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白稚笑道，“我要让他求我一辈子。”

    “那何必让他去？”

    “让他干的事不止这一件，”白稚说话时缓慢移着脚，步子很轻，却每一步都让陈棋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他既然是替那帮修士来的，就证明那帮修士知道他要去找白家，若是他此时死在白家，你觉得那帮不中用的修士会怎么想？”

    “这是，让众修士与白家为敌？”

    “不止。”

    白稚停下了脚步，陈棋听到有一道石门打开的声音，一股诡异的味道顿时盈满了整个暗室。

    “哐哒！”一声铁链碰撞的声音落进陈棋耳里。

    “还有他，卫家人。”

    ———

    卫附出了结界后，发现了黑斗笠黑衣的不明身份人士。那人看到他后，停下了手中试图划破结界的弯刀，转而反手握刀，身子前倾，眼神冷漠地打量着卫附。

    那弯刀跟这人一身黑的装扮很是不搭，刀柄上貌似绣着个火红的图案，刀峰也是火红扎眼，还未见血，已是让人深觉危险。

    “你是何人？”卫附抽剑而出，立于身前。

    来人没回答，但也一动未动。

    “突然造访，还强行破结界，若再不说明缘由，休怪我无礼了。”

    来人依然未答话，盯着卫附的眼神越发冷漠。

    卫附横剑胸前，蓄势待发。

    “我不想伤及无辜。”来人终于答话。

    “看来你真的是冲顾然来的。”

    顾然雅居周围的树不安地晃动，落叶满天飞，落到黑衣人刀锋上，黑衣人轻转刀面，落叶断裂而下。

    “今天我在，你就带不走顾然。”卫附毫不退缩。

    那人冷哼一声，纵身一跃，消失在卫附！”

    卫附急忙抬头，回头，皆无人踪迹。

    什么声音从耳后传来，卫附下意识偏了头，躲过一劫，耳旁发丝被切断，脸颊上现一浅刀痕。

    卫附迅速转身，抬手一掌猛击那人手臂，那人速度太快，重力并未全部落在他手臂上。

    那人刀刚过脸颊，立刻反手迂回，再次向着卫附喉咙划来。

    卫附脚尖点地，迅速后移，同时掌心出剑气，连同手上的剑一同击向对面，奈何那人速度实在太快，剑还没到，人已经消失了。

    “太快了！”卫附低吼道，“得想法子拖住他。“

    话音刚落，卫附就觉到身后有利气穿风而来，停在身后，随即立刻抽剑朝身后刺去。奈何还是慢了,被对方抢先一步，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落叶打在卫附脸上，他似乎能听到刀子刺在血肉中的声音。

    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卫附告诉自己。

    血顺着他的手流到了剑上，从剑尖淌下。

    卫附嘴巴一张一合，还想说些什么，来人猛地抽回了刀，卫附似是被抽干了力气，跪到了地上。

    幸好他用刀撑住了身体，不至于晕倒，“呵。”卫附笑道，“我可不是凡胎……肉体……这点……还……还……”

    趁身后之人似乎有所放松警惕，卫附双手拔刀，带着全身力气回身刺进那人身体里，可那人……滴血未流……

    卫附睁着眼看他，“你……你究竟是……”

    那人还是那样冷漠地看着他，从始至终没有半点其他情绪。

    “卫附！”

    从结界内传来一声呼唤，声音里满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