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帐暖春色泣
刺目的阳光射进屋内,孟宽揉着额头艰难醒来,发现天已大亮,自己躺在家中卧榻上,妻子正坐在自己身边。
“娘子?”
“相公,你醒啦。”谢清影伸手替丈夫理了理额角的头发,面容有些恍惚疲惫。
孟宽想起昨日与冯琛在武馆喝酒,醉倒之后便不省人事,现在竟好端端躺在家里,不免有些奇怪:“娘子,我怎么回家的啊?”
谢清影双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是你那个结拜兄弟,把你送回来的。”
“琛弟?”孟宽面露惊喜,“你们见过面了?”
谢清影回想起昨夜种种,一时间浑身发烫,不自在地将头侧向一旁,敷衍点了点头:“见、见过了……”
“怎么样,我这个兄弟还不错吧?”
“我哪里知道……”谢清影眼神游移着,不自觉将双腿并得紧了些,竟有些答非所问。
“娘子,你不舒服么?”孟宽见妻子神色局促不安,仔细瞧去,眼睛竟还有些红肿,便坐起身来,把妻子揽入怀中。
“没、没有,只是昨晚几次起来给香儿喂奶,睡得不太安稳。”谢清影靠在丈夫怀里,有些难过地欺骗着他。
“娘子……”孟宽爱怜地抱着妻子,怀里人酥胸半露、身上散发的乳香和胭脂味勾得他神魂颠倒,不免起了反应,翻个身将人压在身下,揉着她两团巨乳,在她脖颈上疯狂啃咬起来。
“啊……相公!”谢清影身体还未脱离昨夜贪欢的敏感,负罪感涌上心头,扭动身体伸手推拒着孟宽,“天都大亮了,你做什么……”
“我们不是说好,等香儿出生以后,你要好好满足我的吗?”孟宽用粗壮有力的手臂箍在谢清影身体两侧,胯下硬挺之物已顶在她两腿之间。“我现在就要你,娘子……”
谢清影突然瞪大眼睛,想到自己昨夜因太过疲惫,只是略微擦拭下身便沉沉睡去,早晨为了遮掩下体味道,还特意多抹了些脂粉。若是被丈夫发现自己身体这般污浊,怕是要死的心都有了。
她用力推着孟宽的胸膛,挣扎道:“不要……相公……清影还没梳洗……晚上再给你,好不好?”
“待我把娘子弄湿了,娘子再去梳洗。”孟宽大掌在她身上乱摸,掀起裙摆一看,“娘子,你怎么把里裤穿上了?”
原来这些日子,谢清影为了方便向丈夫求欢,裙子底下经常什么都不穿。昨夜被人霸占,早晨醒来觉得自己身体已经不洁,心中有愧,又担心丈夫闻见气味,便重新穿上了一条丝绸袭裤。
“嗯……天有些冷了,就……”
“娘子,我帮你暖暖身子吧!”
八尺大汉情欲来了就像饥渴的猛兽一般,粗喘着撕扯着谢清影的衣裤,见妻子仍在挣扎,又怕自己粗鲁动作弄伤了她,便并指伸到她下体,啪啪啪三下,点中了那使她燃起欲望的三个穴道。
“嗯啊——流氓……你又要……”谢清影立即全身酥软,仰头呻吟起来。
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却听到有学徒在外叩门:“师父师父!武州知府王大人来了!正在武馆等您呢!”
