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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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床哎。”

    “没事的!”

    夜静静流逝,白语薇睡前拿着手机翻来转去,白语画说,“你要是想姐夫你就发消息吧。”

    白语薇望着天空密密层层的乌云,捏着手机将编辑的文字发了出去。

    她将头埋进白语画的肩头,轻轻颤抖,“语画,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坏?”

    “怎么会。”白语画一手将她搂住,一手撩着她的波浪,理所当然地否认。不管外面怎么说怎么写,也不管她的行为套进公序良俗是多么格格不入,白语薇在她心里永远是对的。

    “我以前欺负过你你不记得了?”白语薇的鼻下是她温柔的奶|香。这味儿可真甜,是少女的味道吧,她以前有吗?

    “哈哈哈,没事,被你欺负是我的荣幸,别人哪儿来这么漂亮的姐姐啊。”

    “真的不坏吗?”她低低地自问。

    “不啊,美人太善良会容易被欺负,我姐姐这样就很好,”虽然现在的婚姻状态确实堪忧,可那天陆淮修说白语薇没出轨的时候,白语画感叹姐姐真是吃定了姐夫,几番打击的气头上他对外依旧是维护。这件事可以过去的吧,“你是能掌握自己命运的美人!”

    白语薇闭上眼,睫毛挣扎地颤抖,但愿如此吧。

    ***

    陆园的书房,陆淮修翻来覆去没能睡着,他赤足走进主卧,于暗室里站定。

    一呼一吸,连同高密度阴影的身躯融进这熟悉的布局。

    半晌,猛地一声彻响打破死寂,梳妆台上的物件零落在地上,破碎、滚动,床头的落地灯被甩落,那些依偎旖旎的灯下片影晃过他的脑海,下一秒,圆灯泡被砸碎。

    头顶的水晶灯被温柔男主人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瑟瑟发抖,随着坠落的相框一道颤的清零哐啷。

    楼上动静太大,佣人闻见动静纷纷起身,聚在楼梯口不敢上前。alice就这么看着陆淮修目光淬火,抄着高尔夫球杆将巨幅画像打碎,玻璃隔着十几米远和一层楼的空间,还砸到了她的脚边,她缩了缩脚趾,害怕地问,“怎么办啊?”

    “太太不在。”

    “幸好太太不在,不然这个样子是要出人命的。”

    “不是已经出了人命了嘛。”

    “别瞎说,不是开过会了吗!不要就先生太太的私事妄加揣测!”

    alice正要说话便见陆淮修冲下了楼,无视她们往厨房走,摸索了会没了耐心,“剪刀给我。”

    她赶紧冲过去拿起蔬果冰箱外贴着的剪刀递过去。

    朔风阵阵,划过耳边,像是与枯枝在奏婚礼进行曲,调查报告的字句一遍遍在眼前划过,明明只看了一遍,却像背诵了十几张a4纸一样。

    白语薇和汪致霆在东坪芭蕉便已旧情复燃了,随后为她入珠,追随至纽约,再到那晚窗下的贴身黏情。出轨时间几乎贯穿了整整一年,她那委屈的“就一次”像是紧箍咒一样,点燃了他的滔天怒火。

    白语薇你嘴里能不能有一句真话,你到底对我对婚姻付出过真心没?

    蔷薇花艰难地开在冬夜,瓣瓣花瓣被凛风吹皴了饱满,即便如此,白色的小花仍坚韧地盛放,并没因离开温室而枯萎。

    可娇嫩的蔷薇和生劲的爬藤没能逃得过无形火光的摧毁。

    小楼没有亮灯,半掩窗的绿植被剪断,微光渗入窗框一角,露出了宝蓝色的地中海风新装。

    蔷薇花看似的无害的叶片残喘着划了他一手的伤。陆淮修掏出烟点上,夹烟的右手被磨砺的血肉模糊,几乎见骨,伴着指骨间的疼痛,猩红在夜里抖的像烟火,他满不在意地递至唇边深吸了一口。

