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咬着王子性感的喉结，身上的细胞不正常的亢奋，这让她觉得紧张。他会看出来她的渴求么，她那么不淑女，一点也不像个人类的女孩。她不知道即使是人类的女孩子，在这种事上也未必是很淑女的。

    在原始的本能上，整个生物界都是一样的。

    王子的手碰了碰她的耳垂。小人鱼颤了颤，由于害羞被迫和王子拉开了距离，但又不至于太远。她就这么近距离打量着王子，大眼睛里装满迷茫，呼吸急促，脸蛋泛红，这显得既纯情又色情。

    王子显然被取悦了，他揉揉小人鱼金色的头发，“以后不要随便对别人做这种事，知道吗？”

    别人也包括你吗？

    小人鱼听话地点头，心里却还想着，再一次，再一次。如果这样做大家都能够快乐，那为什么不呢?父王和母后总是快乐地，它们是鱼，是动物，不像人类那么矜持和体面。

    他会嫌弃她么？

    王子翻身下床，小人鱼紧张地拉住了他。

    不要走，你要离开我了吗？她的眼神诉说着恐惧和不舍。王子吻了吻她的手背，温柔地说，“我去给你拿衣服，难道你要光着身体跟我去吃晚饭吗？”

    小人鱼张开嘴，无声地啊了一声，缩回了披风里。

    王子愉快地笑出声，出去了。

    仆从挑选的女装很漂亮，金色的欧式宫廷裙华丽又复古，在王子手指间闪闪发光。顺便说一句，王子有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手指洁净修长。这不知为何也让小人鱼觉得兴奋，我是指，生理方面的。被这样一双手触碰会是什么感觉呢？光是想想就觉得太淫荡了吧。小人鱼似懂非懂地想到这个词，淫荡。嘴唇微微拉开，然后牙齿咬住舌头，两个音节，淫荡。没有声音。

    王子把裙子放在床沿，背过身，“你穿上吧。太失礼了，我回头一定要说说她们，她们的品味实在太糟糕了。”

    原来他不喜欢太艳丽的装束啊。小人鱼低头提起裙子，手指划过一层层昂贵的纱。人类的裙子实在过于繁复，她穿得很辛苦。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久到王子有些不耐烦了她都还没穿好。

    “我可以转过来了吗？”

    小人鱼没有发出声音，她为难地看着手上沉重的布料，扯了扯王子的衣角。

    于是王子转了过来，不无意外地看着小人鱼笨拙地将一团布料往身上套。

    这实在太笨了。可是美丽的女孩子有笨的资格，她们即使笨也总是可爱的。

    王子忍不住挑了挑眉，按住了她的手。他半跪下来，将裙子从她身上挪开。这使得她光溜溜地暴露在他的视野中。

    小人鱼努力地使自己不感到不自在。她是决心要嫁给他的，那么即使被他看光了也是无所谓的罢？

    王子轻轻拨开她浓密的长发，这让她觉得痒。他的漂亮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克制地游走，路过脖颈、锁骨和乳房，路过双腿和脚踝，并不贪恋，毫无情色。然而即便是这种得体的触碰也让小人鱼想往后缩。想逃离，逃得远远地，又想靠近，靠得很近很近，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吗？她觉得心里空空的。

    王子替小人鱼穿好衣服，周到地理了理她的领子，然后毫不留恋地抽走了手。在这种事情上，他并不急切。男人一旦上了一个女人，很容易就会失去兴趣，他觉得她还算有趣，并不想太早扼杀这种有趣。

    但小人鱼不懂这些，她是个诚实的女人，对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一样诚实。

    诚实的小人鱼抓住了王子的手，将他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她勾住了他的脖颈，咬住了他的下巴。

    王子的呼吸变得沉重。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面颊，手掌从她的裙摆下面钻进去，贴住她大腿上细嫩的皮肤，然后一路往上。

    陌生的触碰让小人鱼感觉很舒服，然而同时又让她觉得害怕。她不由自主并拢双腿，按住了王子手。

    王子没有停下来，他强硬地分开了她的双腿，将手指挤了进去，嘴唇却若有似无地触碰着她的耳垂，“告诉我，这就是你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