“啊?!王大人来了?”孟宽一惊,知府亲自登门,必定有什么要紧事,好巧不巧选在这种时候,只好扶着妻子坐起,扯过被子盖住她身体,摸了摸她脸颊,安慰道:“娘子,委屈你了,我去去就来。”说罢从谢清影身上翻下床,披了件衣服快步出门。
孟宽出了前门,与徒弟交谈一番,大致弄清情况,便急匆匆往武馆奔去。
那个前来报信的徒儿,正是昨夜与师兄一起路过后院的清瘦少年,名叫陆小五。他是个孤儿,刚被送到孟氏武馆时比现在还要瘦小,孟宽见他善良乖巧,便留他在武馆做一些杂活,顺便教他武功。
陆小五第一次见师娘,是在武馆的厅堂里,那日谢清影前去探望孟宽,孟宽吩咐陆小五给师娘看茶,陆小五端着一碗温茶低着头送到师娘面前,正待她回身接茶,一对丰满乳房在陆小五眼前晃了两晃,晃得陆小五心神一乱,手里茶碗翻倒出去,茶汤洒了师娘一身。薄薄的裙衫被打湿了贴在腿上,隐约露出股间形状,小五才惊觉,师娘裙下是什么也没穿的。
他昨日离开师父家后院时,听到那些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一直颇为介怀。这会与师父禀报完毕,本想跟随师父回武馆,却发现师父匆匆离开,忘记关上房门,于是走上前去欲替师父关门。刚踏上石阶,就听到屋里传来阵阵娇喘声,分明和昨夜听到的人声极为相似。
陆小五犹豫了一下,将木门又推开了一些,那女子呻吟的声音就更加明晰。
鬼使神差寻着声音踏入房屋,进了暖阁,一眼看见师娘衣衫凌乱地半卧在床上,满面潮红,神情十分痛苦,不住地发出娇腻呻吟。
陆小五怔在那里,目睹师娘这副姿态,体内涌出异样感觉。半晌才口干舌燥地叫了一声,“师娘……你怎么了?”
谢清影错愕抬头,看见屋里闯入一个陌生少年,本能去拽被子,怎奈身体不能动弹,只好强作镇定,“你……你是谁?”
“我是小五啊,师娘。上回在武馆里不小心将茶汤洒在师娘身上,被师父呵斥走了,都没来得及向师娘道歉……”陆小五低着头,怯生生道。
“啊……是小五啊,无、无妨……嗯……”谢清影甫一开口,呻吟声又不自觉溢出,恨不得找个东西堵住自己嘴巴。
“师娘,你好像不太舒服,需不需要我做什么?”陆小五关切地走近了两步。
“别过来……哈……”谢清影一声娇喘,抬眼时,分明看到陆小五胯下支了一个帐篷,身体又是一波酥麻,努力把头扭向一边,心慌意乱地闭上眼睛,“我没事……”她难以相信自己刚才竟有一个可怕的念头。
陆小五却不明状况地追问道:“师娘,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嗯,嗯……是啊,师娘有些发热,小五,你去郎中那里帮师娘取些解热的药,好不好?”谢清影急着把陆小五支开,不能容忍他继续目睹自己这副淫态。
陆小五咽下口水,连忙点了点头,“好!”说着有些狼狈地跑了出去。
看到少年跑掉,谢清影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花间已是蜜汁横流。她还没从昨日被人强迫的痛苦中脱离出来,就又陷入无尽的淫欲之中,放开口呻吟,双腿努力并拢着,嘴里叫着“相公,相公……”脑海里却浮现出昨夜的一幕幕。
她自责地闭上眼,大颗泪珠款款滴落,怎能原谅这样的自己?
就在情欲将她折磨得神志恍惚之际,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谢清影觉得心头一揪,心脏跳得厉害,盼望是丈夫回来了,又害怕是陆小五取了药来——她害怕自己现在这种状态,任是随便看到哪个男人,都会哭着向其求欢。
只听那人慢悠悠走进屋来,谢清影睁开迷离的双眼,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让她浑身一震颤栗。“怎么是你?!”
来人竟是她丈夫的兄弟——冯琛。
“嫂嫂,你这口气……是失望还是高兴啊?”只见冯琛手里握着一个酒壶,走近时晃晃悠悠的,带着几分醉意。他眯起眼睛上下扫视着谢清影衣衫凌乱的身体,鼻息间冷笑一声,“啧啧,大哥这人也太不会怜香惜玉。”说着来到床前,伸手将谢清影胸前衣襟向下一扯,弹出两颗上下乱颤的乳球。
“啊……!”谢清影惊叫一声,眼看着自己双乳羞耻地暴露在外却无力遮挡,“你想干什么……走开!”
