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但乔曦完全看不到外间发生了什么，所做的事只能是尽全力往床的一角缩，不希望让别人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

    她听见隔壁响起一个柔柔弱弱女性的声音：

    “啊，同学是你啊……”

    “干什么？”

    显然顾思南也未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他语气中带着诧异，又不加掩饰地透露着浓浓的不耐。

    “我来……来拿一些医用纱布和棉签，没想到……没想到同学你也在这里……”

    接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响动声音，想来是那个女孩子在医疗柜中来回翻找而发出。顾思南笔挺地站在内间隔断的旁边，一只手扶着门框边上沿，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对方的视线，不让她窥见里面的情况。

    当然乔曦也看不到她是谁。

    乔曦正研究如何挣开手腕上的束缚，顾思南方才绑得并不紧，校服又不如绳索一般能够牢牢桎梏住人的两只手。她反手拉扯了一下衣物的边缘，又抖了抖自己的手腕，一只手可以勉勉强强地钻出来。

    “唔，……什么声音？”

    外厢立刻传来了女生的疑问。

    乔曦立刻屏息以待，不敢再动一下。

    “拿完了赶快走。”

    顾思南的语气已有不善。

    “顾思南同学……”

    对方像没有感受到他的不满似的，只是继续唯唯诺诺地说道：

    “其实我一直都听说过你，一直想……”

    “可能你不了解我……但是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这里又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场……”

    乔曦欲哭无泪。

    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在场？

    要不是现在我不太方便，我当场就给你表演一个大变活人你信不信。

    这个女孩子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这让乔曦不由得竖起了耳朵，继续仔细地听着对方的碎碎念：

    “我一直很希望能有一个机会和你说说话，如果……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高二8班的……”

    “关我什么事？我不关心这个。”

    顾思南态度是斩钉截铁的漠然。

    “拿完快滚。”

    我关心！我关心！你特么让她把名字说完！

    乔曦在心里怒吼。

    “哦。”她能感受到那个女孩子心情的低落，并且语气还是有些许恋恋不舍：

    “好吧……那你在这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待她走出去之后，顾思南才从容不迫地走到门边，十分自然地将门锁上，再回到乔曦所在的床边。乔曦利用自己的一只手，试图将另一只手上缠绕的衣物解开，看见他略带玩味地盯着自己，尴尬地笑了笑，有点心虚地转移话题。

    “那是谁啊？”

    顾思南看着她，眉里眼里都是笑意，他没有因为乔曦行为生气，而是自己坐在床边，将乔曦拉到自己的怀中，安置在自己的双腿上，背靠着自己地胸膛，然后从她身后伸出双手，动作缓慢地帮她整理身上的衣服。

    “不认识。”

    乔曦深感自己现在就像一个任由顾思南摆弄的洋娃娃。

    “吃醋了？”

    他的手掌难以克制地附上乔曦的双胸，坏心眼地捏了捏乔曦左边的雪乳，惹得她咬着唇，发出几声难耐的娇哼。

    顾思南听闻满意一笑，不疾不徐地收回手。身后传来些微凉意，是顾思南在帮自己扣上内衣扣带。

    “你说得对，这里是公共场所，万一刚刚进来的是个男人怎么办？”

    他埋在乔曦的肩颈上蹭了蹭，鼻梁蹭得她痒麻麻的，手上则顺理成章地帮她调整着蕾丝胸罩的位置。一只手在文胸之外轻轻悬托着，另一至手则理直气壮地伸进去，又拨又揉，但倒是颇有几分揩油的撩拨意味。

    她偏过头，满脸羞赧，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只见顾思南转过头来，沾染欲望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她的唇瓣，脸庞显得俊美异常，让她一时语塞。他心情颇好勾着唇：

    “今天运动会结束后等我，一起去我家。”

    语气倒是不容分说，没得商量。

    “在你常去的那个地铁口前等我。”

    “要是我不去呢？”

    乔曦平时就控制不住自己嘴，极为爱干些在顾思南的底线上反复横跳的操作。

    顾思南伸出一只手指，在乔曦的酥乳中间的沟中暧昧地来回划拉着。乔曦感觉他在自己身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脖颈处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也传来幽幽的叹息，仿佛在自言自语：

    “奶子又白又大，在这里乳交一次，肯定要爽死了。”

    “我去我去我去。”

    乔曦坐在他身上点头如捣蒜，表情特别诚恳。

    现在死还是等会死，那她肯定先选择等会死。

    多活一刻是一刻，乃是不能忘记人间箴言。

    顾思南心满意足地拍了拍乔曦的屁股：

    “去吧，待会见。”

    乔曦试图站起身，只感觉久坐的双腿乏力打软，重新跌坐在顾思南双腿上。只得借着他手掌托住自己小屁股的力道，手牢牢扶着他宽厚的肩膀，站稳了自己身子。

    乔曦面红耳赤地冲出了门，头也不敢回，假装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一阵阵轻笑声。

    乔曦边走边痛定思痛。

    真是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她想穿过那条狭窄的胡同至科技楼，借用楼栋的厕所卫生间整理一下自己仪容。学校大的公用厕所由于校运动会的缘故，现在必定是满满当当；走条小路也可以避免迎面撞上什么熟人。

    她才刚走进入口处，就感觉听到一声类似轻哼的声音，在寂静的胡同里十分明显，又媚又勾人。

    惹得乔曦立刻放轻了她的脚步。

    她走到她当时驻足观察的地方，窗扉依然是微开着，还维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模样。自己当时忘了关上，里面的人估计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下雨会哭泣的女声吧。

    本来自己身为副会长，应该强烈谴责这种行为，但是鉴于她刚刚和顾思南在医务室内干的事情。

    那真的是说不出口。

    虽然脑海里面的理智告诫自己此时应该默默离开，但是乔曦内心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骚动不安。

    就看一眼。

    她踮起脚尖，堪堪只能窥见一点点，一截藕白的手臂扶着一张老旧的课桌，两者之间垫着一件薄薄的衣物。

    乔曦可以通过宽大下垂的长袖上标志看出：

    那是一件校服外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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