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不知道为什么,夏念觉得这个人应该就是冯威,而且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人染有很重的毒瘾。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多说几句吧,最近半个月都卡的要命,脑子里一团乱,所以更新越来越差,感觉很对不起每天坚持等待的读者们,所以也不怪数据越来越难看。刚好周末要出门三天,想好好把后面的情节理一下,明后天可能停更一天或者两个,6.5(周一)恢复更新,然后答应你们的双更一定会还你们,所以请不要抛弃我行吗嘤嘤嘤。后面还有十万字左右全是收线情节了,自我感觉还是会挺精彩的,放心吧不会太虐的,最多在糖里掺点玻璃渣┐( ̄ー ̄)┌
☆、第61章
那时正是闷热的7月天, 夏念站在一棵树干后, 觉得连四周的微风都带着湿濡的热气。
那人影在眼前一晃即失,可她还是很快记住了他的样子:瘦,非常瘦,双腿细的像麻杆,皮肤干瘪瘪地挂在上面, 脸颊凹陷下去,像戴了层□□。
她以前在实习时接触过不少这样的人,所以毫不费力就能看出,这人应该染有毒瘾, 而且已经染了很长年月。
她盯着那扇已经生锈的铁门, 拿出手机翻出方教官的号码,手指悬空停了许久,还是没有按下去。把手机揣进兜里,几乎是瞬间下定了决心,然后停止背脊走上前去,砰砰敲响了那扇铁门。
门背后有了动静, 很快又停下来, 她能感觉到:有人在隔着猫眼审视她, 于是昂着下巴摆出副坦然的模样,果然过了会儿,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一张白而惨淡的脸出现在敞开的门缝里。
夏念微愣了会儿,刚刚只是远远一瞥没看清长相, 这时才发现这张脸长得非常漂亮,只可惜那股病怏怏的气质,损失了五官的惊艳度。
见那人仍是一脸谨慎地盯着她,于是友善地笑着说:“你是冯威吧?我是江宴的女朋友。”
他应该是早就认出她,所以才会开了门,毕竟两人的恋爱从开始就谈得高调。冯威犹豫了会儿,扒着门板的手指用力,拉开门把她领了进去。
夏念坐下后往四周望了望,发现这间房简直像被打劫过一样:家具上满是磕碰的痕迹,墙上被砸出一个个小坑……她摸着胳膊,莫名觉得有点瘆意,这时冯威坐在她对面吸了吸鼻子,说:“我没想到,他会告诉你。”
夏念故意大剌剌来敲门,就是想让他以为自己已经知道所有事,于是笑了笑说:“嗯,他和我说过一些,可我还是想自己来看看你。”
冯威咧开嘴,齿缝已经有点发黑,“我以前从没想过,他会交个这样的女朋友。”
夏念心里动了动,顺着这话头往下引导:“那时,他是什么样子的?”
冯威那双浑浊的眸子总算现出点光亮:“他很聪明,也很有勇气,所以只要他想达成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你很崇拜他?”
“算是吧。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早就死了,所以他让我帮他做什么我都会帮。那件事,他也不用觉得欠了我什么……”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掀起眼皮观察着夏念的反应,似乎想判断江宴到底和她讲了多少,夏念心急的要命,可又不能表露得太明显,还是摆出一副知情者的模样,说:“他和我提过一些,说那件事多亏了你……”
冯威骄傲地笑了:“他倒是真要谢谢我,如果不是我,他可没那么容易走到今天这步。”
夏念突然有点紧张,手心不由地捏紧了裤管,但接下去,两人之间的谈话始终模糊而温吞,冯威不愿说明,她也不好紧逼,可心里已经隐约猜出:他帮江宴办了件事,间接让江宴坐上了今天的位子。
又过了会儿,冯威开始猛打呵欠,精神变得越来越萎靡,夏念知道有毒瘾的人通常嗜睡,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有不甘心地起身告辞。
刚走到门口,她又回头笑得天真:“对了,他不想我来这里,我是偷偷溜过来的,所以你可千万别告诉他,不然我们可要吵架了。”
冯威眼睛已经眯了一半,颤着手点起根烟提神,突然说:“他和我提过你。”
夏念准备踏出门的步子停了,扭头听他继续说:“他说如果可以,希望以前的事都能离得越远越好,因为不想让那些事沾染到你。我认识这小子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这么怕失去一个人,所以……”他吐了口烟圈,声音里似乎藏着一声叹息:“对他好点,现在能让他珍惜的人,不多了。”
