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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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口仿佛有谁拿尖刀剜动一般,疼得煞是厉害。饶是如此,江晚楼也只是面色发白,并未表现出任何的痛苦。

    早前他一副疼得受不了的倒霉样子,那是在演戏,好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是真的重伤濒死。现下不需要演戏,他才懒得费那些心思装模作样给别人看。

    然而这么疼,实在是不舒服,他也没起,就躺在被窝里,思考该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不经意间一转眼,望见还跪在原地的云缚,他想到什么,眼睛一弯,继而人模人样地轻咳一声,道:“狗东西。”

    云缚闻声抬头。

    “过来。”江晚楼掀开被子,“我冷,你上来给我暖被窝。”

    云缚没动。

    江晚楼也不催他,就维持着掀开被子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等云缚过来。

    果不其然,云缚很快就从地上站起身。他先反身过去把殿门给关了,窗户也关好,方走到榻边,开始脱衣。

    云中岛上气候严寒,但岛上都是修者,无需像凡人那般穿厚衣棉袄,因此外衣一脱,便只余中衣。中衣轻薄,布料随着主人的动作在身上贴得紧了,隐隐能看出矫健的身材,极其的吸引人。

    江晚楼看着,道:“行了,都散了,把离岛的人抓回来,关着等我出来。”

    这话是对殿外的人说的。

    殿外众人闻言,立时读懂他这是要先解决连云中岛都不敢呆的叛徒,至于他们这些没敢出逃的,押后处置。当即全感恩戴德地磕头应是,须臾便散了个干净,全去抓人了。

    外头再没一个人,更没什么东西能探听殿内动静。然江晚楼还是道:“把床幔解了。”

    正要上床的云缚依言解开系着床幔的钩绳。

    正是白天,门窗关得极紧,没什么光线照进来。此刻暗色的床幔跟着垂落而下,整个床榻顿时昏暗一片,独江晚楼那张脸雪白,是心口处的疼痛又加重了。

    可他呼吸没变,声音也没变,说的话也是一如既往地惹人憎恶,云缚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方忍住再对他下手的心思。

    他道:“脱干净,趴好。”

    云缚是个男人,如何能听不懂他的意思。

    忍了再忍,也还是没能忍住,低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江晚楼说:“上你啊。”

    云缚:“……”

    云缚深吸一口气:“这种话不能乱说。”

    “我没乱说啊。”江晚楼稀奇道,“我在很认真地和你说——哦,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知道的,我不穿裙子的时候,向来都是不怎么好说话的。”

    言罢,见云缚杵着没反应,他催道:“快点,磨磨唧唧还是个男人吗。不然你想我强上?”

    云缚再度深吸一口气。

    从未有过的憎恶连同悲哀在这同一时刻全部爆发出来,云缚完全无法理解,江晚楼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是他的狗没错,他是能让他随意践踏不错,可他到底是个人,他的感情是有限的,他再堕落,再下贱,也绝不想看江姑娘的模样就这么被江晚楼毁得一干二净。

    他会疯的。

    便声音发着抖道:“江晚楼,你不能……”

    话未说完,云缚被江晚楼一把拽下去。

    混乱间,唇与唇相贴,之前还显得极淡的药味在这时忽的浓郁起来,云缚僵在那里,整个人都傻了。

    这回的亲吻再不是刚才简单至极的触碰,江晚楼慢慢碾磨着,咬着,试探什么似的,又像在玩儿,连舌头都伸进去了。

    黑暗中亲吻声变得极为清晰,像是特意贴在耳边响起的,听得人耳廓都不自觉地发红。直至云缚气息都乱了,江晚楼才放开他,一双眼微微弯着,似笑非笑。

    而后哄道:“乖,脱干净,趴下去。”

    说着,手沿着云缚肩膀慢慢往下滑,云缚浑身一抖,愈发僵硬。

    “你最好软一下。”江晚楼贴着他耳畔说,同时另只手极强硬地将他翻了个身,自己直接覆上去,“会疼的。我可舍不得。”

    云缚道:“……江晚楼,你真是个畜生。”

    江晚楼扯开他中衣,低头在他后颈上亲了下,闻言漫不经心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云缚再不说话了。

    他把脸埋进手心,任由背上的人动作。

    就在云缚以为,自己被江晚楼这样强迫,自己该是半点感触都没有的。他都没感触了,那自然,江晚楼也该觉得无趣,从而不会再继续下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彻底打碎了他的认知。

    他紧咬着牙,鬓角渐渐凝出汗水,在黑暗中闪着微微的光。

    先前还柔弱得连路都走不了的江岛主这会儿牢牢按着他,甚至犹觉不够似的使劲把他往身下摁。他能听到江岛主声音里带着笑,更多的是喘:“这受了伤真不好,做这事都没力气。这回就算了,你多体谅些,下回我保准给你更好的体验。”

    云缚沙哑道:“还有下次?”

