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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煮好了粥,姜眠和大家坐在一起喝了一碗粥。
之后便要继续干活。姜眠去顾知淮那边收拾盘子时,他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去书房了。
只是他的胃口似乎不太好,粥只动了一半,小菜看着也挺完好,糕点更是动也未动。
全部都要倒掉,着实是铺张浪费了。姜眠有些惋惜地将餐盘叠到了一起,用木盘子装好后,出了门。
端回厨房后,她帮着王叔洗了碗,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端着茶果糕点去了书房。
房门仍旧是紧闭着的,姜眠轻轻敲了敲门。
“是谁?”
“是我……是奴婢。”
“进来。”
姜眠腾出了一只手,轻轻推开房门。
“殿下,奴婢来给您送点吃的。”
“放着吧。”
顾知淮没有抬头,此时他正坐在桌前,手中握着一只狼毫,挥墨写下最后一字。
姜眠将糕点放到了他的右手边,趁机悄悄看了一眼他写的字。
视线一转,却和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她干笑了两声。“殿下的字可真好看。”
“你识字吗?”
姜眠刚想点头,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立时改口道:“只些许识得几个大字。”
“那你来写写看。”顾知淮将纸张往她这边推了一点,又将手里的狼毫递给她。
姜眠愣愣地接过后,才应道:“是。”
她控制着力道,故意将字写的歪歪扭扭。
顾知淮侧着头一直在看着她写字,他凑上前时,姜眠可以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心跳骤然快了一些。
“奴婢献丑了。”她将狼毫放回笔架上,恭敬地退到一旁。
顾知淮拿起纸张举着看了一会才放下。
“磨墨吧。”他淡淡说了一句。
“是。”
姜眠用砚滴加了水,持着墨块在砚台中不紧不慢地打着圈。而顾知淮便俯首在纸上写着什么。
“将旁边那张椅子搬来。”他突然开了口。
靠窗边放着一张铁梨木椅,因为顾知淮多是坐在轮椅上的,所以这椅子大多数时候被空置在一旁。
姜眠闻言,停下了磨墨的动作,轻手轻脚地将木椅搬来放在他旁边。
“坐吧。”
“啊?”
“教你写几个字。”
“可是……”
顾知淮的神色显露出了几分烦躁来。“坐。”
姜眠不敢再拒绝,怕惹怒了他,便乖乖在椅子上坐下了。
“执笔。”
“噢。好。”姜眠伸手从笔架上再次拿回狼毫,背部贴着椅背,局促不已。
“照着我写的写就好。”
他边说着,边自己动手开始磨起墨来,却不时将目光投到纸上。
姜眠紧张的不得了,握着笔的手隐隐有些发抖。
“写。”又是言简意赅的一个字。
姜眠却吓得一哆嗦,她忘不了那天冰冷冷架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下了十成的力,似乎是真的要取她的性命。
停在纸上的笔尖一划,在洁白的纸面上留下了一条乌黑的线,有几分醒目与刺眼。
“这么怕我?”
这句话听不出喜怒,因而姜眠不敢随便接话。
“等你将心静下来了,再开始练字。”
“是。”姜眠在心底调整好了情绪,才动笔书写起来。
一笔一画,比第一次写的要好看许多。
“笔顺不对。”身后之人再次开口道。
“是。”姜眠是故意写错的,想显出几分生疏来,此时却不知道怎么回他了。
“笔给我。”
顾知淮拉过纸,在纸上写了正确的笔顺给她看。
“你再写写看。”
姜眠点点头,按照他的笔画重新写了一遍后,停下笔等他开口点评。
“继续写下一个。”
姜眠再次点点头,认真地写了许久的字。他没有让她停下,自己也没有停下之理。
姜眠将这页纸写完后,顾知淮又抽了新的纸递给她。
她正待要写,却听身旁的人道:“你的笔力太软。”
而后那人将轮椅转得更近了一些,两人几乎是挨着彼此而坐的。他的手绕过她的肩,握在她的手背上,而后将她的整只手包在手中。
他在带着她体验下笔的恰当力道。
姜眠的耳根烫的不行,拼命抑制自己如战鼓般擂起的心跳声,生怕被他听到。
他的衣衫擦着她的背,落在她的手腕上,一派缠绵悱恻的模样。
然而包着她的手虽大,却带着几分冰冷。许是身体不好的原因。
顾知淮带着她写了几个字便松了手。不过他没退开,两人仍旧是紧挨着而坐。
姜眠直着背不敢松懈,不多时,背部便开始酸痛起来,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