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赌局
【作者有话说:出现了一个重要女配?】
第二天早上,白刃把裹在被子里的徐蓁往外剥,她身上什么也没穿,白皙的皮肤上青红交错,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和气息。
看着这幅被狠狠蹂躏过的身体,白刃不由想到几个小时前的疯狂放纵,瞬间有些口舌干燥。
徐蓁仍在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到颈侧皮肤被舔了几下,她怕痒,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闭着眼睛躲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嘟囔一句:“爱德华,别闹……”
接着就听见有人问:“爱德华是谁?”声音低低沉沉,有几分耳熟。
仿佛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冰水,徐蓁猛然惊醒,她睁开眼,侧过头,白刃面无表情的脸近在咫尺。
“爱德华是谁?”白刃撑着床俯视她,又问了一遍,声音不紧不慢,听不出任何情绪。
“……爱德华,是我们家的金毛猎犬。”徐蓁有点懵,老老实实说,“我睡糊涂了,还以为是在家……”
“呵,一只蠢狗。”白刃不屑嗤笑。
徐蓁欲言又止,直觉应该说些什么,道歉认错或是转移话题。
比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当成一条狗。”
——听起来好像有点敷衍。
或者“咦,敌意这么大,难道你是猫派?”
——可万一猜错,后果难料。
……
白刃有些不悦,这小东西居然敢走神。
冷冰冰凝视她半晌,直到徐蓁打了个喷嚏,白刃才慢慢直起身。
徐蓁吸鼻子,默默把被子从小腹拽到下巴。
白刃蹙了蹙眉,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鸣笛穿透了整栋监狱楼,上千扇铁牢门“哐”的一声同时打开。
布莱克吹了声口哨,从下铺起身,伸着懒腰走了出去。
白刃也从床上一跃而下,出去之前不忘威胁:“再有下次,送你去角笼。”
等外面的嘈杂人声随着脚步声远去,徐蓁撑着酸软的四肢坐起身,立刻感觉到体内仍有昨晚未处理干净的残留物往外流,她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
穿上衣服下床,视线扫过地上染血的床单,却没看见昨天和她一起进来的那名短发女人。
徐蓁不愿多想,也不敢多想,她走去盥洗台,刷牙洗脸,用湿毛巾擦身。
擦过三遍,正准备擦第四遍,外面有人吹响一声长哨,接着便传来狱警的大声叫骂。
用文明简洁的字眼来总结,大意就是:所有改造雌性,全部下来集合,准备上工,否则统统送去角笼。
又是角笼……
可角笼是个什么地方?
徐蓁不知道,也不是很想知道。
从囚室走出去,顺着铁楼梯往下,远远看见一层空地上站着两名身穿黑色警服的狱警。
徐蓁认出其中一张脸,正是昨天那名打人的狱警,她听见他的同事喊他孙玶。
艳丽的阳光透过天井照下来,由银质的警徽折射出刺目的白光。
徐蓁眯了眼,调开视线。
两百多个改造雌性,陆陆续续从各自的楼层走下来,徐蓁用余光不动声色瞥过每一张脸,发现昨天同车的十多个新人,只剩一半在这里。
点齐人数,分工分组。
徐蓁被安排在洗衣房,她的工作是把推车里的脏被褥和衣物等塞进洗衣机,再按下启动键,这听上去似乎十分轻松简单,但其实不然。
因为新人的身份,大部分送到她手里的脏衣物都沾满干涸血迹和腥臭污秽,骇人又恶心。
中途借口去厕所,徐蓁用冷水泼脸,再抬头时,身旁洗手池的位置已经无声无息多了个女人,红头发,狐狸眼,五官十分美艳。
“布莱克竟然没动你?”狐狸眼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徐蓁一脸莫名其妙,还当她是自言自语,正要离开,却被狐狸眼叫住,“72919,别急着走啊,陪我聊一会——哦,不对,应该叫你72916?”
没等徐蓁接话,狐狸眼转过身,和她面对面,又说:“你叫冯弈对吧,你的编号应该是‘72916’,但你身上穿的衣服却写着‘72919’。敢在狱警眼皮子底下搞鬼,真是勇气可嘉。你知不知道,真正的‘72919’今早已经送去医疗室,到现在仍然生死未卜。”
徐蓁点点头,很诚恳,“我就说衣服怎么不合身,原来如此,多谢你好心解释。”
狐狸眼:“……”
重点是这个吗???
愣神间,徐蓁已经绕过她,拉开门,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你不害怕吗?既然连我都能知道你和李芸交换囚服的事,那些阴险狡猾的狱警又怎么可能仍然被蒙在鼓里?或许送你去651囚室就是惩罚,只是没想到你运气好,居然逃过一晚……不过我猜他们绝对不会轻易罢手,如果明天这个时候你躺在医疗室,帮我跟狱医戴茜问一声好。”狐狸眼追上来,饶有兴致的上上下下打量徐蓁。
仿佛没有听懂最后一句话里隐含的恶意,徐蓁眼珠子转了转,反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狐狸眼得意洋洋,“因为我有特殊的消息渠道。”
“这样啊……”徐蓁想到其他事,笑了笑,“那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周警官打死,多亏克里斯替我拦住他。至于和李芸交换囚服……虽然克里斯说我得罪过上面的某个大人物,但我从没想过要和别人替换身份,连累无辜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是新囚米兰达偷偷将我的衣服掉包,其实我和李芸都是受害者。”
狐狸眼一咧嘴,露出十六颗白森森的牙,“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有没有说谎?就算真是米兰达策划了整件事,难保你不是将计就计?不过狱警可没空调查真相,他们喜欢连坐,简单粗暴,避免错放坏人,反正你注定逃不掉,我建议你将米兰达一同拖下水。”
这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徐蓁礼尚往来,也给出贴心建议:“不如开个赌局,1赔10,就赌我和米兰达谁先死。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下注玩一把?”
狐狸眼大笑,“你这个人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