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真的是什么呢?
他没说下去。
木樨也不想猜。
嘿嘿两下。
去拉他的手。
“走啦走啦,继续去玩。还有半天的时间嘛。”
拉着手一起进了鬼屋,一直躲在他身后闭着眼,偶尔探出个头看一眼又缩回去。
在出口处,木樨捂着嘴才不让自己叫出来。
真刺激。
旁边的男生抬了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两下,在笑,似乎带些无奈:“不敢的话,你这么兴奋地拉着我进去做什么?”
木樨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抿了抿嘴,眯着眼笑:“这不是因为你在吗?”
玩激流勇进的时候她硬要坐前面,即使穿着雨衣也被水泼了一身,他拿着纸巾无奈地在她脸上小心地擦着。
他高她很多,这个姿势他必须得弯着腰,木樨眼睛眯着,就留出缝来看他。
他用力很轻,眼神很认真,你不好去想象这个人认真的样子的。
他的眼里只有你。
想着想着脸红了,歪了头想避开,被他一手扶正。
“别动。”
哦了一声后她真的不动了,眼睛不停乱瞄。
就想着真好。
坐上园内的观光小车,车速不快,她拉着他东讲西讲,跟她讲自己看到的一些鬼故事啦什么的,他很认真地听了,在那扯了扯嘴角说:“鬼故事讲起来头头是道,鬼屋里扒着我衣服的是谁啊?”
哼唧。
嘲讽她。
木樨甩了手不理他了,他倒是伸手想握她的。
甩了两下甩不掉也就任由他拉着了。
路过了旋转木马,转头想拉他让他看,想跟他说前面她跟小女孩一起坐了这个呢。
风有些大。
她一转头,还未开口。
一只手伸过来,把她探出去的身子拉低。
一把拉下了她。
额头一下撞上了他的额头,咿呀叫出声。
乱飞的头发被一只手握住了。
感觉下巴上痒痒的。
不过一瞬。
legend放开了她。
但她的头发还被他捏在手里。
将视线从发尾移到他脸上。
他舌尖正一点点舔过嘴角。
轰一声。
从发尾开始,延伸到下巴,感觉整个人都燃烧了。
“木樨,发什么呆呢?导师叫你啦。”安楠的声音响起,见她没反应又拍了拍她的肩,“哎,木樨你怎么捂着下巴,我其实昨天就想问了,被蚊子咬了?还没好吗。”
木樨摇了摇头,没敢看安楠,三步并两步往前排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三天前legend咬的那个牙印还没消下去。
跟导师讲完话去了后台,等着上台。
总共10个学校的代表,她抽到了第9个,算压轴了。
这个关于新闻的演讲大赛是每年省里联合各个高校轮流举办的,先从校里选□□,参加市里的,再到如今的省赛,而今年的场地,刚巧就选在了他们学校。
倒是也正方便了她。
反正还很早。
主持人还在上面讲着开幕词。
木樨对着手机借着黑屏看自己的下巴,还是有痕迹。
这怎么办?
有些气呼呼地给他发信息。
木樨:呼叫le神,呼叫le神。
过了几分钟还是没回复。
看了看时间,才8点多一点。
想起来他似乎通宵了,还是不找他了吧。
皱着眉对着自己的手机屏幕龇牙咧嘴了下,远远地看,应该,看不太,出来,吧。
手机突然在手心里抖动了起来。
是来电。
是他。
怎么会是他。
木樨吓了一跳。
起身往里走了点,到了最里头,才接起电话,小声地喂了一声。
底气莫名有些不足。
他不知道在吃些什么,开口有些含糊:“在做什么?”
“大礼……马上要上老李的课了,就我们金融市场学。”木樨呼了口气,差点要把大礼堂三个字说出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想告诉他今天她有比赛,他都那么忙那么累了。
那边安静了会儿,似是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了,木樨凝神听,他好像在外面的样子,有汽车的鸣笛声。
小声地问他:“你在哪啊?昨天不是有比赛吗?”潜台词是这么早就起了。
那边嗯了一声,简单地回答说有点事。
木樨哦了一声,正想就这么算了挂电话了,旁边有工作人员已经在示意她挂断电话了。
那边喊了她一声木樨。
她原本已经将手机从耳边拿下了,这下拉近。
就听见他说:“恩。你刚刚微信里叫我什么来着。le神?”
“木樨,你怎么还是不会好好叫我的名字呢?”
木樨觉得自己演讲的时候脑子是一片空白的。
幸好稿子烂熟于心。
讲完时鞠了一躬,掌声感觉都离她很远。
咬着牙脚步虚浮地往后台走。
被安楠一把抱住,安楠竖了个大拇指给她。
“很棒啊,木樨,超棒。”
木樨随意点了点头,脸红红的,安楠以为她激动的,倒也没说什么,就说台下给她留位置了。
木樨谢过,往前走。
脑子里还是前面他跟她打电话时的几句话。
背景音很吵,不知道他坐车坐到了哪,鸣笛声和路边卖早餐大伯的喊叫声混成一团。
他可能被那些烟呛了一口,声音微微带点刺。
压后了。
喊她的名字,通过电波处理的声音跟平时就在面前听到的稍稍有些不一样。
他咳嗽两声,说:“来,跟着我念,林,理,久。”
自己怎么能像个傻瓜似地真的跟他念了呢。
傻瓜,傻瓜,木樨你是个超级大傻瓜。
从后台绕出来,准备到台下去坐着。要等着最后一个人讲完,之后还有个特邀嘉宾来演讲,据说是个很有名的记者,最后才是宣布比赛的名次。
木樨对名次什么的不太感兴趣,但是是真的挺想听那个记者讲话的。
有机会能听到新事物,了解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是真的很有意思的。
轻手轻脚地绕过了摄影机。
找到了安楠事先给她留好的位置,发觉在靠外侧第二个位置,旁边还有个人。
不过幸好只有一个人。
她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不好意思,请问能让……”
戛然而止。
那人转了头看她。
他的手里拿着手机,刚巧有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