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2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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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黑影嗖地一下窜了出来,直奔崔稚而来!

    第502章 十六

    崔稚惊呆了,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还敢绑她不成?!

    她大叫一声,矮身就要跑,其中一人直接向她扑了过来,崔稚好歹经过两次绑架之事,这次反应快多了,一把拽过墙边的竹竿往两人砸去,同时大叫救命,闪身往来处跑去。

    她这两声叫,终于把绣坊忙碌的伙计叫了过来,伙计见着有黑衣人在院子里捉人,也吓了一大跳,也跟着崔稚喊了起来。

    那两个黑衣人一看,知道不妙,急急就往后门跑去,连同哄骗崔稚的那个伙计打扮的人,也从后门跑没了影。

    他们这一炮,崔稚反而不甘心了,邬陶氏疯了之后没多久,就死在了牢里,现在谁还要来绑架她?!关键是,这些人知道她是谁吗,就来绑架她?是奔着她崔稚来的,还是五景酿的少东家,又或者是魏状元的表妹呢?!

    崔稚一下扯过市场拴在腰间的哨子,鼓起吹了起来,没几息,焦武和钱对冲了过来,崔稚指着后门,“有人要抓我!从后门跑了!”

    她真是想不通,是什么人要抓她,但是京城人又多又杂,焦武和钱对不熟悉状况,追了一圈回来,只追到那个装扮成绣坊伙计的人脱下来的衣裳。

    绣坊的掌柜的冷汗频出地跟崔稚道歉,“姑娘,真是对不住,咱们铺子第一天开业,就出了这样的事,姑娘说怎么赔偿您吧!咱们都尽力做!”

    崔稚要他赔偿也没什么用,绣坊这边的伙计也是被人打晕,扒了衣裳绑起来的,和绣坊没什么关系,她来绣坊买东西是临时起意,这些黑衣人也是在她进了绣坊之后才对小伙计动手,趁乱混了进来。

    也就是说,这伙人早就盯上她了,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下手。

    幸而她在邬陶氏手下走过两次招,反应快,不然还不知道落进什么人手里!

    崔稚买东西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焦武和钱对也是自责,“早知道寸步不离地跟在姑娘身边了。”

    崔稚安慰他们两个,“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咱们好端端上街,哪里想到有人居心叵测呢?算了。”不过崔稚确实不安心了,她准备从商队里抽调些人手过来,魏铭这边人手确实太少了。

    就好比今日,她上街带了两个人,魏铭当差带了钱双,家里只剩下焦文在。

    这么一想,她急急忙忙往家奔去,好在家里一片安宁,焦文在院子里扫着地,反倒是看见崔稚钗环歪倒,惊了一下,“姑娘怎么了?”

    “姑娘差点被人抓去!不知是谁?!”焦武气得要骂起来。

    崔稚示意她别躁,问焦文,“家里有什么动静吗?有人过来吗?”

    焦文想了想,“有个卖瓜的婆子过来,我买了她两个瓜,随便闲聊了两句。”焦文迟疑,见崔稚神色严肃,忙把和婆子说得话说了来,那婆子也不过就是闲聊,问他一个壮汉怎么在门房当差,哪里人,怎么到了这府上云云,焦文之前得了崔稚吩咐,自然不会往深里说,那婆子也就走了。

    崔稚瞧了瞧他买的瓜,没说什么,让钱对去把商队的人找来,从自己人手里挑了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十五六的少年。

    这对中年夫妻是崔稚早就属意拨过来的人,男人叫冯大,女人是汪氏,两人没有孩子,同那十五六无父无母的少年黄二栓同一家人一样,都是大当家曾经救下来的人,底子干净,崔稚放心。

    崔稚给黄二栓改了个名字叫黄坚,三人正经投到了崔稚门下。

    魏铭回来一瞧见家里多了人,便问崔稚,“怎么,有什么事吗?”

    崔稚把今天的事情跟他说了,“……我让冯大他们三个扮成一家三口,就说是我刚买回来了,看看可有人过来打听。我就是想不明白了,到底什么人要绑我!”

