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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站都站不住的乐云用布巾包起来,抱到里间的床上,塞进被窝又稀罕了好一会儿。
夜已经深了,山奴心知出来肯定被发现,回去下次想要再来看人,估计是难比登天,密密实实的拢着乐云,拨弄她的睫毛,不让她睡觉。
“主人,过两日来外院找我,好不好?”
乐云闭着眼瘪着嘴不吭声,睫毛却被拨的直抖,山奴见她这样子,哼笑了下,掀开被子钻进去,“主人,你要是不去找我,我就夜夜都来……”
乐云睁开眼,朝床里头直挪,被山奴捞着动也动不了,声音闷在被子里,“我……你……我不是,你……唔。”
山奴捉住人又狠狠亲了一番,把乐云好容易想起来要说的话,又亲回了肚子。
“过两日来外院找我?晚上我在后窗等你,主人?”
乐云直朝被子里缩,直晃脑袋。
“好吧,那我就夜夜都来。”山奴狠撞了一下乐云,“缠你到天亮再回去。”
乐云瘪了瘪嘴,眼尾又滑了一滴热流,被山奴吸溜进嘴里,钳着人,被子里手更是不饶人,头抵着乐云的额头:“来不来?嗯?”
山奴还是跳窗子走的,回去的时候,又在窗子边儿上捡了一片叶子,撕了一小块儿,放在嘴里慢慢的嚼。
嘴边上挂着压不住的笑,他本来存着的对主人的敬畏之心,在这两次亲密后,已经尽数消散,主人一哭,他就更想狠狠欺负,她口是心非,明明爽利也掉泪,山奴却爱死了她那模样。
乐雨第二天再来山奴的外院,先狠狠踹了他两脚,山奴生生受了,两人才开始习武,乐云又病了,高热退了再起,反反复复,山奴听来给他检查的太医令提起,想要去看。
却被乐雨咬牙切齿又踹了两脚,怒骂:“还他娘的不是因为你!”出了名风度卓然的世子,愣生生气的骂了人,山奴没去成。
只是晚间窗扇突然被轻轻敲了几下,山奴从床上飞快窜到地上,开了窗扇,就见乐云裹着大氅,泪眼汪汪的站在窗边,脸蛋红彤彤的,这回不是冻的是正在高热。
山奴压制不住的笑了,将人掐着从窗外拽进来,关上窗子,除了大氅,就塞进被窝。
“主人,你还发着热呢,怎么还过来了?”山奴抵着乐云的额头,感觉到有点烫,不是很严重。
乐云本来就因为头晕身体难受,闻言委屈的又吧嗒吧嗒掉起了泪,山奴让她哭的反应剧烈,呼吸都乱了。
“我那天点头,是没听清我父亲的问话,我不喜欢你……”乐云抽噎着嘟嘴说:“就是见不得你被打死,你别缠着我了。”
“什么?”山奴两手抵着乐云的头边儿,“主人,我不信。”
“你——”
山奴亲了亲乐云的眼睛,“你眼睛告诉我,你喜欢我,真的,”山奴说着被子里挑开了乐云的腰带:“你不信,证明给你看……”
乐云又被欺负的哭唧唧,裹着大氅被山奴抱着送了回去,当夜就退了烧,没再反复,还被威胁了两日后再去找他。
那之后,门口的守卫就撤走了,两日后乐云晚间又裹着大氅来了,开了门站在门口磨蹭,咬着嘴唇一脸的不情愿,当夜,山奴没有送她回去。
一晃就到年关,大雪纷飞,除夕夜镇北王披着一身风雪而归,年夜饭的时间,山奴的的门被敲响了。
山奴打开门,乐云披着狐裘站在门外,见了山奴极其自然的伸手,山奴把她抱进来。
乐云手臂挂在山奴的脖子上,脚尖踩着他的脚尖,将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他身上,笑着说:“父亲回来了,叫你去正堂吃年夜饭。”
窗外的大雪铺天盖地,山奴掐着乐云的腰,在屋子里转圈圈,听她娇滴滴的说刚才来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踝,听她抱怨镇北王非逼着她穿狐裘,可这狐裘重的要死……
去正堂的时候,是山奴背着乐云去的,乐云勾着山奴的脖子,听着他的脚步走在雪地里,吱吱呀呀,伸手抚了抚山奴头顶的雪沫,突然贴着他的耳边低声道:“那天我点头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都应了什么。”
山奴脚步顿了顿,就听乐云又说:“后来,我就经常做梦,梦里都是你。都是我和你,那些感觉太过真实,就好像,我本来就应该跟你好,而你一抱我,我根本没法拒绝你。”
山奴微微侧头,乐云的声音,伴着寒风雪沫,一起卷进他的耳朵,“现在,我十分喜爱你。”
吱吱呀呀的脚步声再响起,山奴回想起那天的场景,他全身都疼的撕心裂肺,他的眼前模糊不清,他看见主人朝着他奔过来的时候,只以为是幻觉。
应该就这么死了吧,山奴想。
直到他听见了乐亲王的质问,他的眼前逐渐清晰起来,他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点了头,她一直在点头,每一下,便将他从死亡和绝望的边缘拉回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