夏念垂下眸子,过了会儿才说:“放心吧,我知道他怎么对我,所以一定会对他好。”
然后她默默把这件事藏在了心底,没有告诉任何人,第二天照样去剧组报道。之前任性玩了两天失踪,王逸见了她一脸的没好气,夏念只说自己临时去参加了个活动,给剧组每个人都带了伴手礼道歉,又再三保证一定会把之前落下的补回来,王逸的脸色才好点。
《秦风》剧组已经拍到外景战场部分,嫪毐的权势越来越大,终于动了毒杀秦王,扶自己和赵太后生的孩子上位的心。秦王行冠礼的那天,赵太后派人偷偷联系郑姬,让她协助给秦王下毒,不然就会让埋伏在她家乡的暗探杀她满门。
郑姬在痛苦不安中想出了个计策,让秦王那天晚上没有去赵太后的宫殿。这时嫪毐已经按捺不住率门客谋反,秦王派兵剿逆,双方在咸阳城外发生了大战。可郑姬无意中得知了太后的另一项阴谋,于是在左思右想后,抛开一切只身冲到军营,冒死向秦王报信。
可秦王因此却得知了她曾经的身份,在震怒与痛意交织中,拔剑向她刺去却怎么也下不了手,这时攻城的号角吹起,嫪毐的军马兵临城下……秦王倏地转身,眉宇间染上寒意:他多年来等得就是这刻,这个少年君主,终于要露出他嗜血残忍的一面……
这场戏里夏念却受了伤,两人对峙时,杨慕则明显精神不济,持剑的时候手软了软,尖刃划到了夏念的手腕。虽然不算什么大伤,也够王逸头疼的,但这两天女主角不在,杨慕则连轴转拍外景的战场戏,估计是实在太累了,所以也不好再苛责他。
夏念自己也觉得挺对不起杨慕则,因为她的不敬业,让他承担了大部分的工作,所以面对对方的连声道歉,只是笑笑表示没事,又忍不住关切地问:“杨老师,你精神看起来很差,是不是没休息好?”
杨慕则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说:“没事,可能是拍戏太累了。”
夏念的愧疚感又上来了,正想补一句抱歉,杨慕则却已经自顾自离开,背影显得有点失魂落魄。
她让剧组别把她受伤的事公布出去,去医院简单包扎后,自己每天在后台换药,原本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她受伤的事,谁知这天却来了个熟人探班。
大半个月没见到白煜,他戴着遮了大半张脸的墨镜,还是那副浪痞的模样,夏念惊喜地抬头:“你不是在拍偶像剧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白煜坐下来,顺手接过她手上的药膏,说:“在钆一部古装剧,没办法,哥现在太红了,得雨露均沾。”
夏念忍不住笑起来,可那药膏火辣辣贴到伤口上时,还是倒抽了口气。
白煜看着原本光洁的手腕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忍不住皱起眉说:“怎么没看见你家江总,这次受了伤,可得好好让他心疼心疼。”
夏念的笑容顿时收起来,低头没有回答,他几乎立即就发现她脸上的异样,“怎么?吵架了?”
“没有。”夏念掩饰地捋了捋头发:“就是他现在挺忙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让他专门过来。”
“所以你没告诉他?”白煜目光中闪过丝怀疑,盯着她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瞒不了我?”
“真的没事。”夏念把胳膊收回来,抢过药膏往包里塞。
白煜看出她的抗拒,也不想继续追问:“行,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就说,记住,什么事都别自己扛。”
夏念低着头,感到鼻子酸了酸,可这事她谁也不能告诉,于是直接转了话题:“你最近接了几个代言吧,现在又钆两部戏,精力顾得过来嘛。”
白煜把腿搁到桌上,无所谓地耸肩说:“反正我也没什么艺术追求,现在能多捞点就多捞点,万一哪天落魄了,好歹不用饿死街头。”
夏念想多劝他两句,却始终没开得了口。自从那件事以后,他就总是是这副破罐破摔的态度,虽然明面上他是越来越红,每次出镜或者接受采访也都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可她看得出,他一直在自暴自弃,抛弃了曾经有过的做个好演员坚持,让自己和所有捞快钱的小鲜肉一样随波逐流,划到哪里是哪里。
她有心想拉他一把,可却不知道从何下手,只能眼睁睁看他埋没自己的潜质,甘愿做个泯然众人的流量明星。
第二天,夏念一到剧组就觉得不对劲,杨慕则一直没出现,大家好像都没什么心思工作,而是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她好奇地走到化妆组问:“出了什么事?”