    魏铭没说话,烛光照得他脸色稍显阴郁,他握住崔稚的手搓了搓,“这事交给我吧。”

    崔稚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跟她微微点头,看着她的眼神泛着爱怜的涟漪,崔稚心中一阵荡漾,她过了两辈子,经历了几十年,终于才遇到了这么一个人,守在她身边,护着她周全。

    ……

    没两日,魏铭沐休,让黄坚去街上采买些进香的东西,临行前,把黄坚叫进屋里说了一阵子话,说得什么,旁人皆不知道。

    崔稚也懒得管,倒是在灶上同汪氏指点些灶上的事。

    汪氏之前在商队里便是做饭的人,只是商队里都是做给大老爷们吃的,魏铭这个小灶倒是让汪氏有点拿捏不准了,昨儿吃饭,崔稚差点被她两勺盐下去齁死。

    汪氏搓搓满头汗,崔稚坐在旁边扇扇子,“你的火候拿捏的还是不错的,咸淡再练练,日后咱们状元老爷官越做越大,灶上人手也越来越多,你就能挑大梁了呀!”

    崔稚激励她,话刚说完,听见有人在旁笑,“你越是急,她越拿捏不准咸淡,就让她自己琢磨琢磨吧,咱们往山上吃两顿斋菜去!”

    “上山吃斋菜?”崔稚摇着扇子惊讶,“我还以为就随便去转转呢?”

    魏铭瞥她一眼,“进香要虔诚,怎么能随便转转,小心佛祖不乐意。”

    他说得煞有介事,崔稚瞥他一眼,还不晓得打得什么鬼主意呢!

    ——

    两人翌日一早就出发,出城去了上次的潭柘寺,魏铭让钱双提前过去定了客院,晚上就在潭柘寺住。

    潭柘寺古树参天,六月初的时节,竟也有阵阵清凉,崔稚难得的惬意,拜了佛就往后面的池塘边,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下来歇脚。

    魏铭替她接了泉水过来,两人喝着泉水说了会话,魏铭同崔稚道,“晚上我约了潭柘寺的青夕法师论禅,约莫要等些时候,不能陪你,你自己四处耍耍吧。”

    崔稚斜眼看他,“魏大人,还能跟和尚论禅呢?”

    “怎么?不行?”魏铭瞥了她一眼,“难道我还能只会科举考试不成?”

    “哪能哪能?魏大人一大把年纪,见多识广,怎么能是我看得透的?”崔稚嘿嘿笑。

    一大把年纪的魏大人却把脸一板,“什么一大把年纪?我今岁十六,正是少年人的好岁月!”

    他说着,昂首挺胸了一番。

    崔稚:……您老说十六,也就是哄哄外边的人,我信个鬼啊!谁家十六的人,像您这样转转眼珠子,就是老谋深算?还不晓得来这寺庙,要整什么幺蛾子呢!

    第503章 前妻

    魏大人果然如他所言,同潭柘寺的法师论禅去了。

    崔稚对寺庙的兴致并不是很大,毕竟在后世受的都是唯物主义教育,但是人总是对奇闻异事有些探究欲。

    崔稚没有再去拜佛,也没有去看什么碑拓,倒是走到后面一个被围起来的小院,听人讲起从前这潭柘寺的一位法师,当真法力无边,曾有人见他与池子里的鲤鱼说话,后来那鲤鱼变成了人,法师便按照那鱼的模样造了一条石鱼,就在潭柘寺的龙王庙前。

    崔稚恍惚想起魏铭帮她导游的时候,介绍过这条石鱼,他说那石鱼看似铜,实则是石头所造,敲起来可发五音,崔稚因为脚软没去看,倒是在这听说。

    说奇谈的和尚,道那石鱼之所以不同寻常,其实是那位法师在石鱼里为成精的鲤鱼保留了灵力,后来那鲤鱼遭遇了祸事,将灵力取出来保命,这石鱼便只有其形,没有其灵了。

    崔稚听得津津有味,她虽然也编写类似《食神飞升记》的话本子,但是比起这种古代神话传说,食神飞升记更贴近现实生活。

    崔稚又听那和尚讲了两则怪事,天色渐晚,行人稀少起来。她也想着该回了,不知道魏大人同法师论禅结束没有,她要把这鲤鱼精的趣事说于魏大人,魏大人总是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她要瞧瞧他知不知道这奇谈怪论。

    但是崔稚回头去找钱对他们,竟然没瞧见人。

    “钱对?焦武?”黑灯瞎火的,崔稚四处瞧了一遍,“哪去了?”

    她寻不见两人,只觉得极不正常,也不敢耽搁,寻路过的和尚要了一盏灯,自己挑着灯往回走,边走边喊两个没影的人。

    突然有黑影往她脸前一窜!

