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秋叶(下)
此时,他终于大发慈悲,接管了她。
马不知为何停下,有时低头,地上无草可食,又茫然前顾。它只知道背上人坐不太稳。然而一匹受过训练的良驹,自然不会大惊小怪。
崔小夫人又可以亲近那两片薄唇,方才显出等待的妙处,除了焦灼外,也赐予她片刻的狂欢。
他也不如平时冷静,放在她颈处的手除了按向自己外,还有不轻不重的摩挲。她似乎没有察觉,因为期望已久的吻而忘却诸事了。
另一只手从她背后探入上袄内,她只是温顺地颤了一下,便默许了。
她感觉到有条带子被解开了,她嘤了一声,愈加缠绵地讨要他的吐息。他的手在她背上从容游走,她被抚起一阵酥痒,但温热宽大的满足还是占了上风。
他触摸她的时候,她甚至更动情。在她眼中,手是近乎神圣的存在。现在这神圣已经掠过她的胸侧,覆上了她跳动的柔软。
她终于不能自持,狼狈地退离他,不知所措地盯着胸前。从衣服的拱起中,她能看清手指的轮廓。
她好像又欢愉又惊怕地失神。他把她按向怀中,她自欺欺人地闭上眼。他的手仍然如君王般,抚弄着她、轻轻揉捏着她。
她乖乖地感受着他,只是呼吸愈发急促混乱了。她意识到有湿湿滑滑的液体顺下来,逃一般地倚在他怀里。
他从贴紧的身子中抽回手,仿佛方才只是一次错觉。他再次调转方向,马小跑起来,她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回去了。”他说。
“嗯?”
“开花给我看罢。”他微笑道,眼中甚至都染上清楚的笑意,他半是命令半是请求的语气,她已有理由认为他是在撒娇了。
“嗯。”她羞羞地应承。
“你不准拦我,我才会……”
“好,随你。”他轻声说,“不过,你也要敢。”
她嘤哼了一声,道:“我敢……敢啊,是你要我……”她停顿了一下,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念头统摄住了,她才说:“我也要你啊,哥哥,我一直都知道……”她表白完毕,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便要怔怔地流泪了。
“好,不说了,我知道。”他把她抱回来,她还僵僵地难以恢复。
“你是我的孩子,我的妻。”他温柔地安抚她:“你即便不说,我也清清楚楚。”
“好了,你还要开花吗?”他故作怪罪地问。
“要啊……要。”她慢半拍地说。
“要啊”,她颤颤地环住他,借他的力去触那一点极乐。这是她不用学也能会的事情,只是凭借本能去索取而已。
她已没有精力去照顾他的感受,她只是武断地判定:他也很舒服。她竟在迷晃中佩服他在情事中控制一切的绝妙能力,因为这事若是她来做,便绝对分不清轻重缓急的把控,也绝对分不清真的不喜欢和假的不喜欢。
“我要……开花了哦……”她小声念,垂下柔软的眼睫,又抑制不住地叫了一声,仿若临阵脱逃的童子兵,见了敌军的雪亮兵刃,便将誓师决战时激扬起的种种勇悍,尽数丢了满怀。她软又怯地求:“哥哥,你亲我一下……”
“低头。”
她慢慢降下去,初时是鼻梁侧着擦过脸,然后就落到熟悉的温软上。她得救一般地含住,她开了水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