?”谷安冲正种着菜的佃农问。
佃农抬起头:“先生,他们在田埂上哄着,哪肯下到菜地里来。哼,别看是奴仆,娇贵的像小姐,嫌脏。不然骡子不早捉到了。”
两只笔和得喜这些小厮都是不肯吃亏的:“你都在喊骡子把菜踩了,我们再下到田里,你不得把踩坏菜的罪名按给我们了?小爷,再怎么着,也不能担这个罪名吧?”
“我哪里说你们到田里,我只是说你们骑着马。先生,你是听到的,我是不是这么说的?”佃农的脸涨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撑了出来。
宋儒点头:“老爹确实是这么说的。刚才的话看来我们都误会了。”
一直站在人后的马豫脸色突然发青,笼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起,指甲都嵌进肉里。他的心绞了起来,先生,居然会这样说。
“先生都说了,你们别冤枉我。不过,还不是你们没看好骡子,看好骡子哪会有这事。”佃农愤愤地说。
沈彥对着佃农一揖:“老爹,莫恼。我家童子失礼了。”
顾照也跟着施礼,陪了不是。
几个小厮只能打个诺,算是赔礼。
佃农的面子有了,摆了摆手:“行了,你们都是一群孩子,还能跟你们计较。只是这马和骡子可得拴好。菜地上的菜,我重新种种,倒也没有多大的事。”
菜园子没事,宋儒的心情好了许多,对着沈彥和顾照微微含笑。学生知礼,那自然是他这个先生教得好。
不过,总不能不说点什么。
宋儒看向周重:“今天的事,你要好好反省。”
正觉得跟重获新生一般的周重,听到宋儒的话,惶恐不起来,嘿嘿笑着:“先生,我知道了。下回骡子我会拴得再结实些。不过今天,我已经打了几个结了,怎么还挣脱了。”
沈彥走过来,拿起缰绳:“如鼎兄,这是你打得结?”
“是呀。”周重低下头一看,叫了起来,“怎么……我打得结好好的,怎么绳子……”
“没事了。”沈彥打断了周重的话,“可能是缰绳不结实。换一根就好。”
宋儒走了过来,拿起断了的缰绳看了眼,分明是有人先用刀割了个口子。骡子拉来拉去,就拉断了。
“谁干的?”宋儒把缰绳的断头举起来,“这是谁干的?现在说出来,我还可以既往不咎。要是不说,等我查出来。那你们就不用在我这待下去了。”
刚才还看热闹兴奋的学生,这时全低头静默。
居然没有人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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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
天边的乌云往这移,天色暗下来,也有风吹起,树枝哗拉拉响。快要下雨了。
宋儒却没让学生回去读书的意思,依旧瞪着眼问:“没人承认?”目光在学生脸上转。
学生们静默,头低了下来。
没干的偷眼瞧边上的,指望做得人赶紧承认,别害了自己。天都要下雨了,别回头让自己淋了雨。
干的那个可不敢承认。一但承认,不光给宋儒撵出学堂,操守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