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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又在床前站了一会,心中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心疼。
“别杀母妃……”床上那人紧紧皱着眉,呢喃了一句。
别杀母妃?而不是别杀我,母妃。
又或许其实是别杀,我母妃?
难不成真如她上次所想,顾知淮不是皇后亲生的?
可是民间都传他是嫡长子啊。
但是皇家秘辛不为人所知也正常。如真是这般,也不知他从小吃了多少苦。
会不会他的腿疾也是皇后加害于他的?
姜眠越想越觉得心寒。
她在床头坐下,将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想要借此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在这个世上,她越发觉得自己的渺小了,竟是一点都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姜眠坐了许久才轻掩上门离开。
她离开后,床上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来,朝着空旷的室内轻唤了一声“无心”。
“殿下。”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半跪于地。
“可查到什么了?”
“她未和太子皇后派系的人接触过。以前一直待在家中不常出门,进府后也未怎么和府外的人接触,身份清白无甚疑点。”
“上次那家酒肆呢?”
“属下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顾知淮没有再说话。
“殿下,明日太子便来了。需不需要再多做些准备,以确保太子会带她回府。”
“暂时不用了,做多错多,免得他生疑。”
“是。”
“退下吧。”
“属下告退。”
黑影瞬间不知所踪。
顾知淮一直坐到了半夜,无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
次日,姜眠和往常一般去送早膳。昨日那人喝的那么多,怕不是早上起来要头疼一会,因而姜眠叮嘱王叔做了几道极其清淡的早膳。
今日,这人倒是难得的多吃了一些。姜眠瞧在眼里不免有些开心。
“殿下。太子殿下来了。”小厮刚来通报,院中就响起了一道爽朗的声音。
“迩远。”
“皇兄。”顾知淮摇了轮椅想去相迎。
“别。你坐着便好。”太子快步走了进来。
“皇兄用膳了吗?”
“还没有。倒是好久未见你了。”
“簪秋,去添副碗筷,再命厨房加一份豆汤来。”
“是。”姜眠应下,转而朝太子行了个礼。“太子殿下。”
“嗯。”太子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和顾知淮兴致勃勃地谈论了起来。
“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喜好。”
“皇兄的喜好,当弟弟的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两人倒是一派兄友弟恭的样子。
虽有些担心顾知淮,但姜眠也只能退下了。来回用了一盏茶的时间,那豆汤还在做,只能麻烦王叔待会做好了再送来。
太子接了姜眠手中的筷子,笑着对她道了声谢。
“太子殿下折煞奴婢了。”姜眠惊得差点给他跪下,她着实搞不明白这个太子的心思。
“你不必如此拘谨,皇兄待奴才向来宽厚。退下吧。”
“是。”姜眠顺着顾知淮给的台阶下了,朝两人行了礼离开了房间。
之后两人在湖心亭下了一早上的棋,期间姜眠去送了几回茶。
虽不是很懂棋,但也可以看出太子执的黑子压了顾知淮的白子一大截。这太子竟是比顾知淮还厉害些吗?
姜眠一边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未停,将茶盏轻轻摆在了两人手边。
“可以冒昧地问一下姑娘的名字吗?”太子等她放好了茶,突然出声问道。
姜眠犹豫了一下,看向顾知淮。
“皇兄既然问你了,你如实回答便是。”
“簪秋。”
“簪秋?可是寒玉簪秋水,轻纱卷碧烟的簪秋二字?”
姜眠有些懵,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名字的由来。
“正是。”顾知淮替她回了。
“这名字是迩远你取的吧。”
顾知淮笑着点了点头。
“倒真是个好名字。人如其名……”
虽然这太子长得面如冠玉,气质也清雅,但他的话却总让姜眠莫名地有些不自在。因而她得了允许,便逃命似得离开了。
太子在府中用了午膳才离开。
之后顾知淮也未再与她说什么,姜眠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直到送晚膳时才再见到了顾知淮。
夜里下起了毛毛细雨,姜眠一手撑着伞,一手拎着沉甸甸的食盒,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房内那灯笼里的烛芯突然跳了一下,扰人心神,她极力调整好自己情绪,将菜摆上了桌。
“簪秋。”
“在。”
他极少这般郑重地叫她的名字,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