    崔稚直觉就是不妙,开口要喊人,却见两人忽然从两边扑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将那人按住绑了起来,焦文喊道,“让他两个跑了!”

    崔稚定睛看去,竟是焦文和钱双两个,她满头雾水,她明明带出来的事焦武和钱对呀!

    那焦文已经把黑衣人绑了个死死的,朝着她笑,“姑娘莫怕,这是爷的主意。”

    他这么一说,崔稚终于明白过来了。

    崔稚拿灯去照那黑衣人的脸,钱双把那人的面罩摘了下来,崔稚见着人正是那日哄骗她的假绣坊伙计,哼笑起来,“一次不成,还不肯善罢甘休,非要绑我!我倒想知道,你主子到底是谁!”

    那伙计被焦文扭得臂膀生疼,知道是跑不掉了,当下一脸颓丧。

    崔稚也不急,让他好好想明白,叫了焦文带回去慢慢审问,又问魏铭那处如何。

    “姑娘放心,焦武两人已经跟过去了!”

    崔稚瞧了一眼坐落在半山上的潭柘寺,魏大人那边,肯定也有好戏呢!

    ——

    魏铭同青夕法师论禅这事,倒不是个幌子,青夕法师同翰林院庞侍讲乃是旧友,魏铭是经庞侍讲介绍过来的。

    魏铭跟青夕法师论了两刻钟的禅,青夕法师不禁笑道,“魏施主年岁与阅历并不匹配,倒令贫僧看不清了。”

    “惭愧,”魏铭微微低头,“此心岁长,是年岁不能及。”他说到这一顿,“不过,今日要解贵寺解决一桩私事,必不扰佛祖清静,还请法师海涵。”

    那青夕法师也不意外,“佛门本事了却恩仇之地,施主自便。”

    魏铭谢过他,行礼道“改日再来叨扰”,便去了。

    他出了法师禅院的门,看见焦武和钱双两个,心下一定,叫了两人上前来问,听说已经抓了起来,嘴角不由浮现一个笑。

    “既然如此,便在附近转转吧。”

    魏铭不急着回去,在青夕法师禅院附近转了起来。青夕法师的禅院后有一片临崖的竹林,竹林里有石桌石凳,有人正在那桌前吃茶。

    魏铭举步路过,有下人走上前来,彬彬有礼地问道,“不知阁下可是今科魏状元?”

    魏铭道是,那人一笑,“我们家二爷有请。”

    “贵府二爷是?”

    “我们家老爷,乃是辅国将军李柘传,今岁才从襄阳进京。”

    回话的人虽然低着头,可口气却骄傲的很。魏铭笑笑,顺着看过去,看见属下坐着两个人,左边的一个十六七的模样,穿着银色长衫,正也朝着魏铭看过来,跟他颔首,而右边的一个半低着头,看不清面庞。

    魏铭略略定了定神,迎着左边那人的目光抬脚走了过去。

    银色长衫的男子正是李柘传的嫡次子李河泰,他倒是并未自持身份,先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番,又要给魏铭介绍右边那位一直半低着头的男子。

    李河泰脸上露出几分笑来,跟魏铭道,“算是我三弟吧,单名一个葭字。”

    魏铭向李葭看去,见李葭一身竹青色长衫,脸色白皙中透着微微的红晕,掀起的眼帘下,是那双魏铭不知见过多少次的,波光粼粼的眼眸。

    只是从前,魏铭从未在那双眼眸里见到过柔情。

    到了后来,他每每见到的,都是厌弃,憎恶,甚是到了最后,她抽出匕首捅在他身上的时候,那眼眸里涌动着的,是滔天的恨意!

    李葭,魏铭前世的妻子。

    魏铭一时间定住了目光,再见旧人,前世今生已经天翻地覆。

    他看着李葭,李葭也用那双眼睛轻瞥着他,外人看来,竟是一副一见定终生的戏码正在上演,只有魏铭知道,从没有什么一见定终生,人与人能否天长地久,不在于一眼之间,而在于一日一日的相处。

    有些人,不能相处。

    他把目光慢慢地收了回来,心里冷得似坚冰,他跟李河泰和李葭点头,“二位可是有什么事?”

    这话不免有些不近人情。

    若是寻常人一眼瞧住了旁人的妹妹,只怕立时就要坐下来,攀谈一阵。魏铭倒好,把人家妹妹定定瞧了五秒,冷冷淡淡地问人家,有什么事。

    李河泰被他问得愣了一下,李葭也微微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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