平时负责她梳化的那个化妆师和她挺熟,连忙举着平板递到她面前:“夏老师,你看。”
她好奇地低头去看,发现微博热门就是一个专门负责爆料的八卦账号发了条预告,大概意思是说明天会爆一条关于当红小生的丑闻,里面提供了几条线索,包括:正在演一部大热古装剧的男一,形象良好,知名度是国民级别……再加上秦汉服饰的配图,这摆明就指向《秦风》剧组的杨幕则。这条微博下的评论已经过了10万,粉丝忙着控评,路人忙着八卦,还有各路黑粉上场掐架,可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化妆师见夏念蹙着眉不说话,又八卦地问:“夏老师你有什么□□消息吗?杨老师到底出了什么事,据说导演都联系不上他,有人说他被警察给捉了。”
夏念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说:“你可别乱说,到时候被记者听见又会乱写了。”
那化妆师讪讪地缩起脖子,她原本想着夏念好歹搭着星泽总裁那条线,知道的消息肯定比他们多,不过这么看起来,连她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下更被勾起了旺盛的八卦心,趁着还没开始工作继续刷着各类爆料小道消息的微博。
可夏念独自回了化妆间,越想越有点心神不宁,杨慕则最近的状态确实很奇怪,于是给江宴打了个电话:“你知道杨慕则出了什么事吗?”
江宴那边的声音很吵,他捂着电话走到僻静处,毫不避讳地告诉她:“他被人举报吸食□□,昨晚被警察带走了。”
夏念惊得一下子站起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不可能,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杨慕则一向洁身自好,而且对演戏这件事专注得近乎虔诚,怎么可能在拍摄过程中自毁前程去吸毒。
“我找人问了尿检结果,是阳性。”他一句话打碎了她的期待,然后慢慢说:“念念,这件事,是有人故意针对剧组,你别担心,我会有办法处理。”
夏念握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终于想明白:《秦风》的拍摄已经过半,杨慕则作为剧组一番,能同时用来担票房和口碑。如果他吸毒的消息坐实,按照规定,所有关于他的戏份都不能再播出,那么这部电影就没法上映。
可如果临时找人替代男主,短时间内,不可能找到和他咖位和知名度都匹敌的男演员,而且电影里许多重要戏份已经拍完,现在重拍不光耗费巨资,也根本赶不上原定的春节档上映,这对电影还有已经定好的营销计划都会是巨大的打击。
她被这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电话那头也沉默着,江宴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才柔声安抚道:“你别着急,我这边已经有了方案,会把影响降到最低,我……明天会过来,到时候慢慢和你解释。”
夏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为什么要用解释这个词,他用来解决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我终于回来了,去外地参加了场婚礼,简直累得不行,不过剧情也总算理顺了点。这两天先补上肥章,周三或者周四有双更哦,请大家不要再养肥了,赶快回到我的怀抱吧muamuamua
阿拉蕾投了颗地雷 爱你们,么么哒。
☆、第62章
第二天, 夏念就知道了什么是他解决的办法。
那个预告要爆料的娱记号, 连着发出了几张照片,画面里的男人赤身**,明显旁边还躺着个男人。虽然照片里的脸打了码,但是很快有人根据身体特征猜出这个人是当红小生白煜。他那时正好也在演一部古装剧男一,虽然也有评论提出, 那部剧根本就不是秦汉时期的,而白煜的咖位也和之前预告的有区别,可很快就被淹没在汹涌的舆论中。
然后有营销号继续爆料:白煜是靠富商包养上位。他原本走的就是粉丝路线,流量全靠亲妈粉、女友粉们苦心经营, 因此出了这种丑闻, 反弹特别严重,不断有后援会宣布脱粉。再加上竞争对手的刻意煽动,白煜的团队被打的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公关,只能看着舆论不断趋向恶化,他最后一条工作微博下被刷了十几万条叫骂的评论, 一夜之间, 他就从人人想睡的优质小鲜肉变成了买屁股上位的龌龊心机男。
这热点来得太凶太猛, 所有盯着杨幕则的娱记全被吸引过去,也许是因为有人刻意引导,没人再管杨幕则的下落,偶尔有几条有关他的爆料,也被迅速□□封号, 根本掀不起水花。
那两部由他主演的电视剧拍摄搁置,投资商急的抓耳挠腮,官博被其他主演的粉丝刷爆,要求立即更换男一。代言商们也迅速撤掉了他的广告,而在这一片纷扰中,当事人白煜却提前躲了起来,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夏念终于结束了今天的夜场,刚走出剧组,就看见熟悉的车头静静罩在月光之下。
她往那扇紧闭的窗里看了眼,却没有上车,依旧昂着头往前走着,那辆车启动缓缓跟着她,一段路之后,终于刹车停下来,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拉开车门走到她身边说:“你这么走不热吗?”
