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番外_分节阅读_76
石坚也不生气,笑盈盈的看冬奴在那里逗鹦鹉。不一会儿桃良就在屋里头叫道:“少爷回屋吧,外头湿气重,身子还病着呢,也不知道爱惜着自己?”
石坚听见笑了出来,说:“你的丫头催你呢,还不赶紧进去?”
冬奴突然红了脸,悄悄的说:“你……今晚上不要来了吧?”
石坚露出疑惑的神采,冬奴红着脸说:“大夫说我体虚……我……我觉得是那个太多的缘故。”
石坚这才笑了出来,笑得邪邪魅魅的,说:“晚上我还来,不碰你就是了,只睡觉。”
冬奴也喜欢身边有人躺着,觉得很暖和,那暖和又跟火盆不一样,是打心里冒出来的舒畅美满,仿佛有相爱相守,永世相好的意思,他见石坚这么说,抿了抿嘴唇就笑了出来。石坚忽然皱起了眉头,拉住了他的衣袖低低的笑了出来,悄声说:“得找大夫配几样药好好给你补补,这样三天两头的虚着可怎么好,辜负了我的情意……”
冬奴一巴掌打在男人的手上,嘴角噙着一副得意又羞涩的笑,拢着衫子进屋里头去了。桃良正在烛光地下绣花,见他进来笑着问:“外头谁来了,我听见有人在跟少爷说话。”
“我姐夫。”冬奴还沉浸在刚才的浓情蜜意里头,嘴角噙着笑躺在了床上。桃良皱着眉头瞧了他一眼,喃喃的说:“姑爷这些天倒来得勤,早晨来一趟,傍晚来一趟,小姐在病床上病了那么多天,都不能下床了,也没见他过去看看。”
冬奴听见了这话,心里头忽然沉了下来,笑容凝结在唇边,终于凋零消失不见。桃良收着针线站了起来,问:“少爷要睡了么?”
“嗯。”冬奴脱了靴子坐到了床上,桃良说:“我去打洗脚水。”
“不用了,我去温泉泡一泡。”
桃良笑了出来,说:“这过了年之后,少爷怎么就喜欢上泡澡了,几乎日日都去。”
冬奴红了脸,他总不能说他洗的这么勤是为了清洁自己的身体,只好编了个谎,笑着说:“这么冷的天,泡个澡浑身舒畅。”
桃良于是将阿蛮叫过来,伺候着冬奴洗了澡。阿蛮年幼不懂事,看见冬奴身上红红紫紫的一块块,惊讶的问:“少爷,你身上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是什么咬的么?”
冬奴一听,立即浸到了水里头,尴尬的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床板太硬,我不习惯吧。”
没想到阿蛮竟然信以为真,啧啧的说:“怪不得,少爷千金贵体,用手指弹一弹就会破呢。”
冬奴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站在水汽里头笑道:“哪就那么娇贵呢?!”
不过阿蛮的那句话打消了他心里的那股沉沉的雾气,使他暂时忘记了心里的羞愧与不安。洗了澡出来,他裹着被子,早有小厮抬着步辇等在外头,他上了辇,懒洋洋地由人抬着回他的凤凰台,只露出了乌溜溜的一双眼睛。有几个穿着铠甲的男人从旁边的一条羊肠小道上走过去,远远的看见了他,都悄悄的看了过来,小声的说:“那就是夫人的弟弟么,果然是京城燕家的,看着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要娇贵呢。”
“听说我们大人可宠爱这个妻弟呢,在这石府里头,都说他比咱们夫人还要受宠,性子更是顽皮,无法无天的……我听说,他当众还打过大人一巴掌呢,啧啧啧。”
另一个偷偷笑了出来,低声说:“这事我也听说了,听说是闹了好大的脾气,大人到底是迁就了……你们说好不好笑,外人不知道的,还不知道到底他们姐弟两个谁才是咱们大人的妻子呢。”
“这话可不敢乱说……”另外领头的那个赶紧制止他再继续说下去,他扭头看着冬奴的步辇越走越远,后头跟着三四个美貌的小丫鬟,身上的香气隔着那么远也可以闻到,这么一看,连他自己也疑惑了,喃喃的说:“不过这位燕少爷,身份可真是尊贵,模样又那么好,比咱们夫人那个冰美人,强了不知多少了,咱们大人平日里沉默寡言,夫人孤高自傲,是不适合他的,要是夫人有他弟弟那样活泼的样子,不知道该有多好。”
“这有什么难的,叫咱们大人把这个燕少爷也收了不就行了,我听说京城里头的那些达官贵人,还有人收了男妾在府里呢。”
“哈哈哈哈……”几个人都笑了出来:“这话也就你敢说出来了,燕少爷是什么人,大人想吃他,还怕咯掉牙呢!”
