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诺夫没有见过热气球是什么样子，但是听基德说过热气球的厉害之处，可以从空中投掷炸弹，可以说是所向披靡，这也是大明朝舰队在欧洲无敌的主要原因，他眼中精光一闪，道：“不管花费多么大的代价，也要弄到热气球的制作图纸，我要亲眼看看热气球是什么样子的。”

    沙皇的愿望很快就变成了现实，因为在这天夜里，大明帝国的空军飞临莫斯科的上空，由于高度很高，热气球所发出的光亮不是那么强，这座城市里的人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头顶悬挂着夺命的“利刃”。

    罗曼诺夫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看着昏暗的窗户，推了推身边的凯瑟琳，道：“今天阴天吗？快点起来吧！一会还要开会呢！”

    凯瑟琳睁开眼睛哼哼了一声道：“天不是还没亮嘛！还早呢……。”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噔噔噔的脚步声。

    “陛下……不好了……天上……天上……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内侍脸色煞白，说话已经不流利了。

    罗曼诺夫见内侍说的如此严重，让人飞快的穿了衣服跑出去观看，当他站在皇宫的空地前仰望天空的时候，情绪顿时和内侍们一样紧张了，从来没见过的景象让他茫然不知所措。

    “陛下……陛下……。”基德是见过热气球的人，今天早上醒来就被头顶如云般的热气球吓呆了，缓过神来后飞快跑到皇宫来见沙皇。

    罗曼诺夫听了基德的解释，脸色顿时青白起来，道：“你说的是真的？天上的就是热气球？怎么会这么多？从哪里来的？”

    基德的心里比罗曼诺夫还要紧张，因为他亲眼看过热气球投掷炸弹的威力，头顶的这些热气球如果投掷炸弹的话，莫斯科肯定会被夷为平地，“陛下，这些热气球虽然跟我见过的不同，但是可以确定就是热气球，陛下，我认为现在最要紧的是马上竖起白旗……。”

    罗曼诺夫听了基德的话很是不可思议，道：“竖起白旗投降吗？这绝不可能。”让一个皇帝在这样的情况下投降，简直是侮辱。

    基德苦口婆心的劝道：“陛下，天上的那些热气球如果投掷炸弹的话，整个莫斯科都会被炸平的，先竖起白旗阻止他们投弹，接下来再想办法。”

    罗曼诺夫这才明白基德这是缓兵之计，他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如果炸弹从天而降非常的麻烦……。”罗曼诺夫正说着，突然发现下雨了，他伸手擦了擦脸上的雨点，却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哈哈……。”

    热气球上的士兵们系好裤带，其中一人道：“如果轰炸完之后再方便，岂不是给他们灭火了吗！”

    这支空军飞行大队的大队长说道：“大家别说笑了，时间快到了，都开始准备吧！”第二代的热气球不光是体型大，各种装载附属设备也比第一代先进，热气球可以搭乘六个人和总重三百五十斤的炸弹，分工也非常的明确，有负责瞭望传递消息的，有复杂装弹的，有负责投弹的，效率非常高。

    大队长看着钟表的指针慢慢的滑向早上八点钟，道：“准备……投弹……。”随着他的话音，热气球上投下了第一颗燃烧弹。

    炸弹像是下雨一样朝莫斯科城倾泻而下，我用望远镜看着炸弹落地炸开的火焰，原油提炼出来的燃烧物质非常易燃，燃烧的液体喷溅后不管落到什么上面都会燃烧好一会，我看到只用了三枚燃烧弹就使一栋巨大的建筑被大火包围了，燃烧成灰烬用不了多长时间。

    看着城里陆续绽放的花朵般的火焰，我不由得想起了袁崇焕的谏言，如果按照后世的法律标准，我是一个战争犯无疑，而且还犯有反社会反人类的罪行，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只是一个设计者，或者说是一个画家，画家需要一张白纸，而我需要的是一块空白的地带供我图画，现实的世界中很少有空白的地带，我只能伸手去抹出一块空白的地带，这就是战争的最原始的理由。

