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四天，林香香都在陈翔家过夜。

    陈翔觉得林香香过完年回来，有点儿变了。

    她是外柔内刚的人，相处起来有很多小原则。第一次拉她在办公室搞，她还发了小脾气；过夜的事情也是。但这几天，几乎是千依百顺的。

    可能是林香香太想他了。

    陈翔没注意到的是，林香香把放在他家的衣服物事，悄悄都拿回去了。

    *****

    周五下班後，林香香坐在公司大楼外的花园步行区，她回想第一次见到陈翔，是她第一次来面试时，那天面试完，她就坐在这儿吃三明治。

    她打简讯给陈翔：

    「我们分手吧。」

    按下送出键的时候，她觉得不能呼吸，浑身颤抖。

    她缩着身子，抱头痛哭。

    *****

    陈翔看到那封讯息的时候，正在会议室开会。

    他有几分钟脑筋空白。

    「陈总…陈总？」直到秘书叫他好多次，他才如梦初醒。

    「今天先散会。」

    陈翔没有看任何人，迳自走回办公室。留下其余人一脸错愕。

    吴又琳起身追了出去，「陈翔？陈翔…」

    陈翔没有理会。

    *****

    林香香不是把分手挂在嘴上撒泼的人。他一到办公室，立刻打手机给林香香：「到我办公室。」讲完，气得把手机扔在桌上。

    她接了电话，用力抹乾脸，深呼吸了几次，走向电梯。

    林香香知道，他会非常非常生气，气到砸烂一台车之类的。但她不知道他会那样。

    当她站在他面前时，他隐忍地问她：「说清楚！」

    「我想分手。」

    「为什麽？」

    「我们不适合。」

    「林香香，你耍我？」

    「我要分手费。」

    陈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快喷出火来，「分手费？」

    「嗯。这是我的帐户。」林香香拿出一张纸，上面已写好帐号资料。

    陈翔仔细端详了她几秒，阴恻恻地笑了笑，「好，你要多少？告诉我，你值多少钱？」

    「一百万。」

    陈翔突然露出诡异的笑，「林香香，你的狮子大开口，只有这样？没见识就是没见识，我告诉你，你是我上过，最贱的女人。」

    陈翔拿起电话，叫秘书进来。把那张纸条，递给秘书说：「用我个人帐户，转一百万到这里。」

    秘书走後，他对林香香说：「要看transferreceipt吗？我让人寄给你。」

    「不用。」

    「也对，星期一才会到帐了。对了，我有条件。」

    「…」

    「不准离职。做得到吗？」

    林香香点点头，只要他答应分手。

    她转身，往门口走去。

    「我还没说完。」陈翔站起来，去把门上锁，「我真是把你宠上了天，让你来跟我谈条件，也不想想我怎麽对你！你知道那个找狗仔拍我的女人，後来怎样了？你真是不了解我啊。现在你收了钱，不能不做事！」

    陈翔把林香香一把甩在沙发上。开始脱她的衣服。

    林香香开始挣扎，他一把摁住她，她根本动不了。

    「等一下衣服破了，出去不好看。」他剥下林香香的衣服，「你拿了我一百万，打个分手炮，不过分吧？你出去卖，也不值这个钱。」

    她没看过陈翔真的动怒，心里很慌，用力踢他、咬他、抓他，踹他…。但对陈翔这种自由搏击高手来说，这跟抓痒还差不多。

    原来，男人的力气可以大成这样。

    他没有怜香惜玉，抓着她头发，在她全身又啃又咬。没湿就插了进去，捅到他高兴为止。

    陈翔不知道，有时候爱一个人，也会忍不住想伤害对方。

    她已经不挣扎了。表情木然地看着陈翔。

    最後关头，陈翔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恶念，直接射在里面。他一直很防女人用孩子要胁他，对避孕很小心，这时却做出了连自己都不明白的事。

    完事之後，他才注意到林香香被蹂躏後的样子，青一块、紫一块，全身到处是痕迹，下身还带着血迹。他愣了一下。

    林香香坐起身，没有看他，穿上衣服，走出去。

    *****

    陈翔喝得烂醉如泥。

    整个周末，他没出门。冰箱里还有林香香买的菜跟水果，但她的东西，衣服、卸妆油…都消失地一乾二净。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失恋。他不能原谅她，也不能原谅自己。

    祈景逸听他在电话里颠三倒四，到他家去。

    看到满地酒瓶，景逸很火大，「你发什麽疯？想要酒精中毒？林香香呢？」

    「分手了。」

    「分手怎麽了？你一天到晚都在分手，现在是吃错药哦？」

    「我强奸她。她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

    「什麽？妈的，你真的有病！」

    景逸叫了外卖，把酒通通扔了。

    *****

    星期一，林香香请了事假。

    陈翔接到财务部的电话：「陈总，那个关怀受虐儿童协会，可以汇另一个帐户吗？这个帐号是匿名的，没有收据，非匿名的有收据，您可以抵税。」

    陈翔皱了皱眉头，「什麽受虐儿童？」

    「上周五您指示要转帐一百万过去的。」

    陈翔挂了电话。

    「干！」

    他打给前台，得知林香香请事假。他打林香香手机，没人接。他想起，以前两人手机有互开定位给对方。

    她在医院。

    *****

    他开车过去，林香香正好要离开医院。

    「林香香。」他叫住她，她看起来很平静。

    「嗯？」

    「那受虐儿童怎麽回事？」

    「你怎麽知道的？」林香香问。转帐後的事会由陈翔会计师处理，照理说他不会知道。

    「你玩我？」

    「那钱不是给我了？我可以选择怎麽花。」

    「为什麽来医院？」

    「阴道撕裂伤。你不要担心，我吃了事後避孕药。」林香香语气平静地说。

    那天陈翔一直以为她下身的血迹，是月事还没完。竟然是被伤成这样了…他觉得胸口快要炸了，低哑地说：「对不起。」

    林香香缓和了一下，轻声说：「你对我很好，无缘无故跟你分手，是我不对。但你也对我那样了，我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那我算什麽？」

    林香香一怔。

    下一秒，她露出淡淡的微笑，对他说：「你是我的一场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