可惜他们都只是玩笑话,没有一个当了真的。他们不知道他们的都督大人晚上的时候没有咯掉牙,而是直接被燕家的小少爷给踹到床下去了,“扑通”一声,好大的一个声响。
第四十一章 缘来如此
冬奴听见声响也回过神来,他抱着被子往地上一看,只见男人捂着头躺在地上,神色痛苦的样子,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心虚,赶紧问:“你……你没事吧?”
石坚捂着头坐了起来,中衣扯开了大半,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胸腹上肌肉全露出来了,好像要拿肉体来迷惑他:“你还真敢踢?”
“我都说了,大夫要我静养,你傍晚的时候是怎么答应我的,结果一上来就动手动脚,我不踢你踢谁?!”
石坚有些理亏,可是贼心不死,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冬奴怕地上凉,伸出手说:“我拉你一把。”
可是男人一把将他拽下去了,冬奴惊叫了一声,滚落到男人的怀里面。石坚抱着他轻轻的笑,啃咬着他的肩头说:“叫你敢踢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说着就在地上把冬奴给办了,剥光了他的衣裳,上上下下都亲了一遍,到最后不用他开口,吃了春药一样的少年就夹着他的腰扭动着主动求欢了。两个人从地上又转战到了床上,最后双双精疲力尽地倒在了被子上头。欢好之后的余韵绵长而满足,石坚抱着娇小的冬奴不住的亲,觉得冬奴身上的汗水也是好闻的,有催情的功效。外头的雨比白天下得还要大,冬奴咬着手指头,瞪着黑漆漆的有些失神的眼睛说:“外头的雨下大了。”
石坚静心听了一会儿,听见屋檐下滴滴答答地响着,这样的深夜里头,外头居然有鸟在叫个不停。两个人拥抱着躺在一起,冬奴突然捂住了眼睛,说:“我觉得好难受。”
“怎么了?”石坚吃了一惊,伸手去探少年的后庭,还以为自己刚才一时兴奋没有掌握住力道伤了他。石坚其实一直都紧张着自己会伤害了冬奴,在他心里冬奴就是娇贵得用指甲弹一弹就会破皮的公子哥儿,他又爱得紧,此次都会迷失了理智,做起来总是轻易就忘了怜香惜玉的心。冬奴捉住他的手,轻声叹说:“我觉得对不起我的姐姐。”
石坚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说什么也无法替他自己开脱,这是他犯下的罪孽,连带着也伤害了冬奴。冬奴睁着眼睛看着他,说:“你答应我,等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的对待我姐姐,像对待我一样……不,要比对我还要好的对待我姐姐。”
石坚微微倾起身躯:“等你走了之后?”
“对啊。”冬奴也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有些心虚,又有些激动,说:“我爹爹会来接我回去的,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在这里住一辈子么?”
“那你这样……”
冬奴知道他姐夫是什么意思,他有些伤感,又有些难为情,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了,事情就到了这一地步,可是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
“为什么不能?”