    受到重点轰炸的是莫斯科的皇宫和主要建筑，它们无一例外的被大火所埋葬，燃烧弹可以保证这些火焰三天之内不会熄灭，灰烬都不会剩下多少。

    李天植就站在崇祯皇帝的身边，他早就用望远镜看过脚下的火海了，随着大火的持续燃烧，在空中漂浮的热气球也逐渐的受不了了，他咳嗽一声道：“皇上，是不是可以降落了？”

    我也感觉到了空气的热度在逐渐的上升，点点头道：“在靠近河流的地方降落，多走一点路赶回来也不怕，反正我们要两天后才回来，记得留下一个飞行大队保持威慑。”

    “嘟……嘟嘟……嘟……嘟嘟……。”短促的号声传来，和号声一起传递的还有旗语，表达的是一个意思，发现敌军。

    我皱了皱眉头，难道发现了沙皇的军队吗？空军突然袭击之下，沙皇怎么会反应的如此迅速呢？

    当我用望远镜能看见敌军的时候，发现那根本不是沙皇的军队，地面上的军队目测一下大概有一万多人，看旗帜，却是波兰人的队伍，这下实在是凑巧，波兰人来打秋风来了。

    “皇上，波兰人看样子已经早有预谋，微臣看过情报，波兰的王子弗拉底斯拉夫曾经担任过俄国沙皇，莫斯科也一度被波兰攻陷。”李天植临来之前仔细的读过关于欧洲各国的一些史料。

    我微微一笑道：“他们这是走顺路了，一不小心就溜达到莫斯科边上来了，朕也正想跟他们接触一下，就这样悬在他们头顶一会，吓唬吓唬他们。”

    实话实说，大明帝国的空军排场确实非常吓人，当波兰军队看到头顶飘来的热气球后，全军都呆在了那里，领军的弗拉底斯拉夫目瞪口呆，脑海中搜索着欧洲传说中有没有如此怪事发生的先例。

    “殿下，那东西落下来了。”王子的心腹将领斯考特发现有一个大蘑菇慢慢的在降落，马上拔出佩剑站在弗拉底斯拉夫的身边。

    崇祯皇帝万金之躯自然不会下来，负责接洽的是空军的副司令员范文光，这个范文光乃是纯技术型人才，原本是工部的主事，因为在热气球的改进中提出了很多革新建议，被高弘图举荐后入了军职，成了空军举足轻重的技术人才，另外还有值得夸赞的地方是范文光外语不错，在翻译司进修了数年，尤其精通俄语和波兰语，这也是他这次被提拔为空军副司令员的原因之一。

    范文光乘坐的热气球降落后，士兵们执枪保护在他的周围，范文光见对面很多人都在盯盯的看着他，他笑道：“请问你们的头头是谁？请出来说话。”为了确保意思传达准确，他还用俄语说了一遍。

    由于范文光说的语言是波兰语和俄语，对面的人听的十分真切，马上去找弗拉斯斯拉夫，时间不长，这位王公在心腹的保护下来到范文光对面。

    弗拉底斯拉夫过的并不如意，当初他在莫斯科被立为沙皇是他最为惬意的日子，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瓦迪斯瓦夫四世继位成为波兰国王，他的日子越发的不好过了，这次是主动提出想要领兵前来突袭莫斯科，为的就是抓一点兵权，手握兵权才有说话的权力，这一点放在全世界都是皆准的真理。

    弗拉底斯拉夫没想到自己的运气如此之差，刚刚潜进莫斯科附近，就遇到了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天上飘着的是什么东西，如果是沙皇的物件，估计这次突袭的无功而返了，他正这么想着，有人来报说天上降落下来了一个大球，有人要见他。

    “你就是这指队伍的头吗？请问你怎么称呼？”范文光见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看其穿戴倒是有身份的人。

    弗拉底斯拉夫见对方的波兰语说的非常地道，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不少，道：“我是波兰的弗拉底斯拉夫，请问你是什么人？”问清对方的身份乃是当务之急，不过看到对方的脸孔不是大鼻子，他越发的轻松了。