    一小时后,空烟盒丢下,剩下没了生命的爬藤将绿融进墨蓝色的夜里。

    雨是在凌晨三点落下的,白语薇惊醒,拿手机刷了一遍话题。她合上眼,钻进白语画的怀里,心里默默计时。

    晨光熹微,白语画醒得早。她起床第一件事是关窗。

    昨晚罗萍开的小缝一直偷风进来,她怕扰了白语薇睡觉便没起身,没想到意外看见陆淮修从绿地上阔步走来。

    姐夫来了!白语画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的责怪埋怨和阴阳怪气,彻底将白语薇内心的殷切期盼代入到了自己心里。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白语薇,小声又掩不住窃喜地说,“姐姐,姐夫来了。”

    白语薇追求完美,即便是婚后,她也不喜欢不刷牙亲吻,或者醒来毫无防备的面对面对话。那些乌烟瘴气的凡人味道,如屎尿屁口气,她都要遮掩好。白语画很奇怪,这怎么过日子,多累啊,可白语薇觉得这样才能过下去。

    白语薇第一反应是拿起手机,可握上又放下了。

    白语画跟着她一起洗漱,只是没想到白语薇刷完牙没有护肤化妆,而是拿起了粉底轻轻按在了唇上,她惊讶,“姐......你这......”

    “今晚不用你陪我了。”白语薇朝她挤出了个苍白的笑,素净的美目是无奈的自嘲。

    ***

    病房门口。

    陆淮修手搭在门把上没推开,低着头一次次地调整表情。

    笑?好像太热情了。

    冷?是否会影响她的恢复。

    平静?可他的手一直在颤。

    以前最擅长的事情,好像突然怎么做都不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了下一本甜文的文案,(甜文二字在我个人定义范畴),陆太争取本月完结,活动手指收藏我下一本吧。

    《迷鹿》

    “为什么叫白桉?”

    白桉伸手,周嘉年将手机放送入白嫩的掌心,两人分别通过视觉和听觉熟门熟路地交流。

    她拇指熟练敲下,【他给我起的。】

    周嘉年翻了个白眼,心头一股妒火。

    手机上又被敲下一排字,白桉见他转身,溜到他跟前将手机屏幕送至他眼下,【你的她叫什么名字?】

    周嘉年冷哼了一声,“好听着呢,捂着,不告诉你!”

    那天白桉打盹的时候周嘉年一直在磨树,还问她要了开道的柴刀,特别吵,惊扰了头顶刚下了崽的黑头咕,一直扑棱翅膀叫他停。

    后来他回北京,白桉再去那棵桉树下打盹,心血来潮摸索,在树根上看见了一堆密起的汉字。

    她努力分辨,发现上面写着——白桉。

    #孤冷民宿老板娘(真受过情伤的哑女)(村里小芳)vs浪荡叛逆公子哥(假受过情伤的浪子)(都市纨绔)

    #女主假哑

    #【沙漠绿洲】【熟女熟男】

    #【我看破红尘偏遇你浪子回头】

    第38章 戏精夫妻

    东坪芭蕉今日举办老头六十的寿宴, 宋茗心起了大早在后厨先吃了点心, 她拿着手机将新闻刷了一遍,嘴角刚开始是笑的,后来还是耷拉了下来。

    对于白语薇, 她是恨得牙痒痒, 可此刻她真是落了难, 宋茗心又会怜悯她, 一个娘家和自身都仰赖一个男人的人, 再高傲坚强美丽也不过是朵玫瑰, 没有了金钱和温室的滋养,她很快便会枯萎风干。

    她品不来自己这番看不来她美又不想看她衰的复杂, 摸着自己的良心给朋友发了条短信, 【别太过了。】

    【操/他妈的!头条被不知道谁抢了。】

    【什么意思?】

    【不是我们发的,我们是想往水性杨花的稿子写的, 和以前一样, 但这次风向不对。】

    宋茗心一时呆滞, 不过很快又笑了,看来白语薇那天确实风头太盛, 要搞她的不止是她。

    她敲下关心短信给白语薇发了过去,静观其变。

    ***

    病房门中空着一片磨砂窗, 门外那道修长的立影一动不动。

    病室没有开空调,白语薇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与他一道静止,原先殷切的眼神在久久的安静中渐渐黯淡。

