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做头牌(一)
楚歌看他拂袖离去,潇洒的很。
抓了抓头发,没好气的扯了几下手上的纱裙,怎么古人这么倔?
胡乱将纱裙套在身上,没有松紧带的纱裙,走两步掉两下,楚歌又找来一个绸带,扎在腰上,防止纱裙滑落。
以前倒也拍过古装戏,但都是陪皇上王爷睡觉的妃子,哪有穿过衣服啊?
楚歌套上不合脚的绣花鞋,推开门朝楼上走去。
拎着纱裙,心里直犯嘀咕,这钱妈找自己指定没好事,刚才要是和袁昭做了,兴许这会儿也不用犯愁。
她在这戎城的记忆,是从袁昭身下开始的。
所谓,从哪来的,就从哪回。楚歌暗暗下定决心,最迟今晚,她得再和他做一次!
刚走到楼上,就看到迎面走来几个穿着俗艳的女子,半露的肚兜,兜着那满满的胸脯肉。走过来的时候,一颤一颤的,看着直腻人。
“哟,这就是钱妈说的楚楚姑娘?”
楚歌被两人挡住了去路,索性停下脚步,扬着笑脸,问道:“有事吗?”
楚歌虽没在这生活过,但这女人,到哪都是爱比较的,一看她们的打扮,就知道是这华楼里的。
“呵,见到惜玉姐也不知道让着点儿,真是没规矩。”
说话的女子身穿玫红色绸服,脸上的妆老套的很,长相顶多算中等。不过,她前面站着的女子,可就上了一个档次。
“惜玉姐?”楚歌拎着纱裙朝前走了一步,轻声问着。
她刚到这华楼,不过几个小时,她哪认识什么惜玉姐?
楚歌打量着这个一身嫩黄色绸缎的女人,这女人各项条件都比身旁的几个要好,看着文文静静的。
“春儿,咱们走吧,孟公子还在等我呢。”
名叫惜玉的女人不屑的瞥了楚歌一眼,拉着刚才说话的女人,绕过楚歌下了楼。
楚歌冷笑一声,在这都是靠男人吃饭的,装什么大姐大啊,这又不是古代标准的青楼,都是当妓的,搞得还挺与众不同?
楚歌站在楼上看她们一行人走到楼下。
楚歌这才想起打量这华楼,趴在木栏杆上,探头朝下望着,这一共四层,一楼摆放着不少桌椅,楼上全是间间包厢,大部分都挂上了刻了名字都木牌。
楚歌正看着呢,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有些糙的男声。
“楚楚姑娘,钱妈在等你。”
楚歌吓了一跳,赶忙转过身看向说话的人。
男人一身黑衣,块头挺大,腰间还配着一把弯刀,和他脸上的疤形状相近。
他皮肤黝黑,眼神不仅冷,还有些杀气。
“我、我知道了,马上就来。”楚歌小声的说道。
男人闻声转身,那双透着冷的眼,始终没落在楚歌身上。
“喂——”
楚歌快走几步追上他,望了望四周,问:“钱妈在哪屋?”
男人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顿了一下,便朝回走去。
楚歌随即跟上,男人步子大,楚歌难免有些吃力,走过一条长廊,忍不住伸手拉住他。
谁知手刚握上男人的手腕,就被他大力甩开了,楚歌惊呼一声,因为惯性又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揉着酸疼的肩,楚歌皱着眉嘟囔道:“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楚歌知道有的人不喜欢被生人碰触,自知理亏,所以没怨他。
看到男人握着弯刀把的手紧了紧,楚歌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对不起嘛,我胳膊还疼呢,你劲儿那么大......”
男人紧抿着唇,闷不吭声的走在前面,脚步放慢了些。
这钱妈的房间,着实有些绕,楚歌跟在男人身后,见他停下,示意她就是这。
楚歌道了声谢,便抬手敲了敲门。
男人离开前,看楚歌的眼神有些复杂。
敲了两下,门被由内打开来,一个梨花带雨的女人从屋内跑出来,楚歌愣了一下,看着那女人跑远,心里不仅生疑。
“楚楚,快进来。”钱妈在屋内唤着她。
楚歌迈腿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嚯,这钱妈的房间,比楼下她那间大了两三倍,气派的很。
“楚楚啊,原本想让你洗完澡睡上一觉,可我想了想,你这好多事我都还不了解呢,所以特意让人叫你上来。”
钱妈捧着个香薰壶,手上慢悠悠的扇着,楚歌闻了闻,味道还挺好闻。和她家里的香薰蜡烛,不相上下。
“钱妈,您还想知道些什么?”楚歌坐在她对面,脸上带着笑。
“袁昭说,你是个经过那事的女子,我也就和你明说了,钱妈也不喜欢那绕圈圈。”
楚歌点头应声说好。
“你不愿说是从哪来的,钱妈也不强迫你,”钱妈放下香薰壶,勾着嘴角继续说,“你这脸蛋儿,只要你点个头,钱妈保准整个戎城的达官贵人都能知晓你楚楚是何人。”
楚歌低头抿嘴,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去,不如玩一玩?
“钱妈,楚楚初来乍到,很多事都不懂,就好比方才,遇到一个叫春儿的,还有那个惜玉姐......”
楚歌故意摆出一脸的为难,揪着裙摆,柳眉微皱,欲言又止。
看钱妈的表情像是猜到了些什么,楚歌话赶话的说道:“这华楼,看样子是早有头牌坐镇了,我出现的莫名其妙,您硬是给我按个头牌的名声,楚楚怕遭人白眼。”
话音落下,钱妈好一会儿没说话,桌上的香薰壶升起一缕缕青丝。
“这.....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楚楚自然是明白的,既然我想留下,必然是想做到最好。”
楚歌说完便起身,见钱妈还不表态,索性轻叹一口气。
“钱妈,您再想想,楚楚先下去了。”
刚走到门口,就被钱妈叫住了。
“这新人换旧人,也是常有的事,不过......你想当头牌,得服众才行。”
楚歌勾着笑,回头望向钱妈。
钱妈盖上香薰壶的盖,站起身,扭着腰肢走到楚歌身旁,缓缓说道:“今儿个,宋公子在咱华楼有场宴,一切全凭你自己,勾到哪个贵人公子哥,只要出得起头牌的包夜价,你留下这人,我便准了你这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