    “在下大明帝国空军副司令员范文光，你们是波兰军队，难道是来偷袭莫斯科的吗？”范文光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后，笑道：“如果没有别的目的，你们可以打道回府了。”

    第四三四章 【王见皇】

    弗拉底斯拉夫不解道：“怎么了？难道说莫斯科已经被贵国攻陷了？”他刚才确实看到了前方冒起的浓烟，但是却无法把这个跟莫斯科联系起来。

    范文光微微一笑道：“如果您现在就到莫斯科去，只怕会变成一个烤红薯，那边现在可是热的紧，所以我还是奉劝您早些打道回府的好。”

    随着范文光和对方交谈，大明帝国的空军陆续降落，降落的地方很是平坦，空军把热气球收拢好，马上打造简易的营寨，用时不到六十分钟，已然出现了一个营盘，看的波兰军队直眨眼睛。

    弗拉底斯拉夫是个见过世面的主，当初被立为沙皇之前也执掌过军队大权，什么样的军队能打仗，战斗力如何，他还能看出来，眼前的这支军队用他的话说，简直找不到跟他们相比的，光是看那些士兵手里的武器就让人眼红，营盘前面还摆放着数十门小炮，那种小炮他在法国见到过，威力不俗。

    我对李天植的精细安排差点烦死，说什么营盘没有扎好不准我降落，连我威胁撤掉他的职务都不管用，害我在天上多飘了一个多小时，不过居高临下观看空军着陆搭建营盘，别有一番情趣。

    范文光看似在和弗拉底斯拉夫闲聊，其实早就通过对话摸清了波兰军队的根底，并且夸张的表述了一下大明帝国的军队如何强悍，弄的弗拉底斯拉夫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让范文光感觉十分好笑。

    “皇上……。”范文光看到崇祯皇帝在一个排的士兵保护下就走了过来，脸色顿时变了，如果眼前的这个弗拉底要下黑手，岂不糟糕。

    由于范文光一时情急，说的是波兰语，因此弗拉底斯拉夫马上知道了走过来的人是什么身份，这让他十分的震惊，大明朝的皇帝呀！关于这个皇帝能力和作为在欧洲上层社会流传的很广，没想到今天他有幸能够看见。

    范文光行了一个军礼，道：“皇上，这些人确实是波兰的军队，领军的是波兰的王子弗拉底斯拉夫……。”

    “王子？估计现在不是什么王子了。”我看过这个弗拉底斯拉夫的资料，现在混的并不怎么样，好在欧洲的国王绝对够绅士，否则脑袋早就被砍掉了。

    在欧洲，人们对一个国王是非常尊重的，别看弗拉底斯拉夫的身份也够高，但是面对崇祯皇帝的时候，还是按照觐见欧洲国王的礼节给予了问候。

    “朕知道你，你曾经被立为沙皇，只是朕很奇怪，为什么继承波兰王位的不是你呢？”我问道：“难道你不够资格吗？”

    弗拉底斯拉夫听了范文光的翻译，苦笑道：“皇帝陛下有所不知，正是因为我被立为沙皇，因此才失去了继承王位的资格，用贵国的话说，就是有一得必有一失吧！”

    我用眼睛扫了一下波兰的军队，发现他们的装备虽然不能跟大明帝国的海陆空三军相比，但是拥有一定的战斗力是无疑的，倒是一个充当先锋的好人选。

    “范爱卿介绍过莫斯科的情况吗？问过他们的打算吗？”我让范文光翻译，道：“告诉他们，朕还缺少一个先锋队，他们如果有这个意思的话，朕会考虑的。”

    弗拉底斯拉夫听了范文光的翻译，没有思考就答应了，并且问了一嘴，“请问皇帝陛下，我可以成为大明朝的一份子吗？如果能成为大明朝的子民，能够为皇帝陛下效力，将是我一生的荣幸。”