    “怎么不能有下次了。”江晚楼道,“下下次,下下下次,日子长着呢。”

    ——这是要和他一直这么下去了?

    云缚心中五味杂陈,复杂到极点,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此刻的自己是喜是悲。

    他明知自己该拒绝,该反抗,可心底总有那么一道声音,怂恿着他就这么和江晚楼继续下去。那道声音对他说,反正江晚楼是江姑娘,江姑娘是江晚楼……

    这是一个人。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不正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

    云缚闭了闭眼,腰身不自觉变得更软。

    良久,江晚楼终于把他翻过来,两人面对面着。他睁开眼,看身上的人面色愈发惨白,真切再寻不见半点血色,他心中忽的升起一股恶意。

    那恶意极是疯狂,瞬息功夫便布满了他心田和头脑。他看了会儿,道:“江晚楼。”

    “嗯?”

    “你不是说我是你养的狗吗?那我问你,操一条狗,是什么感觉?”

    江晚楼顿住了。

    少顷笑道:“哎,这话谁教你的,你可从来都不会说这样的话。”

    云缚不吭声。

    江晚楼道:“我感觉挺简单的。想知道?想就眨眨眼。”

    云缚眨了下眼。

    江晚楼便道:“我的感觉是,狗要是乖点,别咬主人,多听主人的话,主人让做什么,狗就做什么,我会更喜欢的。”

    “……”

    “啧,你说说你这什么表情,难不成你还觉得你听话?”

    “……”

    “你给我看清楚了。”江晚楼抓着他的手按上自己心口,“摸到没,伤还在呢,这可是你亲手弄出来的,别告诉我这才多久,你就忘了。狗东西,要不是我大度,我能留着你?”

    云缚手指触碰着那道伤口。

    不是很狰狞了,但光是摸着,就让人情不自禁地心惊肉跳。云缚一时间都有些想不起当时的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能在江晚楼身上留下这样深的伤口。

    明明这也是江姑娘啊。

    他一直视江姑娘为神灵,不愿亵渎自己心目中的神,可到头来,他都做了什么?

    江晚楼说得不错,若非大度,他早死在云中岛外,哪里能活到现在。

    他是个白眼狼。

    说江晚楼是畜生,实则畜生是他才对。

    云缚喃喃道:“你说得对,我不是条听话的狗。”

    江晚楼道:“行了,听话不听话都无所谓,你只要记着我是你主人就行了。来,腿再张开些,我教你双修。”

    云缚:“……男人和男人还能双修?”

    “怎么不能了?你可别小看以前的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别说男人和男人了,更重口的都有。来,亲我一下,我把双修的法诀教给你……”

    落日余晖。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时间线在第一卷末尾之后。

    ——

    江晚楼:没想到吧!.jpg

    看惯女装大佬受,这里出现个攻,是不是很清流哈哈哈。

    趁机推下隔壁完结bl,《快穿之我的黑历史》,我大儿子嘻嘻。

    第96章 石头

    “我数五十个数, 数完我就要去抓你们了!一,二,三, 四……”

    “哈哈哈快跑!我才不要当鬼!”

    “快过来!”

    “这边!”

    “……”

    偌大巷口, 一个孩子双眼被布条蒙着, 站在那里数数。其他孩子则兴奋地跑开, 去到早就看好的地方藏起来。

    这其中,有个身穿灰色短褐的孩子边跑边对身边的人说道:“喂, 你信不信我?”

    被问到的人身上穿着极为精致的锦袍,针脚细密,做工精良,连绣花都是城里有名的绣娘花了三天三夜才绣出来的,阳光一照, 那绣花仿佛活了般,活灵活现, 熠熠生辉。

    除衣服外,他头上的束带,脚上的靴子,乃至是腰上系着的香囊, 都是要花好几两甚至是好几十两银子才能做出来的。这样金银珠宝堆砌出来的孩子, 通身上下都彰显出一种贵不可言的气质,与这阴暗潮湿的巷口极为不符。

    如此,重天阙和短褐他们一看就不是同一类人,完全可以说他在天上, 短褐他们在地下, 实乃云泥之别。

    然重天阙对此完全不在意。他只想有人能陪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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