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扎着两个童子髻，额间一点朱红，圆圆的包子脸软嫩又可爱，此时正用那双水润润的大眼有些祈求的看着他，仿佛在说：答应我吧！答应我吧！

    林之衍对这样的小孩最没有抵抗力了，简直要被萌到心坎儿里去，他蹲下身，与拿着河灯的小童平视，弯眸笑道，“你家大人呢？”

    小童瘪瘪嘴，似是对林之衍没有立马答应他的要求而有些委屈，他鬼精灵般的看看少年含着笑意的脸，动作迅速的将那盏精致的河灯塞到少年手中，稚气道，“有个哥哥叫我将河灯给你。”说罢，也不待林之衍细问，转身便蹬蹬瞪的跑了。

    林之衍被莫名其妙的塞了一盏河灯，有些懵然，那小童身形灵活，一溜到人群中便看不见人影了。

    抬起手中的河灯，却是十分精致，用金黄的绸纸做成灯罩，似玉般洁白的竹枝制成灯骨，还有个精巧的手柄，灯火掩映间，精致的灯壁上仿佛有字画若隐若现。

    咦？

    林之衍将灯抬到眼前，就着月光，看清了灯壁上的所画所写，只见灯壁上画着一位华服美人坐在草丛间，仅仅只有背影，便可窥体态风流，令人向往。翩翩彩蝶在细长的青草间飞来飞去，春意盎然，画上右上角空白处，却用笔墨翩若惊鸿的写着一行小诗，“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

    林之衍看完，秀眉微拧，他心下恼怒：也不知是哪个登徒子做出这等轻狂之事。

    少年白衣悱恻，本是纯洁又澈然的容颜，让人望之则自惭形愧，偏偏此时被气的脸颊微红，就仿佛从那冷冰冰的古画里走出来一般，多了一丝人气，让人意识到这并不是不可触摸的存在，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于世的风华绝代的美人。

    第五十八章

    少年白皙如玉的手指溅起些许水花，冰凉凉的河水带来了莫名的寒意，微风带着木槿花的芬芳徐徐传来。

    “你是谁？”林之衍猛然转身，警觉的往后退了几步，他修为虽不算绝顶，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近身而不被发觉的。

    湖面如平铺的明亮丝绸，映照着倾泻下来的月光，少年玉白的、毫无瑕疵的容颜就这么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眉眼都仿若是上天细细描摹出来，带着令人惊叹的精心细巧，祁墨眼神暗了暗，很快便弯出一个温润的笑容来，“今日见公子的背影颇为熟悉，便冒昧前来打扰。”

    温润如玉的男子手持象牙的折扇，指骨修长，他一身冰蓝罗衣，腰系玉带，头发用白玉簪束起，露出形状优美的额头，眉似浓墨，眼如晨星，就这么姿态闲雅的站在那里。他眸光里含着清朗的笑意，深深浅浅，望着眼前的少年。

    林之衍脑海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他不确定道，“阁下可是几年前去过落雪城？”

    少年清脆悦耳的声音果真动听，祁墨眼中的笑意更深，“言之可是不记得我了？”

    林之衍恍然大悟，最后的那一丝警惕也完全放了下来，他眉眼舒展开来，瞳仁灵动，清澈的眼睛里漾起笑意，煞是惑人。

    “怎么会不记得呢？祁墨兄别来无恙。”白衣墨发的少年翩然走近，眼里流动着一丝见到故人的喜悦，听到少年还记得自己的名字，祁墨心中微动，再看着少年身上世家公子般矜贵又高洁的气度，不得不承认世上真有这样的少年，仅仅一面，就能让人心生好感。

    猝不及防的被执起手腕，林之衍心中一惊，作势欲挣扎，却听见祁墨温柔道，“秋日寒凉，多年不见，言之还是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一张带有淡淡竹香的绣着青竹暗纹的白色锦帕被覆在白皙如玉的手，祁墨低头，月光洒在那张完美又认真的侧脸上，他仔仔细细的将少年手上的湿痕一一擦干，少年的手指白嫩如葱，比世家小姐精心保养的手都要美丽，纤瘦合宜，美不胜收。

    林之衍一时怔楞，便没来得及反抗，待到他感觉不对时，祁墨已经将有些湿润的手帕收回了衣袖中，他面上温朗隽然，清风霁月，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件无礼之事，林之衍心中憋闷，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有些讪然道，“祁墨兄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呢。”

    祁墨温温和和的一笑，“言之这是嫌弃我了吗？”