    弗拉底斯拉夫并不是疯子，崇祯皇帝也没有所谓的王者之气，主要还是他现在的处境和大明帝国所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打动了他，天顶上那些热气球，地上快速搭建的营盘和犀利的武器等等，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只要靠上大明帝国这颗大树，相信他会混的风生水起，越来越滋润。

    我没想到弗拉底斯拉夫是个打蛇随棍上的主，不过他的眼光倒是够厉害，认准了大明帝国是一颗大树，“如果你这次做的能令朕满意，朕会赐给你一块不亚于波兰大小的领土，就在波罗的海的东岸附近，为了这个目标，努力奋斗吧！”

    弗拉底斯拉夫一口口水没咽明白，剧烈的咳嗽起来，崇祯皇帝给他画的这个大饼简直太大了，大的他根本吞不下去，波罗的海的东岸是块非常富庶的土地，充满着诱惑性，他无疑会像崇祯皇帝说的那样，为这个目标努力奋斗终生。

    “现在，让你的部队集结好，听候朕的调遣。”我见画出的大饼吊起了弗拉底斯拉夫的胃口，趁机道：“后天日出的时候，挺进莫斯科。”

    弗拉底斯拉夫点头道：“请皇帝陛下放心，英勇的波兰人会给出一份满意的答卷，让皇帝陛下不会后悔收编我们这些人。”

    范文光见波兰人都去集结驻扎了，对崇祯皇帝说道：“皇上，这些人可信吗？虽然能看出那个弗拉底斯拉夫心向大明，但是这一万多人可不见得都对大明帝国心存向往啊！”

    我微微笑道：“朕现在缺少打头阵的先锋，就让他们和俄国人互相损耗去吧！朕看中的是弗拉底斯拉夫这个傀儡，他曾经当过俄国的沙皇，有他在，就可以吸引那些复仇者的目光，让沙皇俄国的那些大地主大贵族们找他算账去吧！”

    回到简易的营盘内，我让李天植汇报了一下空军的物资储备情况，经过空袭莫斯科一役，空军消耗掉了三分之二的燃烧弹储备，耗尽了二百多艘热气球的载弹，投入还是比较大的，“袁崇焕那里携带的弹药够空军进入欧洲作战，但还是要省着点用啊！否则补给会非常的困难。”

    李天植道：“袁崇焕将军的陆军难道只停驻在莫斯科吗？”

    “是啊！沙皇俄国的事情不是那么好处理的，朕临来的时候虽然拟定了一份计划，解放沙皇俄国的农奴来确立大明帝国在这片土地上的地位，但是没有一支强有力的威慑力量存在，这些大鼻子不会那么听话的，什么时候把这里的人同化了，陆军才算真的完成了使命啊！”人不可能都杀光，尤其是沙皇俄国本来就地广人稀，再杀就太空旷了，再说这里有着大批等待解放的农奴，有了这些人，这里才会多一点生机。

    第四三五章 【打土豪分田地】

    “这是莫斯科？”弗拉底斯拉夫率领本部人马充作明军前锋来到莫斯科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曾经是沙皇的身份，对莫斯科的环境很熟悉，但是眼前却找不到一点往日的模样，莫斯科彻底的被毁掉了。

    崇祯皇帝给波兰军队的命令是急速挺进，进城后捉拿那些幸存的大地主大贵族，逼迫他们交出金银财宝，对于这个命令，波兰人执行起来一点都不打折扣，他们起初的目的就是来打劫的，只不过现在由打劫变成了打扫战场，成了清洁工而已。

    袁崇焕是昨天晚上率领第一军和第二军抵达的，他看着远去的波兰军队，不无担心道：“皇上，这些人就是土匪，眼下虽然使用起来得心应手，只怕时间长了就会起刺啊！”

    “元素所言甚是，朕刚好要说这个问题，等我军进城后，无论如何也要挑出毛病来，把波兰人的军队减员到五千人，一万人实在太多了。”

