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谢堇很少打量陈笙的房间，今天她才发现，陈笙房间里那个小书架上，一半都是她带来的书，还都是一些腻歪的言情小说和少女漫画。
她还发现，在陈笙的床上，有两个枕头。
谢堇以前很黏陈笙，写作业、看漫画、看电影都喜欢在陈笙的房间，小一点的时候，也常睡在他的房间，后来她干脆把自己的枕头带来了。
不过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只是没想到陈笙现在还留着这个枕头。
她很自然地坐到了床边，陈笙关上门之后就站在门口。
谢堇瞄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顿时有点心虚。
她发现，好像每次她看向他的时候，都能看到他也在注视着自己。而这样的感觉，似乎……还挺好？
谢堇垂着脚勾拖鞋玩，漫不经心地说：“你知不知道，我生气了。”
陈笙神色没变，只是眸子深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知道。”
“那……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他还是一副沉着的样子：“为什么生气了？”
谢堇觉得有点难开口。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坐过来。”
他走过来的时候，谢堇闻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头有点晕，忍不住皱眉：“你换沐浴露了？”
他没想到话题转换得这么快，愣了一下才回答：“嗯，刚刚下去买的。”
谢堇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我不喜欢这个味道，你下次换个香味。”
陈笙目光柔和了很多：“好。”
“不，你从明天开始就不要用了，明天就买新的。”
“嗯，好。”
两个人好像还有很多的话题可以说，但是，又好像说什么都很奇怪。
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谢堇面向陈笙，盘腿坐在床上，神情依旧严肃：“我有很重要的话要问你。”
他侧了侧头：“你说。”
她呼了一口气：“你上次，为什么亲我？”
在她声音落下的时候，陈笙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突然增大。
为什么亲她？不为什么啊，觉得她很可爱，觉得她亲起来应该很甜，觉得自己受不了这样的疏离，觉得自己应该与她更加亲近才对。
为什么？因为喜欢啊。
见他不说话，她有点生气：“你说话啊。”
他低下头：“对不起。”
他垂头的样子看上去像只金毛，谢堇心软了，嘟囔：“谁要听你道歉啊。”
他不说话，那她就瞎猜了：“你是不是，想要谈恋爱了，就随便找了个人试手？然后正好找了我？”
他慌张抬头：“不是。不是的。”
谢堇挑眉：“那是为什么？”
陈笙有些烦躁，伸手抓了抓头发。
谢堇目光跟着他的动作，嗯……怎么说，她觉得他的手真的好好看哦。
谢堇不知道陈笙在纠结什么，她想得其实挺明白的，哪怕没有莫意的开导，其实谢堇也很能看清自己的心，自然也能知道陈笙的想法。
自从那天晚上他亲了自己之后，她就明白了，她这个什么都不喜欢说出来的小竹马，不就是喜欢自己吗？
她也知道自己之前是有点矫情了，看到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就受不了了，却没有想过，其实两个人或许不是那样的关系。
以她对她小竹马的了解，他每天不是跟她在一起，就是在学习，偶尔也会跟着班上的男生一起出去运动，他所有的活动安排她都很清楚不是吗？哪里有时间跟别的女生发展感情啊。
不过就是因为，自己喜欢着他，总是会轻易地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往陈笙那边凑近了一些，看着他耳朵渐渐变红，觉得有点好玩，就上手捏了捏。
陈笙本来就乱着，被她一闹，脑子更不清醒了。
谢堇很调皮，他早就应该知道的。
她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亲了他耳朵一口。
“你一定，要我先说吗？”
陈笙扭头看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这一瞬间，情绪波动有些大，声音也有些沙哑：“堇堇。”
陈笙很少这么叫她，大多都是直接叫她的全名。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顺下来捏了捏她的脖子。
她仔细看了才发现，他眼眶似乎有些红了。
“我喜欢你啊。”
喜欢你啊，我的小青梅。
谢堇躲在陈笙的被子里，滔滔不绝：“都是你啊，谁让你背着我去见别的女生的，我当然生气啦！我那么喜欢你，这么可能看到你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还能笑嘻嘻地打招呼啊，换你，你行吗？”
陈笙隔着被子抱住她，内疚极了：“对不起。她只是一个部门的朋友，那天是部门的聚餐，我没有单独约她。”
“哎呀，你不用道歉啦，你没有义务啊，那个时候，你想见谁都是你的自由。”
陈笙心里想，不是的，当我知道自己爱你的时候，我就有义务不让你因为我难过。但是他没做到，还一度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这么糟糕。
陈笙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没注意到谢堇已经踢掉被子，整个人都趴在自己身上了。
谢堇忍不住偷笑，她想这样光明正大地抱着陈笙已经很久了；想和陈笙有更多的接触也很久了。
趁着陈笙没注意，她的手已经滑进他衣服里面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感受他的身材，就被陈笙抓住手，他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整张脸都红了，说话都磕磕巴巴地：“你、你、干嘛……”
谢堇眨巴眨巴眼睛，装傻：“摸你？”
陈笙脸更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谢堇歪了歪脑袋：这么不经逗的吗？
她凑近了一点：“不让摸？”
看得出来他很纠结：“也没有。”
谢堇更大胆了：“那……一边摸一边亲也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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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谢堇应该是走那种“开朗闹腾的小色女”风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