    陆淮修深呼吸数次后还是决定先抽根烟, 他走到吸烟区,仰面深吸,撞见了十六楼缩成白点的白语薇。她站在窗边,迎着冷风,不知怎么,陆淮修脑海中冒出来的词——望夫石。

    夫妻恩爱三年,陌路只需一日。

    他这次进去的很爽快,没有调整表情,自然地朝白语画点了个头。对方心怀幽怨地瞥了他一眼,抓了外套拿起手机跑出去了。

    白语薇纤瘦的身躯藏在宽大的病员服里,像是穿了个袍子。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肩,温柔道,“凉呢,去床上躺着吧,妈说国内女人流产需要好好调养。”

    白语薇眼底划过一丝嘲讽,不过嘴角还是温顺地勾起,“好。”

    她转头朝他一笑,面色煞白,配上毫无血色的嘴唇,陆淮修心中一惊,手触上她被风吹凉的脸,“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吗?”他昨晚接罗萍电话,她问他是不是这几日忙,他抱歉后说是,罗萍叹气说白语薇最近身体虚,让他有空去看看。

    他情绪头上没作他想,没想到竟气力虚弱成这样,竟像是终末期的赵霓霏。

    “有吃啊。”她手指了指床头刚用完的香菇鸡肉粥,煞有介事强调,“我现在能喝一碗。”

    “那怎么没精神成这样?不是说营养液继续用吗?”他扫了眼她的甲床尚算红润,不知道血红蛋白计数多少。

    白语薇将手伸出,纤白的手臂上触目惊心,双手手背、手臂上满是针眼和青紫,她满不在乎道,“食补就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两日的盐水她都分两次挂,每次拔针后她会用力地揉搓针眼处,这效果绕是护士都吓了一跳,倒是陆易冬冷冷扫了她一眼,“祝陆太太早日康复吧,血也不查了,免得多个针眼。”

    陆淮修拉了拉她的衣服下摆,叹了口气,“最近称体重了吗?”

    白语薇摇摇头,坐到床上伸手拿手机,却被他将手机夺了过去,塞进了抽屉,“去称一下吧。”

    白语薇咬着唇像是怄气,盯着被面没动,下一秒被陆淮修一把抱起,他颠了颠,“肯定瘦了。”他大步流星往护士台走,站到了称上看了眼数字,又放她下来自己站上,顷刻蹙起眉头,“才几天居然瘦了3公斤。”

    孩子还是个胚胎,流产能流多少,医生表示术中出血多,术后会排遗,这应是亏损不少吧。

    赵霓霏当年血液病与怀孕是同时检出的,思及此处,他心惊肉跳。

    白语薇倒是心叹无巧不成书,平日为了少吃点不让他瞧出来,将称做了手脚。到底是老天都在帮她呢。

    她再次被他打横抱起,只不过两只手始终规矩在小腹前,没有勾上他的颈或是靠近他的胸|膛,即便知道此刻态度放软会好,可她心中也堵着口郁结之气。

    谁在这部荒诞的戏剧里不是哑巴吃黄连呢。

    她低着眉眼,僵硬在他怀里,口气不太好,含着幽怨,“你会在意吗?”原来深闺里待久了真会成怨妇的。她暗暗翻了个白眼。

    “陆太太,我们尚在婚姻存续期,”陆淮修双手把她往怀里捞了捞,将单薄紧住,凑近她的脸蛋自嘲说,“你出轨,或是生病,我都会在意。”

    因为,有些事不得不在意。

    凌晨五点新闻出来时,他刚刚躺下,听秦毅然语气便知不好,即便心里有底还是被刺目的标题戳中了心脏。他打开看了几篇,不得不说,夫妻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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