    袁崇焕见崇祯皇帝言语之间就要把一万多的波兰军队减员到五千人，这简直就是杀神啊！不过借口肯定很好找，因为那份安民的告示已经贴出去了，其中就有一条，胆敢欺辱平民和农奴者，杀无赦。

    “我军虽未劳师，但是远征无疑，本土西北到莫斯科中间相隔甚远，要确保胜利的果实非常困难，元素，朕决定把第一军和第二军驻扎在莫斯科，让朕过意不去的就是你太劳累了，气候和生活肯定都不适应。”对袁崇焕，我可是打心里珍惜，已经死了一个孙承宗，眼前的国宝可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袁崇焕对此倒不在乎，正像皇家军事学院的一条校训所讲的，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需要军人的地方，不管是什么条件，哪怕是刀山油锅，也要义无反顾的向前冲。他是军人中的军人，自然要以此为准绳了，“皇上放心吧！倪元璐倪大人得知微臣要来莫斯科，特意给微臣送了一本书，这块土地上其实也有趣的很。”

    我哈哈一笑，道：“元素，这块土地上是很有趣，不过这里的美女更有风情，元素不妨在这里讨一房小妾，保管让你忘记思乡之情。”

    袁崇焕见崇祯皇帝跟他开这个玩笑，脸色微红道：“皇上说笑了。”袁崇焕这一路走来确实看过金发女人，沿途也有部落主动送上美女，但是他都避之唯恐不及，那些女人也叫美女？叫妖精还差不多。

    我一笑把这个话题揭过去，心说这个袁崇焕什么都好，就是太直了一些，反不如赵率教和左良玉那样讨人喜欢。

    这次莫斯科空袭伤亡最大的是贵族与地主，因为大明帝国的空军炸弹投掷的非常准确，凡是像样点的建筑都被炸毁了，至于平民和农奴们，却有些时间奔跑逃命。

    巴萨耶夫是个上了年纪的农奴，因为他的主人居住在莫斯科的郊区，所以当空袭发生后，腿脚不利索的他得以逃得活路，当他看到繁华的莫斯科逐渐在大火的拥抱下化为灰烬后，腿肚子都抽筋了。

    “波兰人……。”巴沙耶夫年轻的时候，曾经经历过莫斯科被攻陷的那段岁月，对波兰人并不陌生，当他看到波兰人朝莫斯科开赴，心一下子掉到了谷底，因为波兰人比俄罗斯老爷还难伺候呢！

    随着波兰军队的出现，从莫斯科逃出来的人和郊区的人都聚拢过来，议论纷纷，他们都是身无长物之辈，也不怕失去什么，就连命都是廉价的不能再廉价之物，丢了命还省的受苦，因此对着波兰人指指点点，无所顾忌。

    波兰人也对这些苦哈哈们懒得理会，他们脑子里想的是莫斯科城内的金银财宝，贵妇美女，眼前的这些苦命人惹不出他们的兴趣来。

    当波兰人走后，巴萨耶夫等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又来了一伙人，这伙人的打扮很是另类，样貌和自己也大不一样，不过手里的武器却不是吃素的，他们来到郊区后挖了一个大坑，埋下了一根木桩子，随后在杆子上钉了一块木牌，上面写了一些文字。

    当这些人走后，巴萨耶夫头第一走到了木牌子下面观看，可惜他一辈子不识字，不知道牌子上写的是什么，不由得回头道：“谁认得字？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说道说道让我们听听。”

    “我看看……我看看……。”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挤到了木牌子前面，看了看道：“这是用俄语和波兰语写的……告示……就是让我们都知道的意思了。”

    “你扯什么呢？快点念念上面写的是什么吧！”有人等不及了，催促道：“是不是又让咱们出苦力啊？”

    “急什么，肚子里没食，容我歇口气。”那人仔细的看了看告示，脸色微变，道：“天呐！这是真的吗？”他见身边众人有要吃了他的冲动，忙接着道：“告示上的意思主要有两个，第一便是让我们这些平民和农奴前去指认那些贵族和地主们，不管是一个人指认还是一伙人共同指认，都有重赏，每人百亩土地，牲畜十头，免税三年……。”