夏念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这么穿不热吗?”
江宴脱下西服搭在手臂上,笑了笑说:“刚开完会就赶着来见你,衣服都来不及换。”
夏念低头踢开一块石子,冷冰冰地说:“你赶着见我,是因为心里有鬼。”
江宴接着松开领带,不紧不慢地跟着她:“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要明白,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弃卒保帅。《秦风》投资巨大,如果出了差错,不光是董事会那边不好交代,整个星泽的股价都会受到波及。至于白煜那边,我会想办法补偿。”
夏念突然停下,扭头看着他:“他已经被毁了,你准备怎么补偿。”
江宴叹了口气,想拉着她的胳膊往怀里拽,却被她轻轻甩开,只有朝她倾身过去说:“念念,杨幕则是被人陷害的,如果《秦风》不能在春节档上映,所有的宣传只会便宜另一家公司。所以,要平息这件事,总得有人牺牲。”
“因为白煜比较没有价值,所以就注定被牺牲掉吗?可他也是个人,不是你想用就用,想抛就抛的工具!”她越说越激动,攥紧拳直视着他逼问:“是不是为了达到目的,你不在乎用任何手段。”
江宴微眯起双眼,轻轻吐出一个字:“是。”
他走过的这条路,从来都由不得半点心软,必须果断,必须决绝,因为脚下就是悬崖,如果不是什么都豁的出去,他很快就会粉身碎骨。可她活在同他泾渭分明的世界里,那些短暂的交融,并不足以让她感同身受。
夏念往后退了一步,没留神踩到处尖硬的石块,脚心被硌得发疼,她深吸口气问:“那如果有人挡了你的路,你也会不计任何代价除掉他吗?”
江宴偏过头,不答反问:“你非要为这些无聊的事和我吵架吗?”
夏念垂下眸子,脑子里塞满了乱糟糟的念头,索性就着旁边的台阶坐下,抱着双腿把头埋进膝盖。如果可以,她宁愿当一只鸵鸟,可现实偏偏逼她抬头。
江宴也在她身边坐下,手掌一下下抚过她的短发,声音如春风温醇:“有些事我没法解释的清,可你只要记得,我一定会尽所有的能力去对你好,为了你,我努力不去碰让你失望的事。这次,是没得选才会这样,可我会想办法让伤害降到最低,所以……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贴在她耳边哀求,夏念受了蛊惑,歪头靠上他的肩膀。可她心里明白,那些事一点都不无聊,那是她从小到大的坚持,做人最重要的信仰,可这些信仰对他来说却是嗤之以鼻,根本不值得一提的无聊事。因为他就是靠不断放弃这些底线和坚持才能活下来。
那晚她还是带着江宴回了家,灵魂有了距离,身体反而做得更加激烈,也许想要靠最原始的欲.望,彼此才能纠缠得密不可分,才能抵挡住所有的不确定。直到所有的躁动都平息,夏念却始终睁着眼,黑暗里,浅灰色的天花板,映出窗外的橙色车灯一瞬一瞬切换,盯得久了,仿佛堕入虚糜的浮世绘,周遭的一切都显得不太真实。
也许她沉溺在甜腻的幻境里太久,如果迟早都是要醒来,她宁愿自己把自己叫醒。
第二天,夏念直接去找了方教官,之前她刻意瞒下已经找到冯威的事,方教官应该多少有些察觉,可两人在剧组一直相安无事,见面也装作不熟地擦肩走过,一方面是为了隐藏身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两人之间已经有了芥蒂,至少夏念没法再想以往那么信任方教官,甚至因为江宴,多少对他有了防备。
收工后,两人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夏念开门见山地问:“我想知道江宴到底做了什么事,你查出来的真相是什么?”
方教官一愣,然后笑了笑说:“你想好了吗,除非你回归卧底的身份,不然我不可能告诉你。”
夏念深吸口气,“我知道冯威在哪里,我用这个和你交换。”
方教官眯起眼,似乎对这个答案满意:“你应该知道,江戎淮原本还有个儿子,但是在前几年出了意外死了,当时江戎淮大病一场,星泽群龙无首,刚好又被竞争公司狙击,那时的江家实在没人可用,迫不得已才让江宴接管了星泽。”
夏念的心跳得厉害,问:“所以呢,这和冯威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江戎淮的大儿子江云山是死于吸毒过量,而冯威早在西街混的时候就是个瘾君子,后来被人故意送到了江云山身边。江云山那时仗着自己星泽太子爷的身份什么都玩,而且男女通吃,冯威很得他的宠,到哪都跟着他。后来江云山就染上了毒瘾,你觉得这会是个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