“不是我想干什么。”冯琛在床前站直了身子,提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不紧不慢说道:“而是嫂嫂你想干什么吧?”
谢清影听到这话,周身热流奔涌,包裹着双腿的被褥已经潮湿不堪。她既担心冯琛继续对她下手,无限升腾的欲火又使她隐隐期待着什么。她害怕那个昨夜让她连连高潮的冯琛,更害怕这个逐渐丧失操守的自己,只好闭上眼睛努力保持理智,唾骂一声:“下流!”
冯琛哼笑着:“我的乖嫂嫂,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想到哪去了?昨夜你可是在我身下,一口一个好弟弟,下面小嘴咬得我欲罢不能,到底谁下流?”
“不要说了……嗯……哈……”谢清影小唇微张,艰难地喘息着。
冯琛却不着急,站在原地一小口一小口嘬着酒壶里的酒。“嫂嫂,真不用我帮忙?”
“求你出去……”她努力平复呼吸,被子下的双腿抖个不停。
“啧,我看嫂嫂这般难耐,本来还想帮嫂嫂解开手上穴道,让嫂嫂自己消解苦楚。既然嫂嫂不领情,那冯某便告辞了。”冯琛说罢,若无其事转身就走。
谢清影一怔,连忙喊道:“琛弟,你帮帮我……”
冯琛顿了顿足,低笑一声转回身来,坐在床沿拉着谢清影一条胳膊将她带入怀里,捏住她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巴,对着那红润唇瓣和湿润小舌尝了个痛快。这才施两指,在谢清影肩上啪啪一点,将封住她右臂的穴道解开。
谢清影手臂刚获自由,便努力将手指移到自己花蕾之间柔弄起来,片刻之后高声叫着到达了高潮。
这还不能足够,她发现自己仍不满足,便咬了咬牙,伸出一根手指向花穴中探,一边颤抖着一边深入,不由自主抽送起来,娇喘连连,快感很快就攀上了高峰。
几波高潮过后,双颊与胸前都被泪水沾湿了,凌乱衣衫连同湿漉不堪的被褥,汗液、泪水、淫水交融在一起,全身上下没有哪处是清洁端整的。她身体已是瑟瑟发抖,仿佛再怎样高潮都不足以浇灭体内复燃的欲火。
“呜……为什么……”她无力地倚在床头,带着哭腔询问,“到底怎样才能结束……”
冯琛坐在床尾,靠在床柱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美景般的看着谢清影这副淫态,听她询问,故作讶异道:“难道大哥不曾告诉嫂嫂?他对你用的这点穴手法叫做‘催情指’,解穴的招式叫做‘捣龙潭’,故名思议,就是要捣穿龙潭,激起千层浪。”
“捣龙潭……”谢清影重复着这三个字,又羞耻地抿住了嘴。
“嫂嫂你可知道什么叫捣?”冯琛笑着继续问道,“你可见过那捣米和捣药的石臼,用的都是棒子、槌子、棍子,非粗长之物不能捣也。嫂嫂这纤纤玉指,哪里捣得开那深潭之中的穴道呢?”
这一句句描述,无不引起人下流联想,要说那近在咫尺的“粗长之物”,就只有冯琛胯间的……
冯琛察觉谢清影雾蒙蒙的眼睛正看向自己胯下,那阳具在衫下高挺着,似乎在回应她的视线。“乖嫂嫂,还是想要了?”
“啊……琛弟……嫂嫂要疯了……哈……哈……”谢清影难耐地娇喘着,兀自开不了口,却已经如默认一般。
“乖嫂嫂,你是我大嫂,怎能成日和我干这种苟且之事呢?若是大哥回来了,看到你穴道被我解了开,我和他兄弟情谊可就葬送于此了。唉,委屈嫂嫂了,恕冯某不能从命。”冯琛说完微微一笑,冲她抱了一拳,竟如无事人一般,提着酒壶起身离开了。
谢清影万万没想到,冯琛竟然抛下这么一句话便弃她而去,这倒成了她自己向丈夫的兄弟求爱未果,像个十足的荡妇。
一瞬间百般羞愤涌上心间,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