    这话还没有说完呢！围观的人便炸锅了，一百亩土地，牲畜十头，还免三年的税，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别说没有自由之身的农奴了，就是平民也没有这般财富啊！

    “你们急着高兴什么？还有更好的事情呢！”读告示的人见周围闹哄哄的，高声嚷道：“这告示上的第二条，就是确保我们平民和农奴的权利的，告示上说，我们的生命和财物都是受大明帝国保护的，任何人不得侵犯，如果被侵犯了，自有大明帝国为其撑腰，也就是说，咱们都成了大明帝国的臣民了。”

    “什么？大明帝国？那是什么东西啊？没有听说过呀！”对于这些苦哈哈们来说，大明帝国确实是个陌生的词汇，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大明帝国究竟是什么国。

    第四三六章 【军法】

    效应这个词的意思是指某个人物的言行或者某件事物的发生、发展在社会上所引起的反应和效果，明军张贴的数百份告示牌则产生了轰动效应，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在平民和农奴中间传开了。

    对于告示内容的可信度，巴萨耶夫老人心里没有底，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试一试，他已经是土埋半截子的人了，很快就会去见上帝，如果再不搏一把，这辈子就白活了，因此他第一个冲到了大明帝国在莫斯科郊外设立的衙门，指认并且状告他的前主人，贵族兼地主诺夫斯基，他在诺夫斯基家里干了将近半辈子活计，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报酬，还落下了一身的毛病，这些苦水他都一股脑的倾倒了出来。

    明军的一个上尉军官在翻译的帮助下将巴萨耶夫的讲述记录在案，并且让巴萨耶夫带路前去诺夫斯基家里拿人，由于诺夫斯基家里人基本都住在了郊区，这次捉拿非常顺利，将诺夫斯基家族的主要成员“一网打尽”了。

    上尉自然不能听信巴萨耶夫的片面之言，又让巴萨耶夫找了五个证人，证明他所指认的就是诺夫斯基一家，经过了不太繁琐的程序后，上尉终于确认巴萨耶夫指认有功，给他颁发了一张契约，凭借这张契约，巴萨耶夫将在半个月之内得到他应有的奖赏，土地牲畜等等，而这些奖赏则无疑是出自其老东家诺夫斯基家族的财产。

    巴萨耶夫的行为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那些观望者，不确信者马上效仿起来，纷纷去指认自己熟悉的地主或者贵族，为了利益一致，他们甚至订立了指认联盟，结伙去指认贵族老爷们，而明军为了言而有信，对于结伙指认者也都给予了同样的奖赏，一时间，指认浪潮以莫斯科为中心点朝四面八方辐射开去，到后面，奖赏不得不缩水，土地多的很，税费减免也不是问题，但是牲畜却是有限的，现在指认一个贵族或者地主，只给一头牲畜了，当然了，鸡鸭狗等也已经被明军列为牲畜的一种，否则只好取消奖赏牲畜这个条款了。

    就在莫斯科的民众认为这辈子再也碰不到这样的好事的时候，又冒出了一桩指认好事，是让他们指认波兰人的，由于波兰人入城后却确实犯下了一些罪行，因此这个指认也得到了民众的欢迎，虽然奖赏少了些，但却是现钱，每指认一个犯了军法的波兰人，奖励银元五个，好处也可以说不少了。

    弗拉底斯拉夫怀着忐忑的心情来见崇祯皇帝，他上午得到了一条命令，所有波兰人要放下武器到城外的一个空旷地带集结，等候新的命令，弗拉底斯拉夫认为这是崇祯皇帝要正式的改编这支军队，但是他传达完这条命令后看到了街上的告示牌，顿时有些慌神了。

    “皇帝陛下，士兵们进城后确实有些得意忘形，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弗拉底斯拉夫见到崇祯皇帝后，马上让翻译官翻译自己的说辞，他可不希望崇祯皇帝把他的家底给折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