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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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货递给我,我知道是假的,心里没太大波动。妲己又让我吸根烟。以上尽扛。

    刚才在王雷家,我遇到过这类的一幕,所以联系着,多问了句,“这是啥烟?里面掺货了?”

    妲己嘻嘻笑了。赞我聪明,还强调,“你尝尝就知道了,跟真货一个味。”

    我心说拉倒吧,真货啥味我也不知道啊。我没听她的,又看看时间,觉得尚早,想跟妲己独处的聊一会。

    妲己却好像还要做事,根本不给我多聊天的机会,随便说几句,就把我打发走了。

    我揣着货,带着那盒假烟,直接从警局后院出去的。

    我又叫了一辆出租车,想去取摩托,但中途铁军给我电话了,问货取得怎么样?

    我说没问题了,铁军又给我个地址,说是我们新家,直接过来就行。

    我不得不感叹一句,心说有警方做后台就是好,而且我也不取那辆破摩托了,等明天一早,让警方派人提车吧。

    我让出租司机临时改地方,当然了,我们新家也在郊区,是个农家院,我没敢直说地址,怕司机不去。

    半个多钟头后,我到地方了,刚一进屋,铁军就要看那货。

    我拿出来,他急着把货放在一张木桌上。我发现他懂得真多,找个针,在塑料袋上戳了个洞,弄出点粉来,放到手背上,猛地一吸。

    他皱眉品了一小会儿,最后赞了句,妲己的药理很厉害,跟真的一模一样。

    这样等他把货收好后,我又问后续的计划。

    铁军说甭管那么多了,尤其天都快亮了,我们先睡觉补充体力再说。

    现在的体力,对我们是很重要的,我们简单收拾一下,各自躺到床上了。

    这回我没梦魇,一觉睡过去,也没遇到啥危险。

    我挺“懒”的,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其实铁军早醒了,没打扰我们,他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正琢磨事呢。

    我四下看看,大嘴和邪叔挤在一张床上,还抱在一起还睡着呢。

    我笑了,心说这一老一少关系啥时候这么铁了?而且我刚醒,上来烟瘾了,就先吸一根,还问铁军想什么呢?

    铁军说,“钟燕雪!”

    我心说不是这爷们真爱上钟燕雪了吧?这岂不是警察爱上贼的节奏?

    我不知道该不该劝一句,这……这的念叨起来。

    铁军突然来这么一句,“圈儿,我能感觉得到,钟燕雪很脆弱。因为有些女人,往往外表强大,其实心里完全相反。没猜错的话,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意思一下的应了一声。大嘴鼻子灵,这时闻着烟味,眼睛还没彻底睁开呢,就念叨一句,“谁吸烟呢?给我甩一根过来。”

    我顺手抛过去一根。但没等他抽呢,他又发现自己跟邪叔的关系了,他咿呀一声,激灵一下坐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我们都醒了,也都梳洗完毕。铁军拿出手机给我们看。

    斗鸡眼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未接,斗鸡眼又发个短信,说下午三点,八仙茶楼见!

    我一算,距离三点也不远了,除去路上,我们没剩下多少准备的时间了。

    铁军倒不着急,还跟我们说,“这次去钟燕雪的地盘,不用拿什么武器,也不会出什么危险的。”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都不赞成铁军的想法。但白老邪插话说一句,“两个小子,没啥可担心的。”

    我也就强压下心思。我发现铁军换了一身新衣服,包括衬衫。这打扮让他格外精神。

    另外反过来一看,我和大嘴的衣服有点破旧了,都怪昨晚搏斗的太狠了。

    我就问铁军,“这房里还有别的衣服让我俩换的不?”铁军说没了。

    他也不知道从哪翻到的,拿出一个太空杯,这里面装着水。他说最近嘴干,备着路上喝了时,能喝一口润润喉咙。

    我怀疑铁军咋突然变得这么奇怪呢?

    我们出去后,叫了一辆出租,又一起赶到八仙茶楼。

    我们早到了半个小时,当车停到茶楼底下时,有服务员特意等着呢,还主动过来给我们开车门。

    这是个看着挺机灵的少女,估计也就十七八岁吧。我猜她不是贩毒人员,就没多留意。

    她告诉我们,直接去二楼,有个叫清幽阁的包房。

    我们自行上去,铁军还把太空瓶交给邪叔了。

    这一路上他也没喝水,要我说,既然都来茶楼了,这一瓶水倒了算了,但白老邪没这意思。

    来到包房后,我看到有一张古风古气十足的长条实木桌子,钟燕雪和斗鸡眼都坐在其中,钟燕雪后面还站着一个保镖,上次去赌场时,钟燕雪就带着这人。

    这保镖的表情永远很木纳,也不正脸看我们,抬着头,板着的站着军姿。

    而钟燕雪呢,看着铁军嘻嘻笑了,说老哥,你办事挺狠的嘛,一天不到,把傻雷子解决了。

    铁军冷笑一声,算是回应了。我们各找座位坐下来。

    桌上还有沏好的茶,钟燕雪亲自动手,给我们一人到了一杯,轮到白老邪时,她盯着太空杯,咦了一声问,“大叔,你这是?”