    几年前在落雪城的时候，大雪纷飞，冷寒刺骨，面前的男子也是如此温和细心，为他找来了避寒珠，想到这里，林之衍也不禁有些埋怨自己想多了，少年目光柔和，说出来的话也不自觉的带了丝亲近之意，“怎么会，对了，祁墨兄怎么会来这霰月城？”

    “家里在霰月城有些产业，这几日魔族猖狂，受了不少损失，我便来这儿看看情况。”

    林之衍不疑有他，道，“真巧，我也是，刚刚在路边便看到一丝魔气，魔族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祁墨低敛双目，掩去了眼里的若有所思，他道，“几年不见，言之的修为越发精进了，竟连魔气都能看得出吗？”

    林之衍心中闪过一丝怪异感，直觉有哪里不对，却听见祁墨又道，“我初来霰月城的时候，也是四处查探了一番，却是没有发现任何魔气的影子。”

    林之衍心中了然，他道，“现在霰月城一派繁荣，几乎看不到魔气，只是我身上有一件法器，却是能清楚的察觉到魔气。”

    这句话当然是瞎掰的，纵使林之衍觉得祁墨此人值得相交，也不可能全盘托出，随便编了个小谎，将天灵之体所具备的能力归结于法器。

    祁墨笑笑，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原来如此。”

    两人沿着河堤散漫的走着，一排一排的碧柳迎风飘扬，大通河的那边星光闪烁，繁华似锦，遥遥的缠绵歌声从河上传来，林之衍抬眼望去，一艘艘精致画舫在河面上微微荡漾，内里亮白如昼，极为热闹，伴有腰肢款款的歌姬们在婉转吟唱。

    夜幕中的星子闪烁，气氛越来越宁静，林之衍看着身边之人，歉然道，“夜色已晚，小弟该回去了。”

    祁墨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是我不好，原来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林之衍道，“没事的，今日能见到祁墨兄，也算是一件幸事，若是祁墨兄有时间，就去城南的林宅找我吧。”

    “好。”

    鬓间的细发被微风吹起，弯出一丝撩人的弧度，少年眉眼弯弯，笑如星河灿烂的璀璨，徒留最后的惊鸿一面，便转身离开。

    祁墨站在原地，久久的注视着少年离开的背影，他神色不变，只是温和的笑意渐渐冷淡下来，整个人的气质便顿时不同。

    ※※※

    林之衍回到林宅，已经快到子时了，树叶沙沙作响，在高墙上留下阵阵剪影，街道上已经没了人烟，唯余丝丝静谧的秋风。

    步入宅内，却惊讶的见到宅内灯火通明，有值夜的小厮守在门口，此时见到少主回来，连忙的递上裘衣，恭敬道，“楚首席来了，正在大厅里等少主呢。”

    林之衍从小厮手里接过裘衣，恩了一声，问道，“师兄什么时候来的？”

    “回少主，戌时左右来的。”

    这么说，楚师兄至少来了两个时辰了，林之衍不知为何有点心虚，就好像是出去玩到很晚的小孩被家长逮住了一样，然而仔细想想，他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于是自觉问心无愧的少年便面色如常的向着大厅走去。

    走在青石板上，发出轻不可闻的声响，大厅中三扇大门全部大开，明亮如昼的灯光在这漆黑的秋夜里亮的晃人眼，隐隐可见其中端坐一人，一拢紫衣，玄纹云袖，墨发被白玉发冠束起，清冷俊雅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观之便似淡雅出尘的仙人般，遥遥若高山之独立。

    林之衍加快了脚步，走进大厅，那清俊的男子垂眸望向匆匆进门的少年，薄唇微抿，林之衍之前鼓起的气势就像被针扎了般，全部消散不见，他小步的走到师兄身边，看着那张毫无表情的俊脸，低声道，“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师兄不该等我的。”

    就在林之衍以为师兄不会回答他的时候，清雅淡漠的声音响起，那端坐着的男子终于抬眼，分出一丝目光给他，只是还是面无表情，“你也知道这么晚了？”

    林之衍委屈的垂下头，辩解道，“之前在街边遇到一个熟人，聊得兴起，便忘记了……”

    话还没说完，顿时天旋地转，林之衍猝不及防的被困在紫木椅上，那清朗若仙的人一手撑着椅柄，一手撩起少年额间的一缕细发细细把玩，弯下腰来，漫不经心道，“小衍回来的这么晚，想要什么惩罚？恩？”

    林之衍只觉压迫感甚重，面前的男人几乎将他眼前的光亮全部堵住，以至于只能看见男人衣襟上繁复的暗纹，他略略抬头，目光堪堪落到到男人的光洁的下巴那里，便不再往上，只是喏喏道，“师兄我错了。”