“当然不行了。”冬奴也有些慌了,推开男人的胸膛坐了起来:“我还要回去娶永宁呢,我是我们家的独生子,是燕家的香火,我怎么能一直在这里做你的内宠呢,传出去多丢人。”
石坚有些发呆,脸色也难看起来,看了看冬奴赤裸裸的身子,皱着眉头说:“都这样了,你还打算娶妻生子,光耀门楣?”
冬奴也有些迷惑了,说:“我不那样做,那我该怎么做?”他是名倾天下的燕少爷,是未来的驸马爷,这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也从小就有了这样的认知,他是要做人上人的,除了那样的人生,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另外一种可能,做他姐夫的男宠么,一辈子受人指指点点,他所引以为傲的尊贵与清高都杳然无形?
石坚似乎从一场美梦里头恍然醒过来,是啊,他怎么会被这短暂而热烈的儿女情长迷住了双眼,会天真的以为冬奴这么轻易的就从了他,放弃自己的富贵荣华,无名无分的跟着他?可他又怪不了冬奴什么,因为未来的道路荆棘密布,连他这个成年人都没有想好具体该怎么办,何况冬奴那么小的年纪。冬奴看到他的表情,忽而慌张起来,拉着他的手胳膊紧张的问:“姐夫,你……你不会想让我一辈子都跟着你吧?”
男人有些出神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告诉了他答案。冬奴惊得恍然松手,抿着嘴唇说:“你别痴心妄想了,我才不会一辈子当你的男宠,我可是我爹的儿子,传出去我们家还要不要做人了。”
他说着说着心里又有些恼恨,恼恨他的姐夫竟然有了那样得寸进尺的想法,他堂堂的燕少爷,屈尊到这个地步,已经被他给睡了,他居然还不满足,竟然还想要长长久久地睡他?!他想发脾气,可是看到他们彼此纠缠的身体,想到他们曾经有过的羞耻缠绵,又羞愧的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自己也是有错的,他怎么讲究一时糊涂,和字迹的姐夫走到了这样一个地步,他想到除夕的那一夜,他的姐夫并没有强迫他,他也是愿意的,甚至一度沉沦在这样不堪的关系里头,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去怪罪他的姐夫呢?
冬奴红着脸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说:“你别在这里睡了,你……你还是走吧。”
男人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看得他忽而羞愧起来,他别过脸去,小声说:“你别看我了,我不知道你是想跟我一辈子这样过,我以为你只是喜欢我,想睡我……我一时脑热就同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你要生气就生气吧,反正……反正我是迟早要走的,我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我姐姐,我爹娘,都不会同意的……我自己也不愿意一辈子都这样……你你别看我了……”
他姐夫为什么要那样子看着他,似乎有些伤心,又有些自责。可是他说的都是大实话,换作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放着好好的前程不要,去做自己姐夫背地里的小情人,这样偷偷摸摸的过一辈子,何况他这样的出身。这世上有人做男宠不假,可是他跟戚绘他们能一样么,他们都是出身低贱,或者家里实在贫穷,逼不得已才做了娈宠,但凡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只要不是遇见了实实在在的难处,哪会有人一辈子去做男宠的呢,一辈子被人压,一辈子被人瞧不起。他怎么能过那样的日子呢,他的一生,就算不被万人敬仰,那起码也不能叫人看不起吧?
就是……就算这些都不提,那这石府里头还有他姐姐在呀,他这样子霸占着自己的姐夫,一天两天良心上瞒一瞒还能过得去,可是要一辈子长长远远的这样……那怎么能行?!他不就成了像那个宋良儿一样连自己都痛恨的狐狸精了么?
他越想越觉得害怕,人们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真是一点都不假,他怎么忽然就像被什么东西覆心了,做出了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瞧了男人一眼,说:“你……你回去再好好想想,要想做露水姻缘,行,可是你要长长久久的,像做夫妻那样,不行,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