    白老邪一脸哭丧,压根不回答。

    铁军对钟燕雪摆手,说我叔不爱说话,茶水给他倒上,他自行就喝了。

    钟燕雪抿嘴笑了。

    我们一起喝茶,随便聊了一会儿。

    但这都不是我们来办的正事,我最后忍不住,问了句,“钟姐,咱们也光说没用的了,开始正题吧。”

    我也观察这一刻钟燕雪的表情,因为她瞬间出现什么变化,都能反应出她内心的想法。

    而钟燕雪却出乎意外的回了这么一句,说人手没到全呢,再等等吧。

    我愣了,心说还能有谁?但压着性子,等到三点整的时候,房门开了,走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长发男,一个是瘸子。他们也都带着手下。

    这么一来,原本挺宽敞的包房变得紧巴巴的,长发男和瘸子都找地方要坐,瘸子还很不客气的指着我们四个说,“喂,这次是大哥之间开会,你们这帮马仔,不懂规矩么?让个地方。”

    我没想到这人这么横,也来了火气,不过场合不对,我硬生生压住性子。

    我、大嘴和邪叔全都站起来了,退到铁军后面。

    瘸子依旧很嚣张,坐下后盯着铁军看了一会,呵呵笑了,说你就是新来那位吧?王雷那怂货真不知道怎么混的,一个地头蛇,被你几下就搞定了,啧啧。

    铁军面不改色的听完。我以为他会发火呢,没想到被我猜错了。

    铁军还站起来,客气的跟这两个大佬握手。两个大佬明显不怎么在乎,纯粹的应付。

    这期间我发现个怪异,铁军握手时,总把自己上半身特意往前弓着。要是不熟悉他的人,或许以为他就是这种习惯呢,但我了解铁军,他以前不这样。

    我突然有个猜测,铁军的衬衫是不是有啥说道,哪个纽扣是摄像头这类的?

    握完手后,瘸子主动嚷嚷着,说谈谈以后买卖怎么做吧?

    但没等其他人发言呢,铁军道了句歉,指着肚子,那意思有情况,要去厕所一趟。

    钟燕雪眯着眼睛看了铁军一眼,长发男和瘸子都笑了,大有瞧不起铁军这意思。

    铁军撇下大家,直接出去了。我怀疑那纽扣把这两个大佬的相貌都照下来了,铁军这是急着把数据传给警方,甚至跟警方沟通一下。

    这么一来,“会议”临时暂停了。我和大嘴本想都规规矩矩站着,不多说话。

    但瘸子不老实,又开始乱七八糟的跟钟燕雪吐槽,说非得加这个外人干嘛?买卖就咱们几个,不挺好的么?之后他指着我和大嘴,说我太单薄,说大嘴太丑,嘴大的跟个鳄鱼似的,就这德行还出来混呢?

    大嘴没我那耐性,彻底忍不住了,反驳说,“你他妈好?正常男人三条腿,你现在折了一条,我真不知道你中间那条是不是也骨折了?”

    气氛一下凝重了,甚至瘸子愣了一下,又呵呵冷笑起来。

    我心里叫糟,心说可别因此闹起来,坏了大事!

    第十四章 诡秘的太空杯

    我想说点啥,能把现在气氛变一变,但已经晚了。

    瘸子带来的两个手下,脸色差的都要滴出水来了。他俩还很默契的一起把衣服扣解开了。

    我看到他们腰间都别着一只手枪。他俩也懂规矩,全看着瘸子,一时间并没乱来。

    瘸子狰狞的一咧嘴。操起桌上的茶杯,把茶水对准大嘴狠狠泼了过去。

    大嘴挨着我和白老邪,他没法躲,这一泡热茶全浇到他身上了,而且茶水跟尿一个颜色,看着让大嘴狼狈不堪。

    大嘴也红眼了,想想也是,这实在是对人很大的侮辱。

    他有要跳到桌子上冲过去的意思,那俩手下把手都放到枪把儿上,随时能拔枪。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白老邪对大嘴念叨句,“老实点,瞎闹什么?”

    我也对大嘴轻声提醒,小不忍则乱大谋。

    大嘴的嘴里呼哧呼哧喘着气,但他真行。硬是勉强把这股火压下去了。

    这么一来,瘸子倒开心了,哈哈笑了,继续指着我们仨说。“废物点心。”

    钟燕雪一直没发表啥看法,跟长发男一样,默默观察着。我觉得这娘们做的有点不对,因为这是她的地盘,多多少少她该说句话。

    又过了三五分钟,包房门开了。铁军溜溜达达的回来了,拿出刚洗完手的样子,正用纸巾擦拭呢。

    没等我和大嘴说啥,那瘸子竟发脾气的站起来,一边迎着铁军走过去。一边告状说,“兄弟,你怎么管教手下的?那个嘴大的,刚才跟我叫嚣,你怎么处理?”

    铁军侧头看了看,大嘴湿湿的衣服很说明问题。

    铁军目光发冷,不善的看着瘸子。瘸子也察觉到了,一摆手,他的两个手下围过来,三人成丁字形的把铁军围到中间。

    我和大嘴怕铁军吃亏,这就要凑过去,而且我打心里直后悔,心说早知道来之前不听铁军的了,带把枪好了。

    但铁军不让我和大嘴有动作。白老邪也接话说了句,让我俩服从命令。

    我这一刻心急的不行了。瘸子倒是仗着有优势。点着铁军鼻子,损起他来。反正各种恶毒的语言,外加对人格的侮辱。

    铁军默默听了一会儿,最后他拿出一副听烦了的意思,摆手说,“先别磨磨唧唧得了,我给你们看样东西。”

    他手一伸,摸了摸后腰,从裤带的小暗格里拿出一个迷你玻璃瓶来。这玻璃瓶也就半个手指节那么大,瓶口有个黑塞子,上面有根线。

    铁军拉了线,在瘸子白痴一样的目光的注视下,他把玻璃瓶对着一个墙角丢了过去。

    玻璃瓶摔碎的瞬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这墙角的墙皮裂开不少,甚至碎墙皮噼里啪啦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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