    被困在方寸之地的少年卷翘的眼睫低垂，仿佛扑闪的小扇子般惹人怜爱，阴影落在他玉白的小脸上，显露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古色美感来。

    只听见上方之人轻笑一声，林之衍便感觉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滑到脸边，在他鬓边细细摩挲，他想要挣扎，却被那人轻松的按在椅背上，楚明御抬起他的下巴，弯腰低头几乎挨到少年的脸颊道，“既然错了，便要惩罚恩？”

    林之衍被迫抬起头来，明亮的灯光下，清俊优雅的青年俊美若天神，气度高贵，风姿如华，灼灼不能直视。

    林之衍心中委屈之意顿生，他别开眼，负气道，“为什么！我不过就是晚回来点，难道我去哪儿还要向你……”

    唔——

    浓重的阴影顿时笼罩下来，林之衍反射性的向后缩去，却逃无可逃，浓烈的男人气息笼罩了他，嘴唇相碰的瞬间，林之衍猛然睁大了眼睛，睫毛微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清冷俊美的青年面容温柔，下手却毫不留情，霸道的吸允着少年的唇舌，津液交缠间，软嫩的、龟缩在内里小舌被找出来，细细啃噬，少年被亲的呼吸不畅，眼角都泛出泪光，漂亮的眼瞳前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

    不……不要……

    低低的一声叹息响起，“怎么还是像个小孩儿似的，连换气都不会。”

    第五十九章

    唇舌暂时分离，勾出一丝淫。糜的津液，相貌绝美的少年被按在椅背上动弹不得，玉白的小脸上满是潮红，被亲的无力喘息的美人已经说不出话语，只得拿着那双水光潋滟的清瞳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

    发簪早就被那人抽开，乌发洒满了椅背，在云绸似的白衣的衬托下，显出惊心动魄的美感，那美人流光般的云锦罗衣早就被挣扎的凌乱，绣满精致繁复花纹的衣襟微微散开，白皙纤巧的锁骨暴露在那人侵略的目光下，小巧秀气的喉结在那人的目光下有些紧张的上下滑动。

    “小衍，我最不喜欢别人对我说谎。”尤其是你。

    低低的絮语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耳垂，那人的大手缓缓抚摸着少年柔滑乌黑的细发，看着少年越来越愤怒却漂亮的惊人的眼神，楚明御轻笑一声，不由分说的，又再次吻上去。

    缠绵悱恻的吻持续了很久，这次那清朗俊雅的男人没有了一开始时的粗暴，温柔的舔弄着少年柔嫩饱满的唇瓣，继而用牙齿小心的叼住，细细磨吮，听着秀美少年细细的抽气声，才大发慈悲的放过那可怜的、已经被吻的通红的唇瓣。

    少年有些迷蒙的眼里闪过一丝庆幸，似乎是松了口气，然而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那人却霸道的向他口中探去，呼吸一下子被攫取，神智都变得有些恍惚起来，温柔的大舌在嘴中细细搅弄，一寸一寸黏腻不已，绝色美人潋滟的双眸失神不已，似乎感觉眼前的灯光都变得模糊起来，只余一高大的阴影覆在眼前。

    不知过了多久，衣襟散乱的少年已经软的像一滩水，柔弱无骨的靠在椅背上，然而却被那硬邦邦的椅背硌得生疼，自小身娇细贵的少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浑身发软的少年被有力的手臂揽在怀中，却是被那人动作温柔的抱了起来，寒凉的夜风从脸庞刮过，让林之衍混乱的神识稍稍清醒，“你……你要干什么？”

    细微的、软软的声音自喉间发出，带着一股撩人的媚意，林之衍简直不敢相信这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他抬起手，刚想要动一动，却察觉到那人的手臂如铁箍般紧紧的箍住自己。

    “不要动。”充满命令性的话语自薄唇吐出，身姿挺拔的男人眸中沉沉如夜，丝毫不见属于大师兄时的清风明月。

    怀中的少年果然被吓住了，他一动也不敢动，显得可怜又可爱，僵硬着身子乖乖的任男人抱着，楚明御眸光微微柔和，摸摸少年的头，奖励般的说道，“真乖。”

    不过须臾，便到了林之衍的休息的房间。

    嘭的一声，伴随着刷刷的风声，精致的房门被人粗暴的关上，顿时眼前一片黑暗。

    有人将他抵在房门上，小小的方寸间极富压迫感，眼前黑暗，林之衍心中惶然，只觉得有什么无法控制了。

    “师兄……你快放开我。”少年偏过头，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抵触。

    却不料那人的强悍的身躯贴的更近了，几乎是将秀美的少年压在了门板上，浑身都被禁锢的不得动弹，林之衍眼前一片黑暗，只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没有人回答他，这点儿认知叫他更为心慌了。

    电光火石间，林之衍似乎捕捉到男人之前说的话，说谎？他从没有说谎啊！少年用手抵着男人的胸膛，急急道，“师兄！我没有说谎！”

    什么也看不见，四周一片静谧，只听见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漫不经心道，“哦？”

    大手在细细的腰间摩挲，林之衍只觉一阵头皮发麻的触碰感从腰间升起，他顾不得男人明显不甚在意的语气，固执的解释道，“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是遇见了故人，所以才回来的晚些。”

    此时急急辩解的少年自是不会想到，早在他没回来前，他与祁墨见面的情况、两人沿着河堤相谈甚欢的场景，都被人巨细靡遗的描述给了楚明御听，真是可笑，谁人知道，清风明月般的楚首席，竟然也会做这等事来。

    “我知道，那人是谁？”察觉到那人手掌微顿，没有再靠近，林之衍松了口气，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他本就是性子骄纵的，之前处于弱势不过是被楚明御突然的发疯打得措手不及，现下被人一再逼问，憋了一肚子气的少年一下就炸了，静谧的黑夜里，只听见清朗的少年嗓音不屑道，“那人是谁关你什么事？倒是你，不知道发什么疯，我不过就回来的晚点儿，凭什么要受你的管教，你又不是我……”爹！

    话还没说完，只觉一阵毛骨悚然的危险感靠近，眨眼间，刚才还嚣张不已的少年被压在柔软的、铺满绸缎的床榻上，呼吸间全都是那人的气息。

    ！！！

    林之衍心中警铃大作，他拼命的挣扎起来，却被那人轻而易举的压在床榻上，细白的手腕被全然的掌控，一股暧昧的、充满诱惑感的气息席卷而来。

    “楚明御，你敢…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啊！”

    那人不言不语，似是丝毫没有被少年这番语言激怒，然而动作却丝毫不留情面，林之衍心中越发恐慌。

    男人低下头，一阵属于少年的清香扑鼻而来，诱人不已。嘴角在黑暗中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随即猝不及防的张口咬上去，那叫嚣不已的少年顿时就没了声音，林之衍只觉脖间一阵刺痛，随即便是湿濡的舔舐，心旌摇曳间，恍惚听见有谁在他耳边呢喃，“小衍，我心悦你。”

    林之衍心中冷笑，心悦个鬼！

    似是察觉到少年的不相信，楚明御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林之衍见机便想往后退，寂静的夜里一点儿声响就听得无比清晰，待到少年往后退了不少，几乎快要离开男人的禁锢时，楚明御低低道，“小衍还是不乖呢。”

    随即便将快要逃脱的少年拖了回来，衣料与绸被的摩挲声在夜里格外暧昧，几乎快要逃离的少年心中一阵挫败，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躺在那儿不懂了，绝望道，“楚明御，今日你这般对我，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我不动你。”亲昵的吻吻少年的鼻尖，楚明御动作有着难言的温柔，他抱着少年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低声絮语道，“初见你时，我便想着，这小孩儿长的玉雪可爱，当真像个白嫩嫩的小包子似的，以为你的性格也是软软糯糯的，没想到退席时你却朝我凶狠的瞪了一眼。”

    似是想起了某些回忆，楚明御轻轻的笑了一声，带着难言的缱绻，“也是，林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怎么也不是个好欺负的。”

    林之衍不再挣扎了，他低垂着眼眸，睫毛微闪。

    “从那以后，像是注定般，总是会时常听到你的消息，多数都是赞美又仰慕的，比如林家小少主天赋极高，七岁就到了炼气五层，又比如林云渊亲自教导此子，颇为宠爱。”

    那低低的声音顿了顿，林之衍感觉那人抱他抱的更紧了，“直到你第一次来太虚仙宗时，我再次见到你，那时你已经是一个风姿出众的小少年了。”

    “你知道有多少人喜爱你吗？偏偏你从不知晓自己的魅力，对谁都是一副清朗温雅的模样。”说到这里，男人的声音里带了丝丝危险的气息。少年不服气，炸毛道，“谁比得过楚首席魅力大呀。”

    那人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安抚性的摸摸少年的头，继续道，“你一天天的长大，遇见越来越多的人，阅尽越来越美的景色，无数人为你前赴后继，你却像没心没肺般一点儿也不开窍，依旧傻傻的对每个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